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嘿!”高老将军道:“丫头片子什么意思啊?”
  部下上前一步,小声道:“前次的剩员在南将军的庄子上闹出了事,好像是元帅授意的。”
  高老将军恍然大悟,端起碗茶灌了一口,按住长案上摆着的蒸板鸭扯下一条肥腿来啃,道:“这泰州的板鸭味道还真不赖,哼,人走了他在这疯狗一样蹿东咬西的,任家是该管管他了。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那天去蛮族王帐的时候就该当那丫头就已经死了,能活着出来全靠她自己,纠缠不清又有什么意思呢?”
  “将军!”帐外又快步走进来一人,跪地抱拳道:“南将军的人让元帅给扣下了!”
  给高老将军的信是随大船一起来的,将军府的人来采买北货,顺便送信。
  送信的人叫贺忠,是院里九妹的二伯父,他们是三兄弟一起参军,死的就剩贺忠一个,孩子也只有一个九妹。
  “他出去就是截贺忠?”
  高老将军赶紧往中军去,贺忠已经被提了回来,正在那大帐中高声斥骂任纵。
  “屎拉**里你知道脱了,你早干嘛去了,将军现在身边有谁关你吊事啊?!人小郎中比你年轻比你俊,能治病能下厨能暖床,你杀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我天南海北我给将军搜罗!你把这世上的男人都杀光好了,不记得啦?将军还讨女人喜欢哩!你把女人也杀光,看看这世上就剩你一个,将军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塞马腚里!”
  第67章 这双生子的手也好看,细长长如白笋,在腰间抽扯,在肩头剥衣时,一翘指,一转腕的姿态简直要冲着南燕雪的痒处挠过来。
  “我现在就杀了你!”任纵听起来真是要疯了,高老将军连忙喊道:“元帅!”
  贺忠最后还是被高老将军保下来了,一路送他出了营房,送他上大路。
  贺忠回望前军大营时那表情叫高老将军都有些不忍看,只道:“你这样骂他,真是不要命了?本来就是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也该爱惜些。”
  “早就想骂他了,管不了了。”前军早就不是他们的前军了,贺忠对高老将军一拱手,道:“多谢您,小人这就走了。”
  他倒喜欢如今的生活,每年忙那么几个月,也算长长见识,余下的日子在家里歇着,每日睡到日晒三竿,有吃有穿,后头是湖,前头是街,清静热闹都不缺。
  将军总能带他们找到好地方,过上好日子。
  眼下已是七月中,再过两三个月,船就回家了。
  而郁青临脑袋上的痂已经掉了,但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地方再长不出头发来了。
  龙三笑嘻嘻喊了几句疤头,结果被郁青临一针给扎抽筋了,就算是拔了针手还是在抖个不停,郁青临不肯给他治,说让他活一活气血,通一通筋脉。
  南燕雪半遮着眼不去看他抖手的样子,龙三还挺能拿自己逗乐子,小旗、乔八从他身边过去,被他有意无意抽了好几下,南燕雪已经笑了好久,实在要说正事了。
  “吴氏那废物弟弟连乔八一刀都挡不住,我要替他谋了差事,还真以为我拿了她几车钱呢。”南燕雪还是做不了奸商,觉得这买卖对不起下家,不想接。
  “也实在是将军不贪色,在有些人眼里,那一对双生子岂止抵过几车钱呢。”骆女使道:“将军若不喜欢,我就管将军要了来,可否?”
  “女使开口,自然可以。”南燕雪惊讶且戏谑地说。
  骆女使知她是误会了,忙道:“我是想着公主可能会用到,左右她自用赏人都好,双生子毕竟也稀罕。我去信问问公主,啧,双生子,还是学过笙的,巧得很,嗯,公主总是有用处的。”
  “我听说康王最喜听笙。”南燕雪道。
  “所以说,巧啊。”骆女使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却听南燕雪又道:“女使若是想要个贴心伺候的,我倒是……
  骆女使急急挥了两下扇,打住她的话头,道:“我这年岁了,早不想那档子事了,将军自己多想想吧,年华可别空度。不若,您先试试深浅?”
  “公主身边会调教的人多了,我只怕还不得其法。”南燕雪逗骆女使逗上瘾了,笑道:“还请女使赐教?”
