第59章
驰朝已放弃抵抗,他一头倒到床上,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这样怎么了”的样子。
反反复复的充血让人头脑发晕,血液发热,这是件极其可怖的事,仿佛随时随刻,只要轻轻地拨弄,就会崩断理智的弦。
杨雪霏浑然未觉,或许是有恃无恐,亦或是顺其自然。等她伏在她身侧,坏心眼地咬他的耳朵,又说一些听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揶揄话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吻上那张坏坏的唇。
这原也没有什么,杨雪霏熟悉驰朝的唇,就像熟悉他一样。这个姿势原也没有什么,过去两年,他们并非没有过擦枪走火的时刻。
问题是,那时是冬日,杨雪霏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驰朝这个学人精穿的自然也是幼稚的同款。
而此时此刻,一个贪凉,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而睡裙早在动作间卷了又卷。另一个不着寸缕。
杨雪霏能感觉到他的失控,又凶又急的吻,几乎想要将她生吞,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他们的体型如此契合,她肚皮没有遭殃的时候,就轮到别处遭殃了。
她承受着他的吻,失神间,竟忘了自己意欲何为。
吻的间隙,她不受控制地哼出一声嘤咛。
驰朝感觉到什么,血液慢慢沸腾。他神差鬼使地探出了手。
下一刻,他心脏狂跳,在她耳边雀跃又惊喜地低语。
“杨雪霏,你口了。”
第39章 迷茫
何止是湿了, 说是水漫金山也不为过。
杨雪霏迷离地“嗯?”了声,这会儿回过神来,理直气壮地“嗯”了声, 侧头去看他。
他们的唇几乎快要贴在一起,她定定地看他, 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 整个世界只能听到对方不算清白的呼吸。
她先动了,咬上他的唇,手也开始乱动, 含糊不清地反问他,“躲什么,你每天健身,不就是为了给我摸?”
这话简单粗暴, 令人哑口无言, 他的喉结滚了滚,无声地回吻她。
但也仅限于此。
杨雪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 或许是善良的雪霏大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给朝朝小弟治治,他年纪轻轻, 或许还有康复的机会。
或许是, 朝朝小弟躲起来自娱自乐,被发现后又那般可怜, 让雪霏大王心生怜悯。
也或许他的胸肌太具有蛊惑性,她色迷了心窍。
他的呼吸越来越烫, 手却规规矩矩地环着她的后腰。
她不怀好意地咬他的耳朵,“你到底行不行啊驰朝朝,不会是不行, 怕被我嘲笑吧。”
一语中的。
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驰朝并不确定,想一出是一出的杨雪霏,会在几分钟后反悔,徒留他一个人忍受爆炸的痛苦。而想一出是一出的背后,也有它深层的原因,她并没有考虑清楚。
理智和幻想疯狂胶着,半晌,他才得救般地说:“不是不行,家里没有计生用品。”
在制止她,更是在制止自己。
下一秒,却听到她说:“梳妆台最底下那个格子有。”
他几乎是立刻失了神智,一颗心狂跳,失控地吻她,低低地问:“嗯?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被他的呼吸烫得撇了撇脸,语气高高在上,不容置疑,“上次学校开讲座的时候发的,我随手拿回来的。”
他拿回所谓学校讲座发的整盒计生用品,低笑着吻她,“你们学校这么大方,一次发一盒。”
“少那么多废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撕开了盒子。
杨雪霏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他是个拆快递都耐心地找胶带头的人,此刻却任由它们抖落满床。
他哑着声音问她,“能用几个?”
