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怕自己这几天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冷漠,轻易就被赫惟的几句软话给打败。
可眼睛却不听使唤,透过门的缝隙,去看她轻盈飘逸的舞姿。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舞蹈服,是两年前他亲手为她挑的。
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更瘦,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当时穿着无比合身,如今却显得有些偏紧。
视线落在她胸前,看到赫惟那天晚上说的b罩杯轮廓,他还是毫无概念。
他没有研究过这些,也不认为这些东西代表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赫惟产生性//欲,大概率是他过度禁//欲的关系,和她的胸大胸小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证明不是的。
哪怕他这周已经靠自己的双手纾解过一次,可他仍旧在这一刻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想握上去。
意识到这一点,纪柏煊慌忙将视线移开,转去看向她被汗水浸透的小脸。
赫惟没有化妆,两颊因为高强度运动而变得通红,额头和鬓边都是汗水,几缕头发散开黏在脖子上,随她旋转的动作飘起又落下,还有她的裙摆。
那一刻,汗水在她身上渡上一层柔光,差一点灼伤他的眼睛。
她长大了,就连她的身体,也不再是从前那般干瘪瘦小。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小了,哪里都不小。
纪柏煊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一夜,纪柏煊都没睡踏实。
他特意在睡前吃了褪黑素,再三确认过房门锁紧,才躺回床上,逼自己早早地闭上眼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赫惟微散的头发,她出汗的后脖颈,还有那一起一落的白色的裙摆。
梦里她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立体。
可他却始终不敢触摸她。
他告诉自己那是冒犯,是亵渎,是伤害。
直到梦醒,他大口呼吸,才惊觉楼上的音乐声早已消失,夜深人静心不静。
他的心好脏!
他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那么用力,却没把他打醒。
心跳还是狂吠不止,接下来他睁眼直到天明。
赫惟早上去上学,出门时间通常在六点前,纪柏煊眼看着时间从5点59分变成6点00分,他推开房门,朝楼下叫了一遍赫惟的名字。
无人应答。
纪柏煊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向赫惟的房间。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只知道,他走进了她的房间,他拿起了她丢在脏衣篓里的那条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裙子。
裙子上有汗渍,纪柏煊将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却只嗅到一股清淡的香气。
那就是赫惟身上的香气,纪柏煊再熟悉不过。
梦里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纪柏煊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他就捏着那条裙子,呆愣着站在赫惟的房间里,任由脑海里两股力量缠斗。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男性长期压抑自己的性//欲会危害身心健康,偶尔的自我安慰非常有必要。
他不可能对赫惟做什么,但他心里想做,这是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自认为已经压抑得非常好了。
这么久了,他就只放纵自己这么一次,就一次……
纪柏煊拿着那条裙子走到赫惟床前,投降一般蹲下身子,一把扯过她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任由她的气息将他完全吞没。
赫惟没有叠被子的习惯,却也知道起床后把被子拉到平整,纪柏煊来不及思考等会儿要怎么帮她恢复原样,咬紧了下唇,等待脑海中两军交锋最后的战果。
没有结果。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用大脑思考问题。
四肢都没了感知,只剩长久被禁锢着的欲//望在身体里炸开,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斩断枷锁,冲出牢笼。
纪柏煊伸手解放自己,他从未有一刻如此虔诚,跪坐在赫惟床上。
他手里攥紧那条纯白色的裙子,像原本就属于他的另一层皮肤。
手是不听使唤的,重复着那个乏味却能救他命的动作,他闭上眼睛,任凭心里的道德世界崩塌。
是从未有过的欢愉。
早就该这么做了!
纪柏煊彻底红了眼睛,化身欲//望的奴隶。
裙子一处不干净了,他就换一处继续。
手酸了,他就放开手。
跪得膝盖痛了,他就站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被他这样弄脏的白色裙子,像不像她跳完舞一身汗的面颊?
