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仍然还
记得她的话,努力地去服侍。
但虫母的八条腕足对他来说,也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拉尔斯张唇吐着气,无力地趴伏在她的触手上。
发酸的舌头被他收进了口腔,生涩僵滞地用上了自己身体的其它地方。
他把将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褪下,干燥的布料堆积在了鼓起的腹部,又很快被汗水和粘液打湿,紧贴在皮肤上。
拉尔斯无暇去顾忌自己之后还要怎么把衣服穿出门,大脑逐渐开始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一味的去试图取悦她。
直至说话声隐隐传了进来。
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变得震耳欲聋,拉尔斯僵滞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住了。
有人?
为什么会有人?!
灵魂都像是被抽离出了体外,黑暗和寒冷趁机攀上了四肢,让人僵涩的身体难以做出任何的反应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内心中崩塌、碎裂。
拉尔斯用了好长时间,停止思考的大脑才终于重新转动起来。
他近乎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贴向她,试图将自己蜷缩得更不起眼,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但这种补救措施真的会有用吗?
拉尔斯无从分辨。
他只能庆幸,至少裙摆在此刻已经变成了天然的屏障,让自己可以去逃避外界的视线。
至少不知道是谁,就可以无所谓吧?
然而屏障阻隔得了视线,却并不能阻止声音被传递进来。
不同的声音语调在外面起伏着,昭示着进入到宫殿里的人还不止一个,而是很多。
她们都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拉尔斯苍白着脸,头一次憎恶自己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健壮高大。
以至于此刻他没有一点自信去相信,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他绝望地倚靠着凌伊,连抓着她腕足的手都在颤抖着。
但她丝毫不在意这些,甚至还并不满意他突然停下的行为。
她的腕足向下按了按,催促着他继续。
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让他服侍她,她是不是还想要大庭广众之下去……他?
他甚至还怀着她的孩子,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拉尔斯痛苦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意随着内心呃崩塌冲破了防线,仿佛永无止境似的,不断地倾泻了出来。
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抖,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几乎哽咽。
但他不敢在这种时候发出任何响动,用力地捂住嘴,绝望的将这场无声的默剧继续演了下去。
拉尔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但长久的跪姿,已经让他的腿渐渐麻木了起来。
外界的每一道声音,都犹如锋利尖锐的冰棱,狠狠地刺进了心口,很快就将他的心变得血淋淋起来。
所有的动静都仿佛被过滤掉了,只剩下了那些声音还在清晰无比的被传进耳膜。
逐渐的,那些清晰的声音,最终又都变成了无意义的杂音。
世界仿佛都迎来了末日,比废土还要更加让人绝望的末日。
拉尔斯什么都没有想,仿佛被困死的囚徒,充满生机的翠绿猫眼破碎黯淡。
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服侍她的行为,难以再去感知外界的变化。
直到裙摆突然被掀开了来,明亮的光线如同聚焦灯一般笼罩在了身上,他才像是应激了一般,猛地瑟缩了起来。
乌黑的长卷发铺散在他果露的躯体上,他僵硬着,胸膛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被察觉到,如同一尊沉默地雕塑一样。
缠绕在拉尔斯身上的触手将他凌空提起来,又卷进进了虫母的怀里。
凌伊垂眸摸了摸他湿淋淋的脸:“怎么哭成这样了?”
拉尔斯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有泪水还在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明明这张脸还浸在水光里,粼粼动人,可却又让人有一种黯淡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枯萎的错觉
凌伊轻轻叹了口气,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转头:“好了,瞧,有桌子挡着呢?没有人会发现你。”
拉尔斯眸光微动,颤抖地看了过去。
一张极长的会议桌不知何时出现了王座前,会议桌两边凌乱摆放的座椅昭示着这里曾来过不少人,又在会议结束后离去。
拉尔斯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虫母至高无上,没有人会去直视虫母。
那是一种对她的冒犯。
等他看完,凌伊才又将他的脸转了回来,低声哄他:“好了,不哭了。”
拉尔斯的眼泪还是在止不住的坠落,顺着他苍白的脸蜿蜒成河。
那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可能是更大的悲恸。
但他仍为此悲哀地生出了感激。
——至少她确实还保住了他最后的一点体面。
哪怕那本意或许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出自于她的独占欲。
第82章 if线番外战利品5“是因为你爱上……
拉尔斯察觉到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时,一种难言的恐惧突然淹没了他。
明明没有处在深海中,他却依旧感觉到咸涩的海水正在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自己的胸腔,要把他拖拽、陷落进无底的深渊。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一寸寸熄灭,无法去挽回。
他淌着泪,模糊的视野中,虫母的五官也被切割得扭曲破碎。
拉尔斯的呼吸湍急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凌伊摸了摸他潮润的脸,将人按进怀里。
四周的空间突然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一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宽阔的宫殿变成了深海。
明明水流缠绕在皮肤上的触感清晰而真实,可呼吸却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
拉尔斯不知道这是虫母的能力还是科技带来的力量,也无从分辨。
他只是缓慢地抬眼,辨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处在水中的宫殿,犹如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华丽辉煌,很多珊瑚和珍珠装点在上面,浮雕刻画的纹路繁杂而华美。
原本处于虫母身下的王座,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贝壳床。
隐隐散发着华光的鲛绡床幔笼罩在张开的贝壳上,在水流下轻微地晃动着,如同流动的月光。
拉尔斯自从来到王宫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但他对普通虫族房间里的布局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里的风格与其说是新住所,看上去倒更像是虫母自己的寝宫。
他垂下的眼皮遮住碧色的兽瞳,每个音节都撕扯着干涩的喉咙,轻轻震动出去:“这算什么?补偿吗?”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惊讶:“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拉尔斯完全没想过她会这样回应他。
他的身体因此僵滞了起来,闭上眼痛苦地呼吸着。
原来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他再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战利品和胜利者的关系,还有着差异极大的习俗文化。
在她们眼中,哪怕是在有外人存在的场合,夫侍跪在脚边服侍自己,也实在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太过于常见,所以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不会去认为那有什么问题。
但她明明也看出来了,在他的世界里,那不是能够被接受的事情。
“怎么又哭起来了?”
凌伊抚着他的背,轻笑着地调侃,“小
猫,你看上去可真像是水做的,什么地方都这么容易出水。”
拉尔斯咬住唇角,身体因为她的话而止不住的发颤。
他心脏酸胀的厉害,带着湿意的猫眼脆弱地看向她:“……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求你了。”
“为什么?”凌伊低头啄吻着他的唇,声音依旧很和缓温柔,又好像很漫不经心,“是觉得窘迫、难过还是羞辱?”
她直白的言语没有丝毫的婉转和修饰,直直戳破着让人想要逃避的事实。
拉尔斯静了静,才低声说:“都有。”
他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奇怪得有些过分,潮湿的颤抖带着明显的沙哑,软弱得叫自己都觉得陌生。
拉尔斯别开眼,试图去描补,“或许是我还没有适应你们的文化。”
他不该表现得这么……的。
“你在过来之前,不是就已经知道这些了吗?”
凌伊抚着他的发丝,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联邦挑选要敬献上来的哨兵时,是不会去将那种心里不情不愿的、只是不想违抗军令的哨兵给送上来的。
毕竟抱有那种心态的哨兵,不仅不会给联邦带来好处,还有很大可能会惹怒敌人。
所以拉尔斯是清楚且接受夫侍在虫族的地位的。
他在这方面甚至会比一些当地人还要更加精通。
“现在觉得接受不了,是不能接受这件事,还是不能接受是我在对你做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