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平野惟用手当做扇子,在脸颊旁边扇了扇,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
  平野惟的房间和琴酒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而可能是因为琴酒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住,又或者是因为大家都害怕琴酒,所以这一片根本没人住,甚至也没什么人过来。
  之前平野惟没有搬到琴酒旁边时,尽管这边有很多空房间,但只有琴酒一个人在这里住,后来平野惟搬过来后,就变成了他们两个。
  搬过来后这么久,平野惟还从来没有在她和琴酒的房间周围一百米内见过活人,所以刚才门口的人……只会是琴酒。
  平野惟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平野惟本来以为琴酒应该是回房间了,她打算去敲琴酒的门,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但却没想到房门一打开,她就和站在门口的琴酒撞了个正着。
  “啊……”
  平野惟张了张口,双手也在身前慌张的胡乱摆动着,然而比起平野惟的惊慌失措,琴酒则是镇定的多。
  他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见到平野惟出来后也只是挑了挑眉,见她还是刚才的短袖和短裤,琴酒挑了挑眉,问道:“衣服不喜欢?”
  琴酒的话和他没有异样的反应让平野惟也少了几分羞耻感,虽然脸还是很红,但总归是没有那么慌张了。
  提到衣服的事,平野惟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对琴酒实话实说。
  平野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却被琴酒精准捕捉到了。
  “衣服不合适还是不喜欢?”
  平野惟发现自己在琴酒面前好像很难说谎,就连一丁点的犹豫都会被琴酒立马拆穿。
  而且十分稀奇的是,平野惟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而且她在琴酒面前好像也越来越能展露心扉了。
  这对平野惟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毕竟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交心的朋友,家人又都是那个样子。
  所以平野惟已经擅长了封锁自己的内心,对什么都是“无所谓,都可以”的状态,但现在她却可以对琴酒说出自己的诉求了。
  本来平野惟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但听到琴酒问自己的话后,她点了点头:“没有不喜欢,但我觉得这条裙子好像不是很适合我。”
  害怕自己口头说出来没有说服性,平野惟转身小跑着将那条裙子拿起来,又回到琴酒面前,把那条裙子展开给琴酒看。
  “这条裙子真的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但是他后面是露背的,我可能不太……”
  平野惟还在想着措辞,不知道是用“不太适合”,还是“不太能接受”来形容,而就在这时,琴酒已经伸手将那条裙子拿在了手里。
  不同于平野惟拿着裙子时小心翼翼,生怕将裙子扯坏了的样子,琴酒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拿裙子的动作和拿一团废纸也没什么区别。
  看到裙子后背那一大片暴露的设计后,琴酒的眉皱了起来。
  “这件确实不适合你。”
  听到琴酒也这么说,平野惟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她就又听到琴酒接着说。
  “下次换衣服的时候,记得锁门。”
  平野惟浑身一僵。
  第271章 【吸血鬼番外】
  琴酒只是弯下腰,吻在了平野惟的唇上,继续了之前没有完成的事。
  虽然在走进这个房间时平野惟确实没有什么惧怕的心情,但她还是设想了一下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
  毕竟这位伯爵是人人惧怕的怪物,是吸血鬼,所以自己可能会被他咬住脖子,尖牙会刺破血管,然后她会大量失血,最后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这不是平野惟夸张想象出来的,根据管家和女佣,以及那些备选新娘们的反应来看,平野惟的猜测十分合理,而且似乎是最有可能的。
  只不过就算已经推测出了这个“最有可能的结果”,平野惟在房间里等待,甚至到后来伯爵走进房间,十分有压迫感地向着自己一步步走来时,她却依旧没有想要逃跑或者大声叫喊的害怕心理。
  就连平野惟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这位可怕的伯爵大人面前似乎太过于松弛了,而且仅仅是因为“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没有感受到危险”这种玄之又玄的理由,就完完全全的放下心,甚至主动要求成为伯爵的新娘,这在别人看来应该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平野惟并不这么认为,就光是自己对伯爵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她都会主动靠近伯爵。
  而事实证明平野惟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伯爵大人在走进房间后的确没有伤害她,没有用尖牙刺破她的脖子,也没有让她流血致死。
  伯爵大人只是吻了她而已。
  平野惟问伯爵,是不是要喝她的血,伯爵靠近了她,露出了尖牙,然后吻了她。
  和平野惟猜测的一样,作为吸血鬼的伯爵大人连嘴唇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不过平野惟并没有觉得不适,因为这种冰冷并不像寒冰那样锐利,而是像一块玉石那样,是温润的冰凉。
  而且伯爵的唇很软,明明看上去很是生人勿近,而且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的存在,但嘴唇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体验感很好。
  在平野惟体验着伯爵冰凉又柔软的嘴唇时,伯爵似乎发现了平野惟的不专心,于是刚才平野惟隐隐约约看到的尖牙便派上了用场。
  “唔……!”