她想起什么,一言难尽地打量他一眼,“看你喽。”
他受了挑衅,更加坚定要一雪前耻的决心。
她催他快点,他也不直奔主题,又开始亲亲抱抱,试探地上揉揉,下捻捻,直吻得她喘息连连,愤愤捶他。
“再磨磨蹭蹭就算了。”
催开始的人是她,先后悔的人也是她。
虽然驰朝朝很快,最多两三分钟就结束了,但箭在弦上,如此直观地感受尺寸不合,她还是不由心生害怕。
驰朝看出了她的犹豫,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气,努力平息。
却听她犹犹豫豫道:“驰朝朝,你是不是不会呀,别弄错地方了。”
他说“不会弄错”,心里却有些打鼓。
堪堪开始,她就开始喊疼,不住推他,哭喊道:“驰朝朝,为什么这么痛,肯定是你弄错地方了。”
虽说驰朝生物学得还算不错,刚刚也用其他方法检验过,理应不会出错,但她哭得好不凄惨,把他吓得忙后退。
她推开他,抱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埋在枕头上,红着眼睛埋怨,“你到底会不会呀。”
他被晾在一旁,顾不上找东西包住自己,什么也来不及思考,慌了神,抽过纸巾小心给她擦泪。
他温柔小意哄她,好脾气地道歉。她盖住头,不肯原谅他。
驰朝此刻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冷静,就会发现,这完全是杨雪霏倒打一耙的说辞。但他没有。
有与没有,本也不重要,这不影响驰朝哄她。
“不哭了好不好,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不给他看,带着鼻音闷闷道:“不要,你把我弄痛了,我以后都不跟你好了。”
他喉咙一紧,苦涩地哄她,“以后不弄了,别哭。”
她原也不是这个意思。
杨雪霏其实没有多痛,驰朝这样善于学习的人早就研究了通透,认认真真地做足了前戏,况且只入了不到半寸。
她临场变卦,随便找了个帽子,不由分说地扣给他,他就得乖乖道歉,做小伏低好一段时日。
驰朝哪里有时间细究,他整双眼都被她的眼泪牵动,想到她在被子里或许早已哭红了鼻尖,就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杨雪霏半真半假地抽抽噎噎,眼睛在被子里贼溜溜地乱转。
唉。
冲动了。
反正就两三分钟,就算痛,也很快就过去了,她怎么就没再忍一忍。
现在好了,驰朝朝本就憋坏的身体,又要雪上加霜了。
心虚间,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杨雪霏扯下被子,“你去哪?”
他回头,轻轻地吻了吻她微肿的眼皮,低哄道:“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药最后是杨雪霏自己涂的。
担心驰朝发现他压根没进错地方,她忍着羞,在被子里胡乱抹了几下。
演戏演到底,她生了气,自是不愿意和驰朝盖一床被子。
她没心虚和纠结多久,闹了这么久也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有人小心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她只当厚颜无耻地驰朝在投怀送抱,压根没当回事。
可没一会儿,她就察觉了不对,来人不仅没将她揽在怀里,还在往下面钻,她睡得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没睁开沉重的眼皮。
直到下身传来凉凉的空气感。
她倏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往下一看,被手电筒光刺得一眯眼。
她咬牙切齿道:“你变态啊,驰朝朝,大晚上不睡觉做这种变态的事。”
她所言非虚,指控恰当且合理。
大晚上不睡觉,打着手电筒对着那仔仔细细地眯着眼瞧,不是变态是什么。
驰朝马上关掉手电筒,解释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晚上有没有乖乖涂药。”
杨雪霏心虚地拔高音量,“那你看出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一时心急,此举确实不妥。
杨雪霏咬了咬唇,“你看出来了。”
她肯定。
他没有去追究她为什么撒谎骗他,只是很认真地告诉她,“你不情愿,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不需要理由。”
杨雪霏反倒委屈起来,“对不起嘛,我也不是……不情愿,我就是有点害怕,而且真的有点痛。”
驰朝没有深究,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那我今晚,还可以抱着你睡吗?”
她愣了愣,小声说好。
过了段时日。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杨雪霏又开始拉着驰朝尝试。
这次不止半寸,她真的疼,但硬生生忍住了,只有泪花在眼眶里飘。
只一眼,他就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泪,哄她别哭,说以后都不试了。
杨雪霏捶他胸口,反倒怪他说,谁叫你停下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