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指尖用力的按进了伯爵的肩膀,但伯爵却像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只是投入地吻着自己的小新娘。
小新娘乖巧的坐在床上,而伯爵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近乎将娇小的女孩笼罩在了怀里。
他左手撑着床,右手按着平野惟的后颈,将她按向自己,像是在防止平野惟逃跑似的,但其实就算他放开手平野惟也不会离开。
随着这个吻越来越深入,伯爵也越来越向着平野惟靠近,这显然不是伯爵大人故意的,而更像是一种情难自抑。
事实上就算是现在,就算伯爵大人的唇都已经贴上小新娘的唇瓣,舌头也伸了进去,但伯爵大人却依旧顽固的认为这只是给平野惟的一点小教训而已。
因为她对自己的冒犯,那双黑色夜空般的眼睛里么有一丝对他的惧怕,甚至还满是期待,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这座城堡的新娘,也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一样。
这样赤忱又充满依赖的眼神看的琴酒有一些奇怪,像是有人拿了一根羽毛在他心里扫来扫去。
尊贵的伯爵大人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他向来没有充盈的情感,此前感受到最多的情绪是厌烦和无趣,但自从小新娘出现在他面前后,那种奇怪的情感就总是围绕着他。
也正是因为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感,才会让琴酒原本要刺破平野惟脖颈的尖牙缩了回去,转为吻上了她的唇……虽然最后他的尖牙还是刺破了她的下唇。
而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做法是正确的,在吻上平野惟的唇后,那种心里被羽毛扫过,一阵阵发痒的感觉消退了许多,但紧接着涌上来的是更大的空虚感,叫嚣着要更多。
在几年前,城镇里的人自发组织了一支队伍,他们义愤填膺,拿着许多工具说要铲除危害四方的吸血鬼伯爵。
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冲进古堡,拿什么的都有,银器,桃木剑,十字架,大蒜,还有盐袋子,准备十分充足,看样子是打算将这个可恶的伯爵一举铲灭。
他们闯进古堡的过程很顺利,顺利到这些人以为是上帝在保佑他们,然而当他们当走进古堡,就看见了正好整以暇等待着他们的伯爵。
来的时候高喊着口号,真的见到琴酒后却又吓破了胆子,他们慌不择路,将手上那些无用的工具向着琴酒砸去。
那些东西大多数对琴酒来说都没用,只有其中一把银制的叉子让琴酒皱了皱眉,尽管这叉子并没有触碰到琴酒,但却依然让他感受到了皮肤被灼烧的感觉。
那是琴酒唯一一次感受到痛感,虽然不会让他死亡,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但却是唯一能影响他的东西,不过后来他也让那些人遭到了成倍的惩罚。
琴酒本以为银制的东西是他唯一的弱点,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痛感或者难受的东西,但现在这样的存在又多了一个——平野惟。
现在能让琴酒受影响的事物,除了银器之外又多了一个——平野惟。
靠近她,和她接触的时候,琴酒的心脏总是会感觉不舒服,有像之前被羽毛扫过的痒,有时候又感觉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似的,沉甸甸的。
而感受最为明显的,就是那种灼热感。
作为吸血鬼,琴酒从来没有直面过阳光,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阳光照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他只有过被银器灼伤的经历。
但平野惟带给他的那种灼热,和银器所带来的感觉又并不一样。
银器的灼热是刺痛的,也会让琴酒的皮肤呈现出被烧伤后的黑色溃烂,这种黑色的溃烂会持续挺长一段时间,疼痛感也会一直伴随着琴酒,虽然这种痛感并不会影响琴酒,但总归很是麻烦。
但平野惟带给他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似乎是烫的,但却并没有痛感,尽管心脏会有难以控制的、犹如被电流穿过的酥麻感,但这种感觉并不让琴酒感觉到厌烦。
琴酒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不过世人对太阳的描述似乎和琴酒,对平野惟的看法差不多。
温暖。
尽管并不太明白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但琴酒觉得这个词语应该很适合用来描述平野惟,包括她身上的体温。
无论是揽在他肩膀上手心的温度,还是两人贴近后源源不断传达到琴酒身上的热量,亦或者是称得上灼热的嘴唇,都让琴酒觉得新奇。
