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谢大人,半夜赏月呢?”
  李松斜倚在廊柱下,手中把玩着一柄象牙折扇,笑意不达眼底。
  谢晗浑身血液凝滞。
  第72章
  李松慢悠悠地合上折扇, “你以为放走他就能改变什么?”他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沈辞迟早会死在你手上。”
  谢晗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冰冷的假山石,咬牙道:“胡说八道。”
  李松低笑,伸手抚上谢晗的脸, “那就走着瞧。”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哄人,“不过, 你得小心你的刀,别真把他捅死了。”
  谢晗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底燃起怒意,“你——”
  话音未落,李松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谢晗挣扎, 抬膝撞向李松腹部, 却被对方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 反手一拧,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假山上。
  “放开!”谢晗低吼,手肘向后猛击,却被李松另一只手牢牢制住。
  “怎么?”李松贴在他耳边,呼吸灼热, “想让我在假山上办了你?”
  谢晗全身一僵。李松的膝盖已强势地顶进他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李松!你……”谢晗的怒斥被突然覆上来的手掌打断。
  “嘘……”男人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廓, 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谢大人好大的胆子,放跑了我的犯人, 你说……该用什么来抵?”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
  谢晗猛地挣扎,却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李松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
  夜风灌进来,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他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住手……外面都是人……”谢晗从指缝间挤出破碎的抗议。
  “那又如何?”李松咬住他泛红的耳垂,“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手里发颤的。”带着薄茧的指腹突然划过他,谢晗顿时像离水的鱼般弹了一下。
  远处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若隐若现。
  谢晗紧张得全身绷紧,却听见李松低笑:“怕了?”湿热的舌尖舔过他颈侧跳动的血管,“那就求我。”
  谢晗死死咬住嘴唇。
  李松的手突然探入衣襟,准确找到他那点重重一拧。快感混着疼痛窜上脊背,他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喉结在李松唇下剧烈滚动。
  “真敏感……”李松恶意地往上提膝,“惹我生气,就这么兴奋?”
  粗糙的假山磨得谢晗后背生疼,而身前却是李松滚烫的躯体。
  他被夹在这冰火两重天里,耻辱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
  李松的手掌再次覆上来,他终于崩溃地呜咽出声。
  “别在这里……”
  “好。”
  李松拖着谢晗往金笼方向走,谢晗拼命反抗,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可李松纹丝不动,甚至低低笑了声,“再用力点?”
  金笼近在眼前,谢晗心底涌上一阵绝望。李松一把将他推进去,笼门“咔嗒”落锁。
  “你逃不掉的。”李松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就像沈辞,迟早会回到你手里。”
  谢晗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不会杀他。”
  李松笑了,俯身逼近,“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他命硬。”
  他一把扯开谢晗的衣襟,低头咬上他的锁骨。谢晗闷哼一声,抬腿踹他,却被李松顺势扣住脚踝,拖到身下。
  “你恨我?”李松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可你逃不掉,也杀不了我。”
  谢晗死死瞪着他,眼眶发红。
  李松低头吻他,这个吻凶狠得像是在撕咬。谢晗咬破了他的舌尖,李松却只是低笑,手指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
  “你越是这样,”他慢悠悠地说,“我越是想看你崩溃的样子。”
  谢晗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软。李松太熟悉他的弱点,指尖轻轻一刮,就让他浑身发抖。
  “李松……”他声音发颤,不知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我在呢。”李松吻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你逃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谢晗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可李松总有办法让他崩溃。
  最后,他在极致的刺激下仰起脖颈,泄出呜咽。
  李松满意地笑了,手指抚过他汗湿的鬓角,“这才乖。”
  谢晗闭上眼,不愿看他。
  “睡吧。”李松将他搂进怀里,声音低哑,“明天,我们继续。”
  夜风拂过金笼,谢晗闭了闭眼。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至少今夜逃不掉了。
  ……
  晨曦透过纱窗,谢晗被两名侍女按在铜镜前梳发,镜中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抬手。”
  李松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谢晗还未回神,一只嵌玉的护腕已经扣上他的右腕。金丝冰凉,内侧却贴着肌肤垫了一层软绸。
  “忆魂香的解药浸在绸缎里。”李松的指尖在他脉搏处轻轻一按,突然顺着小臂内侧暧昧地往上滑,“需贴着皮肤……慢慢渗透。”
  谢晗猛地抽手,却被李松一把扣住腰身按在妆台上。胭脂水粉哗啦洒了一地,侍女们慌忙退下。
  “李大人!”谢晗咬牙挣扎,“这青天白日……”
  “正好。”李松已经扯开他的衣带,“让你记住这解药的味道。”炽热的吐息喷在耳后,“免得……又想着逃。”
  铜镜映出两人的身影,谢晗看着镜中自己逐渐泛红的眼尾,恨恨道:“这分明就是……”
  “是什么?”李松咬住他后颈,“三百里加急从夏国送来的解药,还不领情?”
