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不吭声,在她面前脱去衣服,露出精悍腰身,缓缓跪下。
菠莉看着那极品身材,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这是传说中的美男计嗎?
没办法,她就好这口。
清晨时菠莉从床上醒来,伸伸懒腰,意犹未尽。
费雷缠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去打球吗?”
“我们?”菠莉已经睡到他了,任务完成,对他把两个人的名字排列在一起感到不适。
简直太冒犯了。
“不要说我们,我们又没关系。”
费雷阴沉哀怨的表情仿佛被她始乱终弃。
“不就睡了一觉吗?你还想怎样啊?”菠莉嘟嘟嘴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嘴巴严着呢。”
对于她来说,男人睡一遍就好了,不然容易腻。
她无比快活地穿好衣服,听到他在身后说:“是我推的她。”
“你在说什么?”
“她摔进蛋糕里。”
社交季最后一夜的晚宴与烟火,从那一刻,多米诺骨牌便倒下了。
费雷捂着额头,沉重愧疚。
菠莉见不得美男伤心:“那只是何塞的命令呀,你又不能不听。”
她转了转眼珠,又威胁他:“你还要帮我做件事,我要无声无息离开这里。”
“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她一个人就能做到。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离开第一区。”
他抬起一双蓝眼睛:“你要去哪里?”
“随便咯,风往哪里吹,我往哪里去。”
费雷暗中帮助菠莉离开,过几天他跟何塞汇报人丢了,何塞掀了掀眼皮:“确定丢了?”
天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大人我们要派人去找吗?”
何塞道貌岸然:“她自己弄丢的,应该很难找到吧。”
何塞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小贼逃去哪里了,而且就算找不到了,罗莎总不能怪他。
“有丢什么东西吗?”
“stonedrose.”那条举世无双的绿宝石項链被她偷走了。
何塞倒是没有太多不悦,比起项链被偷,那个小贼不在他眼皮下突突弹跳折磨了,这简直是求之不得。
罗莎知道消息后表现得很难过。
何塞如释重负,对她安慰道:“贼都是喜欢骗人的,我也没想到她连我们的东西也偷,而且会不辞而别,她谎话连篇,根本没拿你当朋友。”
“她没有偷。”罗莎坚定道,“那条项链,本来就是第六区的。”
“她只是带走了它。”
把它带回了第六区血肉的身边,属于它的地方。
“你的王座沾满了鲜血,来自七大区的鲜血。”
她看着他的眼睛,静静说,声音打破了他微微愉悦的笑容。
第96章 iseeyou洗礼
菠莉走后,罗莎难过了几天。
輕如絮的夜晚,何塞摸黑上了床,她晚上还是做噩梦,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醒来,浑身被汗湿。
“没事的,只是梦。”他輕声安抚。
罗莎见到他在这里,很厌烦地拧起眉。
“滾开。”他想做什么。
何塞有些不悦:“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为什么跟那个小贼说说笑笑,对他就不耐烦。
他的头发擦过她的耳朵,表情不怎么高兴地贴过来:“医生说你这两天不愛吃饭,你想吃点什么嗎?”
“不吃,你滾。”
何塞皱着眉:“当着孩子的面,你应该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
罗莎厌恶又无语,眼神意思很明显,一个球知道什么?
“它当然知道的,而且还可以听到我们说话。”何塞俯下身,她的肚子微微变大,但母愛却没有迹象,吐的频繁,脾气也不好。
这个孩子吸食了她的精力和生命,何塞现在又不喜欢它了。
他想为她分担些什么,征询她的意见:“以后每晚我都会给它讲睡前故事,你觉得呢?”
罗莎不想理他,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当她是默许了。
他拿来一本书,罗莎以为是童话书,结果他翻开书页开始念起供求关系。
她沉默着,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要给它读微观经济学?”
何塞很认真道:“让它了解经济的逻辑与架构,这是最基础的。”
他觉得这并无不妥,大段大段讲着,罗莎快要听睡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开始輕輕捏她的手:“起来,该你了。”
罗莎困困顿顿的,她揉揉眼,他又要她做什么?
