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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私心将这口啃咬当作一个吻。
  江逾白伸手去摸男人的脸,仿佛是要证明,可钟毓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粗鲁/地撕下/他身上的衣服……汗水从额/角落下,滑过青筋/毕露的脖/子,性/感而漂亮。
  江逾白也一身的汗,只不过他的汗是冷汗,撕/裂的剧/痛叫他连呼吸都困难,竭力仰起脸,将那一声痛呼闷在嗓子里。
  腿发着/抖被钟毓挂/在臂弯,腰/上被掐出深深的印/痕。
  真的太痛了。
  身体仿佛整个/被撕/碎,根本说不清是哪里在痛。
  “钟、钟毓……轻一点……”他再一次伸手,想要亲吻男人下巴上那滴热汗。
  钟毓却被焚/毁了理智,除了本/能之外,察觉不到其它任何。江逾白的脑袋被摁/进枕/头里,人也被翻/了个/身,变换着角/度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钟毓才渐渐从药效中清醒过来,捉着江逾白的下巴,将一个堪称温柔的吻落在耳朵上,然后沉沉地睡去。
  江逾白却清醒着,躺在男人身侧,小拇指轻轻勾住对方的,盯着男人肩侧的那一抹红。
  那里有他失/控时咬/出来的牙印,也有一片刺青,铺满了整个后背。
  只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江逾白没能看清那片刺青到底是什么,只模模糊糊地认出那应该是花,很多很多的花。
  一会儿后,江逾白用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镜头下,男人睡得无知无觉,就好像被江逾白所拥有。
  抱着这点明知是假的假象,江逾白跟着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阳光给晒醒的,2楼房间的窗帘不怎么遮光,到中午时阳光已经铺满了大半个房间,江逾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最初的那几秒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是发酸的腮/帮/子和身上的剧/痛帮他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钟毓被人下了药。
  ——他帮了钟毓。
  然后他们就在这张床上/睡/着了。
  江逾白深呼吸一口气,手掌轻轻抚摸着身侧的位置,男人应该已经起了很久,被褥之间已经摸不到温度,但昨晚……
  昨晚钟毓身上那/么烫、像是要将他也融/化掉。
  心口又开始发烫,心跳声在旖旎的回忆中骤然失序,盯着天花板冷静了很久,才将那些情绪压下去。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周皓他们打来的,几个人像是轮流找了他一圈。
  江逾白套上衣服,回拨了最近的那个来电,是徐瑾然的——
  “喂,老四,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沉迷恋爱忘了今天上午还有课啊你!老吴头的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可是最后一堂课,他点名了!”
  周皓和凌黎的声音也从旁边冒出来,几个人叽叽喳喳,吵得江逾白本来就有些痛的脑袋更疼了。
  不过他还真把老吴头的课忘得一干二净。
  他其实开了闹钟,但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钟毓还在睡,他也累得不行,所以当钟毓不耐烦地叫他将手机关了的时候,他还真“君王不早朝”的把闹钟关了,还将手机开了静音。
  结果就……把早上还有课的事情彻底忘了。
  “那老吴头……”
  “还用说,逮着你翘课的事批评了全班十分钟,我们跟他解释了说你生病起不来,假条还没来得及开,但他好像不太相信。”
  江逾白将手机夹在耳边,边套外套边往楼下冲,电话里徐瑾然提醒他:“下午还有考试你没忘吧?”
  “没忘,我马上回来!”
  第21章
  白天酒吧不营业,江逾白没想过楼下会有人,所以在撞进钟毓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时,他有一瞬的卡顿。
  “喂,老四?你听见没,喂喂?”电话里徐瑾然还在说什么江逾白已经听不进去,他木木然地说了句,“等我回去再说。”
  就把电话撂了。
  钟毓坐在吧台前,身上是昨晚那身酒红色的旗袍,头发被用木簪子挽在脑后,但做这件事的人显然很没有耐心,好好的一头长发弄得乱七八糟,仿佛完全不追求美感,只是因为嫌它碍事,才随便挽了起来。
  但他无疑是美的,所以哪怕是顶着这样一头随意又凌乱的头发,还是美得不可方物。江逾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你……”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干巴巴地说,“你怎么还在?”