  下唇倏然传来的刺痛让平野惟无暇再去分心想其他的,她的下唇似乎是被伯爵的尖牙咬了一下,引起一些轻微的刺痛。
  城堡里的其他人肯定不知道,他们本以为伯爵会用尖牙刺破平野惟的脖子,而现在虽然伯爵的尖牙也派上了用场,但却是用来咬平野惟嘴唇的。
  平野惟不知道她的嘴唇有没有被咬破,有没有流血,只是觉得有点刺痛,所以她很诚实地皱起了眉,虽然嘴被堵住了,但却依然发出了模糊的吃痛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很快平野惟就看见伯爵的眉也皱了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似的。
  就像是第一次遇到了棘手的事物,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样。
  不过很快伯爵就想到了方法。
  他伸出舌尖,在平野惟的下唇,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舔舐了一下,像是安抚。
  平野惟猛地睁大了眼睛,下唇本来微微的刺痛感顿时被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代替。
  而伸出舌尖的动作仿佛也让伯爵大人找到了一些新的方式,刚才他还只是在平野惟的唇上贴着,没有任何下一步的举动,但因为舔舐的这一个动作,伯爵大人似乎才发现可以更加深入。
  第一次伸出舌尖是因为在安抚平野惟的伤口,但第二次就不是了,伯爵没用多少功夫就撬开了平野惟本来合上的双唇,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平野惟认为她绝对不是任意放纵自己,或者随随便便的人,但显然她对自己的认知放在伯爵身上就没有任何可信度了
  无论是刚见面就被伯爵的容貌吸引,主动成为他的新娘,还是现在对于伯爵过于冒犯亲近的举动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心,这些都显得平野惟在伯爵面前似乎完全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心,甚至放纵着伯爵对她为所欲为。
  在伯爵贴上平野惟的嘴唇时,虽然平野惟也紧张,也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她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也没有紧紧闭上双唇,所以伯爵才能这么轻而易举撬开平野惟的嘴唇,对她登堂入室。
  不过在舌尖相触后不久,平野惟就发现,这位看上去经验十足的伯爵大人,似乎并不擅长这种事。
  当然,“经验十足”只是看上去而已,毕竟伯爵长了一张虽然冷若寒霜又拒人千里之外的脸,但那张脸对平野惟的吸引实在太大,就算再怎么冷冰冰,看在平野惟眼里也变成了带着诱惑的禁欲感。
  更别提伯爵大人之前还有那么多位新娘……
  不过现在从伯爵生疏的动作上看来,虽然他每年都会有一位新娘,但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获得伯爵亲吻的人。
  毕竟伯爵大人的吻技真的很差。
  和他游刃有余的表情不同,伯爵大人的动作却透露着十足的生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蛮横的横冲直撞着,不像是亲吻或者调情,倒像是要将平野惟生吞了。
  但这种没有任何技巧,也一点都不温柔的吻却让平野惟喜欢极了,有一种她在被渴求着的感觉。
  而且虽然伯爵不会亲吻,但平野惟也没比伯爵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谁也没比谁好,所以尽管这不是一个完美缱绻的吻,但两个人都显然都十分沉溺其中。
  平野惟的沉溺是肉眼可见的,她的眼睛里晕出水雾,脸颊绯红,双手不由自主攀上了伯爵的肩膀,紧紧用力地抱住了他。
  第一次被亲吻的小新娘刚开始时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但很快就投降了,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睛里弥漫着水雾,看着伯爵的米改那个迷离又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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