  如果要把人转赠给公主,那势必要查验清楚。
  这些时日双生子在偏院里住着,虽然是吃喝不愁,但形同软禁,很是惴惴不安,这一日忽被塞进两桶热水里洗了个干干净净,二人心有了个猜想,实在欢喜,入夜后果不其然,两人都被南燕雪提到正院去了。
  正院里静悄悄的,余甘子今夜留宿在骆女使院里,所以她的屋子一片漆黑,西边通向孩子们那个大院里的角门也关了,院中就一条灯路,也是富贵所在。
  仆妇推开屋门,轻道:“将军,人来了。”
  里屋只传出冷冷淡淡一声‘嗯’,却听得人心神莫名荡漾起来。
  南燕雪已经查过,吴氏寻来的这对双生子今年十九岁,是从犯官家中卖出来的,因为开价太高反而卖不掉了,在路上转了几手,才被吴氏拾得,送到南燕雪这来。
  这屋里处处是灯,照得比白昼还明亮,窗户敞着,满室皆凉,南燕雪瞧了他们一眼,扔下手中书册,道:“褪衣。”
  双生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听话地解开腰带,脱掉外衫。
  夏日的衣裳本就没有几件,但两人却偏偏脱得很慢,很有风情,一松一掀的动作都像手舞。
  这双生子的手也好看,细长长如白笋,在腰间抽扯,在肩头剥衣时,一翘指,一转腕的姿态简直要冲着南燕雪的痒处挠过来。
  她蓦地想起郁青临那双手,那实在是一双苦苦挣扎的手,骨头变形粗大,指腹掌心都是糙茧,再多的脂膏也润不回去。
  “你们在前任潭州知州家中是做什么的?”南燕雪开口问:“养得你们这样一身冰肌玉骨不容易,他贪了商贾三千珍珠,被其儿子告上朝廷,抄家下狱,你们也跟着受了不少苦吧。”
  双生子以为南燕雪是嫌弃他们身子脏,急忙跪下辩解道:“奴十五岁进了知州家中,学艺三年,并未伺候过人。”
  知州拿他们另有用处,只是刚调教好还没用上,若真是有康王在朝中替他张目,一切就说得通了。
  “难怪他这案子连提刑司都办不了,最后非得赵御史写折子求陛下着人督办才拿下了,他倒是手眼通天,行事颇有远见的。”
  南燕雪见这双生子腰是腰腿是腿的,知情识趣,这要是送对人了,自然能讨得个好。
  ‘放到公主手里还省得调教了。’她思量着,就见双生子身上已经不着寸缕,只他们双双跪着,有意无意含着那物,长发影影绰绰,像裹了件纱袍。
  南燕雪略一扬指,仆妇立刻上前示意双生子去屏风后验身,屏风后时不时传出几声喘息,似有哭腔。
  不多时仆妇走了出来,对南燕雪福了一福,轻声道:“将军,这两人身上无暗疾,无异味,应该没侍奉过男子,但是不是处子不好说。那物倒不太大,软时两寸半,起了兴三寸半。”
  南燕雪听着这话,心头不热,倒是掌心一热,她一蜷指,明明是虚空,却像是握住了什么烫热之物。
  “美中不足,倒也罢了,三年学艺,总学了些能讨人喜欢的,不知是讨男人喜欢的,还是讨女人喜欢的?
  屏风移开,两人松松裹了袍子跪下,弟弟酥声道:“自是讨将军喜欢的。”
  南燕雪笑了一下,道:“这可说不准了。”
  听到此处,一直低着头的哥哥抬眸望了南燕雪一眼,眼中隐隐有水光,像是方才被仆妇验身时,备觉羞耻所以哭了。
  南燕雪朝他勾勾手指,那哥哥迟疑着膝行而来,跪在榻边仰首看她,泛蓝的泪痣在灯下显得格外惑人。
  “不愿伺候人?”南燕雪问。
  哥哥摇了摇头,轻声道:“愿意的,奴愿意伺候将军,只怕将军嫌弃奴。”
  他们到底是十五岁就被卖了,南燕雪想到余甘子、辛符、小盘也将这年纪,觉得他们从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便道:“你们若不愿过这样的日子,我可以放你们自由身,再给你们几亩薄田,安安生生过些日子。”
  听得南燕雪这话,双生子却如遭鞭刑,双双骇得面无人色,哭求道:“求将军垂怜,不要赶我们出去。”
  南燕雪自嘲一笑,道:“罢了,别哭了,既这样,另给你们个去处,金银富贵可抵过我这百倍。”
  双生子也不敢多问,只出去时,那哥哥微微低眉侧眸,多瞧了南燕雪一眼,见她闲倚在灯下想心事,指尖摩挲不停。
  仆妇提一盏小灯在前,双生子随在其后,刚出门就见郁青临站在那道上,手里提着一个小药箱,身上还挎着一个大药箱,亏得他高挑,若是矮上几分,只怕都要被这药箱压垮。
  更叫两人惊异的,郁青临身后还跟着一只连角都还没长出来的小鹿,细伶伶的,正仰头叼着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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