  问完之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很蠢,他一个外人还堂而皇之的睡在楼上,钟毓这个老板怎么能放心?
  想到这里,江逾白悻悻地撇了下嘴。
  而钟毓也没有接他的话茬,甚至很快转回身,单手撑着下巴慢吞吞地抽烟。
  江逾白的视线流连在他身后,眼尖地在耳后根发现一点不明显的暗红。
  脸上莫名一烧。
  那是他嘬出来的,在最情难自抑的时候,克制地在心上人的身上留下一抹不明显的痕迹。
  经过一夜之后,那点痕迹的颜色比昨晚要更深一些,但因为太小了,总归还是不明显,只要钟毓像平时那样散着头发,几乎没人能够看见。
  除非靠得很近。
  但钟毓今天偏偏挽起了头发。
  江逾白盯着那抹暗红,看得眼睛发热。
  ——不知道钟毓有没有发现
  ——应该没有。
  江逾白隐秘地幻想着,而男人终于在他滚烫的视线下再次转过头,眉宇间凝着一丝不耐烦。
  江逾白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在离男人极近的地方,而钟毓也抬起头,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江逾白呼吸一紧,没来由地觉得紧张,而一想到接下来自己想要说的话,就更紧张了。
  咽了咽喉咙,他凝视着男人的眼睛:“钟毓,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
  “我不愿意。”可男人根本不给江逾白把话说完的机会,不做任何犹豫地拒绝。
  一瞬间,江逾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也翻江倒海:“可是……”
  “江逾白。”钟毓沉声叫他的名字,细长的薄荷烟在他指间燃烧,升腾起的烟雾将他的表情隐没,但江逾白还是依稀看出男人脸上的表情,那样冷漠的眼神,和昨晚那个在他身上失控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别忘了昨晚自己说过什么。”
  江逾白当然没有忘,他深刻地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但他以为钟毓至少能听他把话说完。
  可钟毓分明并不爱听。
  江逾白心里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怨,是浓重的不甘心、他怔怔地,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没忘。”
  “没忘就好。”钟毓平静地说,“但你帮了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再/睡一次,只是别说什么喜不喜欢、在不在一起,我不信这个。”
  江逾白闭了闭眼,再一次道:“我知道了。”
  钟毓这才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回去吧。”
  江逾白匆匆跟上对方的脚步,所有的情绪在短短数秒内已经被他压在心底,他故作轻松地问:“吃早餐吗钟老板,我请客。”
  钟毓冷漠地拒绝:“不吃。”
  “吃嘛吃嘛,还去粥铺。”
  钟毓侧眸瞥了他一眼,烦人的男大学生仿佛真的信守诺言,将那一切都忘了,满脑子只记得老刘家的粥。
  “吃吧,我好饿,吃完还得回学校考试,上午好倒霉,忘了有副院长的课,如果期末考试卷面分低于70分,总分就不及格,下学期就得补考。”
  “老吴头可严厉了,就我这样还是平时绝不迟到早退首次被抓,迟到三次就直接不及格……”
  他唠唠叨叨,跟钟毓烦老师、烦考试,这些事情对于钟毓都太遥远而陌生了,但不知不觉间,两人就真的走到了老刘家的粥店。
  叫的还是老样子,钟毓从不尝试新口味,连佐粥的小菜都永远是那老三样,江逾白居然也一样。
  不过这家伙又跟上次那样,调了两个蘸碟,往他那里一个个放小笼包,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拿了个空碗,分他小半碗馄饨。
  钟毓已经见识过他的烦人,这回很配合的把东西全吃了。老刘不在,两人吃完之后就在店门口分别,钟毓回家,江逾白回学校。
  但在临走前,江逾白笑嘻嘻地问钟毓:“钟老板,我们都那么熟了,能加个微信吗?”
  钟毓眉梢微微一抬,沉声反问:“我们熟?”
  江逾白的目光落到他右耳的地方,意有所指地说:“不熟吗?”
  该死的男大学生。
  果然男大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钟毓装作听不懂,一口回绝:“不熟。”
  结束下午的考试时间还早,周皓想去图书馆复习,凌黎跟他一起。徐瑾然正忙着给人回消息:“我就不去了,我有约。”
  凌黎八卦地问他:“约谁,你不会又跟那谁和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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