  妆台上的铜镜被撞得摇晃,映出一室春光。
  ……
  三日后,白玛领主府的金纹请柬送到了驿馆。
  事关夏国在北戎边境新发现的玄铁矿开采权,这个宴席,李松不得不赴。
  谢晗被侍从按在铜镜前梳妆,他试着转动护腕,却听到咔嗒一声轻响,这个护腕,竟然配有袖箭的箭槽。
  “别白费力气。”李松倚在门边,“这机关除了我,没人解得开。”他走过来,“今晚乖乖配合,或许我会考虑给你换个轻些的镣铐。”
  谢晗冷笑:“我要回夏国。”
  “任务还没完成。”李松慢条斯理道。
  “什么任务?”
  李松突然贴近他耳边:“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要你亲口承认,你是我的人。”
  “绝不可能。”谢晗冷冷道。
  “是吗?”
  谢晗猛地抬头,后颈却被李松一把扣住。“采矿文书我会去谈。你必须……”
  “休想。”谢晗挣开他的手,“我永远不会承认……”
  话未说完,火热的吻已经落下。
  宴席设在最高的敖包,四周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谢晗跟在李松身后半步,目光不断扫视着宴席的每一个出口。他注意到守卫的分布,盘算着逃脱的路线。
  “抬头。”李松突然用折扇轻挑起他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替他整理衣领,“我的人,不需要低着头走路。”
  他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谢晗的喉结,引得周围几个北戎侍女掩嘴轻笑。
  谢晗耳尖发烫,却不得不挺直腰背。
  “李大人。”白玛一袭红衣迎了上来,目光扫过谢晗腕间的护腕,嘴唇微勾:“谢大人带这么精致的玩具赴宴,是怕我们招待不周?”
  李松笑而不答,却将手搭在谢晗后腰,力道大得让他不得不向前迈步。
  宴席间,李松故意将酒杯递到谢晗唇边:“尝尝,北戎的马奶酒。”
  谢晗刚要接过,李松却收手,就着他方才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然后才递给他,“甜得很。”
  “我自己会喝。”谢晗冷声道。
  李松置若罔闻,强硬地将酒杯抵在他唇边:“听话。”这个亲密的举动引得席间一片哗然。
  谢晗硬着头皮接过,嘴唇碰到杯沿时,仿佛还能感受到李松留下的温度。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时,听见李松满意地低笑:“乖。”
  白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宴席间推杯换盏,当谈到矿脉划分时,白玛突然拍手:“久闻夏国锦衣卫身手了得,不如助兴比试一番?”
  他身后转出一个魁梧汉子,腕间袖箭闪着幽蓝的光。谢晗心头一紧,那箭头上淬的怕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三箭定胜负。”白玛将箭递给谢晗,“若你赢了,矿脉往西三十里都归夏国。”
  李松突然按住谢晗的手:“若输了呢?”
  白玛轻笑:“那就请李大人单独留下……详谈。”
  箭矢破空的瞬间,谢晗看清白玛眼神里翻涌的嫉妒,这让他心头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意。这位高高在上的东领主,此刻正因他而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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