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男人慌了,恨不得即刻吩咐冷元朔或是任何路过的水手,去到那什么狗屁教堂,把那登记的羊皮纸撕下来带到他眼前确认!
  “无所谓。”他面颊的经络在轻颤,嘴硬道,“你回来的那日,穿得和冷元知一块布料制成的衣裙,朕便知道你不会为朕守什么身。”
  “只当欧罗巴之地盛产男。妓让你流连忘返,朕现在选择原谅你。”
  冷元初哪里敢想这是温行川嘴里说的话,谈冷元知就罢了,又扯出什么男。妓?
  他不是在乎她的贞洁吗?怎么一夜之间,他被什么夺舍了?
  “好,我是有几个男。妓。”
  “朕原谅你。”
  “我与冷元知已经——”
  “朕无所谓。”
  “温行川,你就是个疯子。”
  “大概是吧,自娶你的那天起,朕就疯了。”
  温行川把冷元初扑倒在衾被里,咬住红唇漫长吻过后,撩开最后一层遮挡。
  “啊!”
  冷元初神志忽悠一霎,忽然侧头看见景程乌黑的眼睛直愣愣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爹娘。
  “儿子还在!”
  随即,小景程被他的好阿爸拎着衣领,丢给马车外护送的龙虎侍卫。
  温行川再度覆上来前扯掉冷元初最后一件珠红小衣。纤细的小绳裂开,其上圆润的珍珠一颗颗滑到地上,滴滴答答散落到各处。
  他没急着将自己推送到温热的销金窟,而是直起身子仔细端详妻子滑嫩的肌肤。
  依旧这么美丽,每一处线条都像被西洋的雕刻家精心设计,流畅丰盈,没有一丝累赘。
  骤然被剥光,让冷元初肌肤上的寒毛立起,迎着窗帘漏下的光,散发迷人的光晕。
  就像那日她在他面前沐浴时,暖光为她的轮廓渡了一圈金边,沿着肩膀、圆润直到蛮腰深处的窠臼。
  冷元初被男人热烈的目光灼得又羞又臊,交叉双臂遮住风光。但她已生下两个孩子,少女傲人的身材如今变得更加成熟,腰上该多的几两肉都跑到上面,像是夏日新结的柚果,沉甸甸地诱人。
  是以那皙白的手臂,什么都没遮住,反倒是欲盖弥彰,更让男人移不开目光。
  温行川喉结滚了下,的手指尖从她的脸颊滑过,越过玲珑的锁骨直到圆润的弧光,问道:
  “景程是你亲自喂的?”
  冷元初被他方才的一下调起压抑长久的空虚,她才缓解一点又被温行川揪着,神志忽昏半醒,点头又摇头。
  温行川低头注视指尖下嫣红的晕叹口气,“为何不请乳娘。”
  “我……不想……”
  那时在吕宋,景程生下来后没多久,便听闻大燕的皇帝派水兵攻打吕宋。
  彼时她害怕,急急登上海船逃至西洋,只能亲自哺育他……
  但她现在一句话回答不出来,来自温行川温热的触感搅得她脑海里深一阵浅一阵,交错搭载光肩的手越来越松。
  这幅模样落在哪个男人眼里能把持得住?偏温行川仍在忍。
  他拨开她的双臂,让她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另一只手亦没闲着,探到茶瓣边婆娑碾压。
  男人眼看着女子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冰凉的肌肤像是燃起了地炉,一寸寸滚烫起来。
  看出冷元初就要到了临界点,润泽的指尖不自觉快了速。
  秘境顺流成河,滋养一方净土。温行川取出手指在冷元初眼前晃了晃,忽倾身而下,薄唇贴紧她的耳畔,哑着嗓音问道:“还有力气拒绝朕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冷元初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伴随沙哑低沉的男声,让她更是忍不住战栗,一点点松软神志。
  “……”女子全身发热发软,完全没有力气把话讲完整,仅有的理智让她想侧开身,腿又被什么撞上,烫了一下。
  男人亦是忍得难耐,额边的汗顺着鬓角落下,滴在冷元初的眼边,吓得她紧闭起双眼。
  随即,被熟悉而久违的充盈彻底填补——
  海船遭遇风浪,倾斜的桅杆戳破苍穹,无际的大雨伴随海浪冲刷着甲板,一波又一波,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温行川把覆盖在彭软的手移开,低头把那颤抖成浪的红珠子吞入口,抬起眼看向仰颈捂嘴的怀中人,嘁咬一口,让她尖叫一声。
  他问道:“朕不信,你堂哥也能让你这样?”
