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就像是足够强大的野兽,不但不会伤害身边的小动物 ,还会将他们放在身边保护一样。
  平野惟现在就感觉自己在被琴酒保护着。
  第270章 只是这两人顺水推舟的结果罢了
  店里的客人们瑟瑟发抖,只能躲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看着那个男人一点点走近。
  完了,他肯定来杀人灭口的,因为他们看见了枪杀现场,所以这个男人要把他们这些目击证人都一一解决了。
  咖啡厅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咖啡厅里的客人们都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的盯着地面,生怕和男人对视了之后就会引来祸端。
  而在这一群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的客人中,只有两个人不太一样,这两人自然就是水无怜奈和平野惟。
  水无怜奈眼中含着震惊地看着琴酒,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这么巧的刚好制服了克雷尔。
  今天的计划只是拿平野惟当诱饵,以此来推断琴酒的反应,这一点是参与此次计划的所有组织成员都知道的,水无怜奈自然也不意外。
  而且她也确实想要见识一下让琴酒上心的女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在这场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又占据着什么位置,所以水无怜奈也参与了这次的计划。
  在计划里,琴酒确实会出现,但绝对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样一个戏剧性,又带着英雄救美意味的场景出现。
  在计划中,这个时间点虽然琴酒的确在不远处,但不应该这么快的找来,应该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琴酒才发现组织的圈套。
  自己在尽心尽力的为组织做事,摧毁克雷尔的一个又一个据点,而组织却拿平野惟当诱饵。
  这不仅动了琴酒身边的人,而且将boss对琴酒的怀疑展现的一览无遗。
  听到整个计划时,水无怜奈就在想,哪怕琴酒对组织和boss的忠心是所有组织成员都心知肚明并且认可的,但遭到这样的对待,就算是泥人也总该生气了。
  可没想到,此次的计划只是进行到中途就已经完全乱了套。
  克雷尔主动露面,现在已经被伏特加带走了,关于他的戏份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剩下的审讯和后续问题就是后话了。
  可琴酒却并没有跟着伏特加一起走,而是走进了咖啡厅。
  水无怜奈有些警惕地看着琴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也恰好是这时,琴酒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水无怜奈的呼吸一窒,身体已经紧绷起来,做好了防御准备。
  虽然水无怜奈如今以卧底的身份潜伏在组织里,还获得了代号,但就算作为组织的成员,在面对琴酒时,她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但很快,水无怜奈就反应过来,琴酒并没有看她,连一个眼角都没有分过来,而是在看着她对面的平野惟。
  水无怜奈也向着平野惟看去,却发现她并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甚至唇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水无怜奈看着平野惟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都以为今天的这一切,是boss给平野惟和琴酒下的局,而且计划格外的顺利,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设想推进。
  但也许他们的计划早就被这两人知道了,计划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推进到现在,也只是这两个人顺水推舟默认的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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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与正文无关联】
  在老boss还没有死,琴酒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平野惟是从别的成员嘴里听到了琴酒的名字。
  那两个成员是在平野惟门口看管着她的人,他们声音并不大,但奈何这个老旧的房间隔音效果实在不好,平野惟站在门内就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说,boss应该快不行了吧。”
  “嘘!小声点,被人听到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boss应该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会把那个女孩接过来吧,是想要把组织交给她?”
  说到这个话题,两人就都有兴趣了,另一个人嗤笑了一声。
  “就里面那位?你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把组织交给她?如果她真变成新的boss,咱们组织上上上下下谁能服?”
  “别人服不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不服,如果真有一个人要接手组织的话,那我觉得也只能是琴酒。”
  说到最后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个成员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像是含糊在嘴里说出来的。
  “谁不是呢?也就是琴酒现在还没回来,等他从国外回来后,第一个杀的就是里面这个继承人。”
  这就是平野惟第一次听到琴酒这个名字时的场景,第一次听到琴酒的名字,她就被告知了等琴酒回来,自己就会死在他手里的事实。
  所以琴酒的形象在平野惟心里,一度是十分可怕恐怖的,是即将要带走自己生命的死神。
  哪怕之后平野惟投靠了琴酒,在他手底下活了下来,但有时候平野惟看着琴酒,还是会有些畏惧。
  但那最后仅剩的一点畏惧害怕,在此刻也完全烟消云散了。
  无论是对琴酒的畏惧,还是对未知场合的恐惧,似乎都在琴酒的这个眼神下不复存在。
  因为琴酒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平野惟,无论发生了什么,平野惟都不用害怕,因为她站在琴酒旁边,而琴酒会将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尽数抵挡下来。
  平野惟眨了眨眼,将那点酸涩强行压了回去。
  她好像窥探到了琴酒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并不常让外人看见的,那一点点柔软。
  *
  琴酒今天不在组织,但平野惟还是勤勤恳恳的完成了她每天三个小时的枪法训练。
  当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右手回到房间时,一眼就看到了被摆在桌子上的礼盒。
  那礼盒是淡粉色的,但那粉色并不艳俗,反而十分优雅。
  平野惟走上前,堪称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礼盒。
  里面放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做工十分精致,摸起来手感也极好,平野惟甚至都不敢太过用力,就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将这条漂亮的裙子扯坏了一样。
  她轻柔的拿起裙子,却在看到这条裙子的设计后顿住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条裙子的设计有点太过于超出平野惟的接受能力了。
  裙子的领口是v领的,虽然领口处有些偏大了但也在平野惟的接受范围内,但这条裙子的设计点不在于前面,而在后面。
  这是一条露背设计的晚礼服,看着这条裙子,平野惟都能想象到自己穿它的样子,从脖子处到后腰那一块儿全都暴露在外面,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后背都没有任何遮挡。
  如果平野惟是长头发的话,还可以将头发散下来遮一遮,但平野惟的头发只到锁骨处,所以根本遮不住什么。
  其实认真来说,这条裙子并不算是暴露的,有许多晚礼服的设计都是这样,如果是习惯了穿这种衣服的名门千金,或者是漂亮的大美人,应该能对这条晚礼服接受良好。
  但平野惟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而且这条晚礼服也不太符合她高中生的年龄吧?
  平野惟拿着裙子,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纠结。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这条裙子,也驾驭不了这条裙子,但她昨天才因为想要逃避宴会而让琴酒……哄了她。
  这么讲好羞耻啊,而且琴酒的那几句话其实也说不上是哄,但平野惟却莫名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然的话算什么呢,劝导?开解?怎么说都怪怪的。
  总之,自己昨天才麻烦了琴酒一次,现在又因为裙子不合适去找他,别说琴酒了,就连平野惟自己都觉得她好麻烦。
  平野惟抿了抿唇,看着手上的这条裙子,犹豫了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算了,还是不要去麻烦琴酒了,只不过是一条露背的裙子而已,说不定大家都这么穿,只不过是她不适应呢。
  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后,平野惟觉得稍微能接受了一些。
  “无论怎样,先试一试吧。”
  因为下午的时间都在练枪,所以平野惟穿的是十分休闲舒适的短袖和短裤,平野惟捏住了短袖的下摆向上撩起,手臂刚抬到耳朵旁边时,突然听到了身后“吱呀”一声。
  平野惟像是被吓得炸毛了的猫一样 ,立马将短袖的下摆压了回去,“刷”地一下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然而她什么都没看到,只有刚才半掩着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平野惟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礼盒,然后就被礼盒所吸引走了过来,所以好像并没有将门锁住,而是半掩着的。
  所以……
  想到了什么一般,平野惟的脸突然猛的爆红,手指也紧紧捏着短袖的下摆,本来平整的短袖都被捏的皱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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