大脑放空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她也在笑,而他就在她的笑容里,彻底背叛了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幻想的会是在她脸上。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他想要释放的究竟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还是克制不住的爱意。
第71章 月亮36怎么可以亲那里!
*月亮*
赫惟上学路上忽感身体不适,想来是前一天晚上跳舞出了太多汗,晚上洗澡的时候窗户没关,受了点风,这会儿伸手去摸额头,微微发烫。
不是公交车颠簸,是她自己头晕。
意识到这一点,赫惟在下一站台下车,坐上了回程的公交,打算请假一天。
往常这个时间,纪柏煊已经在三楼泳池游泳,冬泳强身健体,除了当初因绑架受伤歇过几个月,这几乎是和刷牙洗脸一样刻在纪柏煊基因里的习惯。
反常的是,今天赫惟往三楼望过去的时候,不见其人,赫惟还以为他今天出门早。
赫惟背着书包进门,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时,赫惟停下来喘了口气,忽然耳边响起另一道喘息声与她合奏。
赫惟心里咯噔一下,她清楚地明白这个声音源自家里唯一的男性,但却不敢置信这声音竟然是从她房间里传出来的。
二楼四间套房,只赫惟这一间边套格局不同,卧室离门口最近,窗户朝西向,所以房间里闹出什么动静外面更容易听见。
赫惟从前没觉得她的房间隐私性这么差,这会儿定定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赫惟没有亲耳听到过,但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哇,一直装作清心寡欲的人,终于绷不住了吧?
还说她的感情不合礼数!那他对她难道是什么清白的心思?趁她不在家,在她的房间里干什么羞羞的事情,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这么能装啊!!!
赫惟难以控制内心的震撼,轻轻推门走进去,空气干燥得仿佛划开一根火柴就会立即燃起大火,赫惟屏住呼吸,透过卧室那道门的缝隙,她看到了那根点燃气氛的火柴。
天呐,好壮观……
赫惟捂住嘴巴,不敢眨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知道是低烧引起的头晕眼花,还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赫惟受到比那时候偷看小电影时还要强烈的感官刺激。
纪柏煊就跪在她的床边,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条裙子,是她昨天晚上练功和跳舞时穿的,那上面有她的汗渍,现在好像又多了些不属于她的……其他液体。
赫惟手指搅在一起,看着纪柏煊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由着指甲陷进肉里。
原来一个人要想模拟两个人,需要这么快的手速。
赫惟惊叹,这样弄完他的手还能用吗?
瞎想之中,纪柏煊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接着,喘息声在一声低呼后戛然而止。
赫惟大脑一片空白,就
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的白色舞蹈服被他弄脏。
不,不是弄脏。
这才不是什么肮脏、羞耻的事情,这是人之本性,是他爱她的证据。
赫惟躲在墙角偷看,心脏扑通扑通快要冲出胸膛,她好怕下一秒纪柏煊就会从她房里出来,然后发现她在偷看,可转念又想,发现了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她的房间,正在做坏事的人是他,她看到或者是没看到都不是她的责任不是吗?
谁让他光天化日管不住自己……的。
还嘴硬!嘴巴都不给亲,原来不是不想亲,是怕自己亲了就会像之前给她吹头发时的反应一样吧?
啊啊啊啊纪柏煊你个装货!
赫惟偷看上瘾了,就立在那儿不走,本以为纪柏煊出来两人就可以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她非要当面锣当面鼓地问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纪柏煊早上起床着急,最显著的特征是他没有戴上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聚焦,也可能是侧脸太过冷峻显得。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只是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让她想要伸手去帮他抚平。
可是如果可以伸手,她想帮他的大概就不止于此了。
他也有慢下来的时候,仰头长舒一口气,或咬住下唇,他的鬓角有汗液沿着下颌淌下,划过脖颈最终消失不见。
裙子的白色与他的粉色缓慢融合又分开,画面居然异常和谐,落在赫惟眼里,甚至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