因为此前从来没有何人如此靠近过,所以琴酒不知道,原来人的体温是这样的温热,并且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平野惟的体温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高,连带着琴酒本来冰凉的皮肤也似乎被带着变得温暖起来。
平野惟没有想着要躲开这个吻或者逃离,但随着伯爵大人的吻越来越深入,力气也越来越大,平野惟难以控制地向后倒去。
而琴酒也随着平野惟倒下的动作将她压制在床上,随着姿势的改变,比觉大人的吻也变得越来越深。
就算平野惟之前表现得再怎么游刃有余,但她终归也只是第一次,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别人接吻过,更别提是这么深入的。
所以尽管琴酒也是第一次,但他渐入佳境的吻技和越来越强硬的攻势却让平野惟陷入其中。
平野惟半眯着眼,眼中有朦胧的水光闪过,就算如此,但平野惟却没有想着躲开,相反,她伸出手勾住了伯爵大人的脖子,献祭一般的将自己送往伯爵的怀抱。
伯爵高大的身影将平野惟完全笼罩,就像是藏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的珍宝。
虽然两人都是第一次,但这个吻却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平野惟觉得自己都已经要化成一摊水时,伯爵才终于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此刻的平野惟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糟糕的样子,眼里朦朦胧胧的含着泪,嘴唇一片嫣红,上面还泛着莹莹可见的水光,任谁看都是一副被欺负的不行的样子。
但伯爵大人的心情显然非常好,他伸出手,拇指抵在平野惟的嘴唇上按了按,不知道是在对平野惟说,还是只是在对自己呢喃着道:“我的……”
“新娘。”
第272章 准备阻止琴酒
水无怜奈探究地看着脸上略带笑意的平野惟,心里暗暗惊叹着。
如果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平野惟和琴酒的意料之中,那不论是boss还是他们这些跟着做戏的成员,还真的是一个个都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水无怜奈又想起刚才她和平野惟走进咖啡厅时,基安蒂也刚好放下咖啡杯准备去对面的楼上架狙埋伏。
当时平野惟走在前面,水无怜奈在后面,所以平野惟没有看到,在基安蒂和水无怜奈交错之时,基安蒂勾了勾唇,对着水无怜奈道:“别太过于放松警惕了,琴酒的人自然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当时水无怜奈听到了这句话,她也并没有把这句话当成耳旁风,但平野惟的外表太过于有欺骗性,而且她也并没有在水无怜奈面前展现出不同的一面,只是有些冷淡罢了,所以当时水无怜奈并没有深刻意识到基安蒂的意思。
不过现在看着平野惟脸上的笑意,水无怜奈懂了基安蒂的话。
眼见着琴酒走进咖啡厅,而其他店员和客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动一下的样子,水无怜奈暂时先将其他的心思抛到一边,不自觉皱起了眉盯着琴酒。
计划里,琴酒本身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走进咖啡厅,所以水无怜奈也不知道现在的琴酒到底是想做什么。
就算是琴酒早就知道了boss的计划,并且又刚好顺水推舟抓到了克雷尔,那现在琴酒也应该带着克雷尔回组织才对,为什么要走进咖啡厅?
难道他是想杀人灭口?
有了这个想法后,水无怜奈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克雷尔冒充黑衣组织后,做的也都是穷凶极恶的事,所以水无怜奈不会在组织要对克雷尔动手时产生恻隐之心,因为这只能算是两个犯罪组织之间的黑吃黑罢了。
但如果现在琴酒要对咖啡厅里的人动手,水无怜奈做不到坐视不理。
可琴酒真的会这么做吗,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哪怕咖啡店的人已经看到了琴酒的脸,也知道是琴酒带走了那个受伤的男人,但这对于琴酒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别说是这些无关群众了,事实上琴酒的长相早就已经被多个部门熟知,不只是他们cia,恐怕公安和fbi那里也对组织的这些上层成员足够了解。
可就算是如此,他们现在也对琴酒以及他身后的组织没有任何办法。
黑衣组织的规模太大,建立的时间也足够久远,关系网十分庞大并且错综复杂,各个行业、国内外都有他们的人,恐怕就连一些政府高官甚至是警方都有他们的人。
所以哪怕知道琴酒的长相和身份,他们也无法对琴酒做什么,而且哪怕琴酒和组织的行事作风已经如此大胆,甚至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但他们的收尾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