  冷元初神志模糊,回给他的只有一声嘤咛。她被温行川强大凛冽的气场包裹着,被熟悉的力度顶撞着,身体不知觉被男人的手捏成各种形状。
  散落一地的珍珠,随着马车的行进,来回滚动着,偶有贴到了车壁,发出规律的碰击声。
  她是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说那些话的。这几日的相处,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每当她提及冷元知,都会换来好一番缠磨。
  她唇瓣抖动想说句话,又被一股猛烈的潮湿击得粉碎,该说的话变成了嘤嘤细碎的申吟。
  ……
  温行川看出来,放缓一些再问,“朕与那些白皮伎生比起来呢?”
  冷元初扛不住男人的骤快骤慢,忽然哭了。
  温行川心里一颤,停了下来,探下身来一点点舔掉她的眼泪,没想到冷元初突然颤抖着,润了他一身。
  ……
  车队路过长兴县不得不休整,温行川用龙袍裹紧一丝不。挂的冷元初大步进了官驿,在最豪华的瓦舍与冷元初一同沐浴。
  冷元初背靠在温行川的胸膛,偌大的浴池,二人非要交叠在一处。冷元初四肢百骸酸痛厉害,边揉着红肿边说,“我要避子汤,我不想再与你有孩子。”
  温行川没有多言靠近,不多时,水里飘散开一抹珠液。
  他擦了擦手,拢过黏在冷元初额头的湿发,再从水中捞出她的柔荑,吻在手背。
  温行川道:“那药伤身,你不能喝。”
  冷元初抬起另一只手捶他,又被他抓住,轻轻一拉又让她滚回他的怀中。
  “你同朕说说软话,好不好。”温行川想起每次他们敦伦后,都是他将哭闹的妻子按在水里擦洗。
  他听说冷元初在绍兴在冷元知身边乖巧得像个绵羊,怎到他面前像个小狼一样,又是咬他又是尖叫。
  他从没听过冷元初与他撒娇,和别家的女眷一样向他要什么,知道她喜欢兔子还是岳父说的。
  他从确认对她动情后,就在试图探索她的本性,可她一见到他就披起坚硬的外壳,总是激起他的胜负欲,想要战胜她拧着来的性子。
  温行川问:“你对哪个男人都能卸下包袱,偏对朕这样。就不能对我态度软一些?”
  冷元初原本背过身,忽然转过来扑在他怀里。
  丰盈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肌,让温行川心肝一颤。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主动。
  温行川抬起粗壮的手臂,紧紧环住她单薄的肩背,把她拽骑到身上深深吻着,没过多久,冷元初撑着他的腹肌坐起来,就要向后仰去时被温行川握住手腕。
  这次他没弄进,结束时把她抱了起来。
  *
  晚间魏嫆带着佩兰敲门,送来了避子汤。
  才下马车魏嫆就看到冷元初红润迷离的脸色,再到马车处一看,什么都了然了。
  她怕温行川想用孩子拴住冷元初,同为女人,还是长辈,她知道有孩子在对母亲来说,是一辈子无法解开的锁。
  皇帝那边她言轻,只能让冷元初先饮下寒凉的汤药,再抓些补药避免她亏了气血。
  魏嫆看着冷元初毫不犹豫饮下药,心疼又郑重问道:“初儿,你同阿娘说,想不想留在温行川身边,看样子,他是真的离不开你。”
  冷元初捏着碗倚靠在门框,一句话说不出来。
  方才她的确服了软,为了避免温行川发疯逼她再怀上孩子,与他求饶,“我不想生孩子,疼。”
  温行川一顿,为她擦干身体,临走前说道:“以后避子药,朕来服。”
  冷元初光是回忆这句话就吓得闭上眼睛。
  温行川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何必要强留她……
  她拉住魏嫆的
  手喃道,“阿娘我不懂,他为何不肯放过我?”
  魏嫆心疼看向冷元初。
  最初温行川派水兵把长江翻个底朝天,哪怕捞上来的尸。体巨臭滔天,他都是亲自去看、去寻。
  找不到“尸首”,渐渐有朝臣开始劝谏温行川尽早为皇后办丧事,改立新后。
  朝野上下排山倒海的压力,让温行川动了危险的心思。
  他没和任何家人说,借着微服私访,去到云南,失踪在雪山里。
  冷元朝派去的王晔寻到温行川时,他已在白雪皑皑的山谷失温,两脚几乎全踏进鬼门关。
  还是她千里奔赴蘅元帝身边,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既然没寻到冷元初,她就一定还活着,才算给了年轻人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若不是深陷自责,理智的温行川一定不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她和冷元朝压下来,不敢告诉命苦的林婉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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