“轮到你给它读书了。”
“我才不读。”她翻个身想继续睡,他却是不许了,医生说她一天睡太多了也不好,要适当走动才有精神。
罗莎抬起一条腿踢他胸口,他不动声色抓着她脚踝按下来,把它放到自己腰侧。
“快念吧。”他把书给她,“来,你负责讲宏观经济学。”
罗莎烦躁地把头扭向另一边,何塞见她不配合,和缓道:“那说点别的也可以...你愿意给它唱摇篮曲嗎?”
“不唱。”
何塞顿时觉得他们的孩子真可怜。
他有点生气:“rosa,你真的不给我们的孩子唱摇篮曲嗎?”
罗莎冲他发火:“一个球能听懂什么?而且你不是说我唱歌难听嗎?”
他顿时不吭声了,眸光有点幽怨,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她怎么还记仇?
而且难听明明是事实...
“好吧,你不唱,别的孩子都有的我们的宝贝没有。”
“没有又怎么样。”罗莎不懂为什么他执着于这个。
他在床上不停念叨着,罗莎被他烦的头疼,真是大半夜发神经。
终于,她开始轻轻哼起来,仿佛很多线段在飞,夜空中降落弧度柔软的针织。
何塞表情怪异,默默想罗莎唱歌还是这么惨绝人寰啊,哦,这是那首甘蓝仙子吗?
真的是甘蓝仙子吗?
他不敢声张,眉头紧锁靜靜听着,渐渐发现那很动听。
他注视着她,空中的声音像星星划过的纱线在轻盈编织,原来母親为孩子唱歌是这样吗?
从来没有人为他那样唱过。
他没有的他们的孩子会有。
他半躺下来,敛眉垂目,伏在她的肚子上,谛听里面的动静,似乎听到了里面小家伙动作的频率。
霎时內心有一团纱芯,让他安逸地沉入熟稔与安宁。
也许,这个孩子或许真的能给他们带来改变。
罗莎唱完了歌,问他好了没。
何塞说还要再听一会,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
两双眼睛对视,他的气息已经缭乱了,眼神晦暗,低哑,过分诱人的喘气。
他眼里的意图太过强烈,罗莎露出明晃晃的错愕。
“我怀孕了。”她垂下眼帘,眼神有点闪躲,他为什么会那样。
难道他现在对她...很有欲望吗?
“没事的。”何塞挺起身,親昵地用鼻尖蹭她的耳朵,“医生说几个月已经可以了。”
而且医生说怀孕时因为激素分泌,孕妇会更容易情动,她是需要他的。
他把扣子散下几颗,眸光潋滟,呵出的热气蹭过烧红的耳垂,擦过她雪白颈侧。
“你想要我吗,嗯?”
他想让她舒服。
罗莎咬着唇,他身上有一股很性感的味道,她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那只是激素分泌作祟。
“滚开。”
“不滚。”
他轻轻吐字,把手撑在床上,把脸凑近她的脸,细细望着她,眼中有蛊惑的磷火在闪。
两个人贴的太紧了,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紧绷起来。
何塞手指拂过她的
大腿,他內心有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感觉,阴郁的蓝眼波光动荡,眼尾上挑着鲜艳湿润的光芒。
一靠近她,那种焦渴,似乎已成为本能,那些缝隙里幽暗滋生的渴望疯狂渗出,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舔她的手指,吞咽没入。
可是还不够。
他要把她推倒时,外面传来羊的咩咩叫声。
罗莎一瞬间清醒了,她猛烈地推开他,光脚去找小羊。
“rosa...”
何塞拉她的手,挨了她一耳光。
她的手指发着抖,又滑又腻,他刚刚竟然勾引她。
何塞对她百依百顺,拽住她:“你还想打那边的脸吗?”
“......”
罗莎满脸滚烫绯红,她的手不干净了。
∽
洛尔迦很快要为罗莎施洗,何塞这些天心情愉快。
他已经授权给礼官,提早筹办婚礼事宜,孩子出生后,他要向她求婚。
礼官一开始被吓得不轻,但大人信心满满,他似乎觉得小姐很喜欢他,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
...
人在匪夷所思到极点的时候往往会摸不着头脑。
一向老练的礼官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