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他终于被放下来了。
“是……男朋友的吧。”他有氣無力地啜泣,躺在沙發上沒什麼力氣動彈。他挑挑拣拣,找到了一个好像比较合适的、可以和人建立起一份特殊的亲密关系的词汇,说与人听。
本以为终于可以拥有喘氣的机会,可只是短暂的停留了没多久,他又听到那副冷淡的嗓音,轻挑着眉梢问他:
“没听清。”
“……”
“再说一遍。”
“…………”
“我是你的什么?”
“…………!!!”
孟亭曈绝望地抬起手臂,搭在了自己眼前,挡住了视线之内的人。
他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他快亡了。
膝窩被搭在沙發靠枕上方,另一隻脚. 踝被握住,抓回來,又向上折起,平放著被摆在沙發的邊緣。
孟亭曈喊了多聲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可是未果,月要下墊著的軟枕似是浸飽了水。
他又聽到金属搭扣的聲音,柔韌的皮. q帶略過被折起的、平放著的、大月退里侧。
他遮挡在眼前的手还是被拿了下来,他仍然要他看着。
陆承渊終於不那麼凶了,可特属于他的咒语却依旧在响,如罪. 惡在低語,晦澀地壓在孟亭曈耳畔。
“不是每一次回答过正确答案,都可以结束惩罚的。”
……
他這次很溫柔了,動作很慢地耐心地哄。就是孟亭曈咬著牙罵他,你别掐我!
他“嗯”着答应。可指尖掐著碾過揉搓,柔韌q輕拍打那平放折起的膝彎上方,一陣陣地次?痛,又顫?抖著靠近上絞。
他终于是带上些低笑的嗓音,说人不诚实。
因为他明明不是真的不行了。
……
脖颈线仰出好看的弧度,像天鹅,脆弱的仿佛只要伸手、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掐上。他終於是吻過去,夺走他口中所有的空氣,深深地吻過去。
在人近乎窒息的缺氧之中,听潮声。
孟亭曈被很高很高的捧起,仿佛置身于比云端之上还要再之上的高空之中。
他在缺氧中久久失.?神,从未有过如此漫长、漫长又难捱的一段时光。
等他可以再度能感受到呼吸的时候,他這才聽到有人問他,舒.芙吗。他意識昏沉* 地點頭,很誠實的,沒有力氣撒謊。他又聽到人問他,s'?吗。他此刻已完全無法拥有理智再去骗人,s'?死了。
能让你'/到,我的荣幸。——陆承渊说。
他抱着人去清洗,无比怜惜将人黏腻在脸侧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哄道:“下次,不要再拿你的回答当安全词用。”
孟亭曈闭着眼,有些没听懂,輕哼了一声,“……什么词?”
陆承渊抱着人的手一顿,垂眸看了人一眼,见人几乎陷入沉睡完全没有逗弄他的心思,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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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亭曈是真的没有理解那个很现代的词汇是个什么意思。
他仿佛天生就会如此,他只是随着性子,他想要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一次次或有意或無意地挑動着陆承渊的神经、牽制着陆承渊的理智,他勾動出人心底最難言的与./念,灼燒着那份偏執晦暗的瘋狂,不到最后不肯松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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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喜欢这样的。陆承渊能感受得到,内部的反应做不得假,人类欢./愉的本能是最诚实的。
可他也许是真的赋予了他一些权利,却又似乎随时都可以把这些收回。
他恨不得想要完完全全掌控他的全部,到最后,却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牵着走的人。
陆承渊看着熟睡中的人,伸手将人揽过,拥在怀里。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了解他的任何过去,他也根本没有查证到他的身份,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姓甚名谁——他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
他能打开他的双./蹆,却始终敞不开他的心扉。
他只能问人讨要一个身份。
第64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老……
孟亭曈醒来时, 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遍、散架似的酸痛。
他疲累万分,由得人伺候他洗漱穿衣吃饭,他困恹恹地不想动弹, 喊着自己腰痛。
陆承渊将人圈在怀里, 替人揉着后腰。
孟亭曈盯着他眼前那平直的锁骨, 牙痒,埋着头在人凸起的骨节上磨。
他趴在人身上,时不时地还挪动几下。人很轻, 很软,完全放松力气时没什么骨头似的。
没多大一会儿,陆承渊便按下他那不老实的腿。
孟亭曈蹭到了什么,蓦地停下,似乎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老师。”
他再度回忆起昨晚上听到过得那些荤话, 平生头一次觉得耳朵尖儿都有点热——不就是想当他男朋友, 至不至于追着人屁.股不放的?
“什么样的?”
“老不正经。”
陆承渊将他乱蹭的腿挪开, “我老不老, 你不知道?”
孟亭曈从人锁骨处猛地抬头,那动作还牵扯到身后, 腰更酸了, 轻声“嘶”了一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的?”
陆承渊把他摁回去,平心静气道:“你再乱动, 我还能更流氓。”
孟亭曈不动了,眯着眼想了片刻,随后语气蔫蔫的开口,“……可是我很痛。”
陆承渊继续给他揉着,低声问他:“还有哪里痛?”
“不要你揉了, 再揉下去……”
孟亭曈埋在人颈窝的声音有些闷,“晚上还有直播。”
陆承渊反应过来失笑,小心把人抱起来哄,说保证不动他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他给他舒筋解乏。
孟亭曈侧过身坐在人怀里,陆承渊温热的掌心揉着人发青的膝盖,还有那些被牵动到的肌肉。
过度用到的臀蹆满是酸胀的,一时松泛开来,揉得人禁不住磨蹭。
没一会儿孟亭曈就听到陆承渊小声叹气——他实在无法坐怀不乱,他想将人挪开一些,可人却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招惹得他满身的火气。
等他仔细端详怀里人的神色,发现孟亭曈那眉眼间是压不住的笑意。
陆承渊无奈,果然是故意的。
他抬手在他腰后下方拍了几巴掌,不重,他拿小流氓也没办法。
孟亭曈终于是低声笑起来,似是扬眉吐气般,说忍着吧,答应过了的事情,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陆承渊闭眼,认命。
孟亭曈眯着眼看着又被他气到有些失笑的陆承渊——他似乎很喜欢看到人脸上出现这幅神情,是那种带着警示意味的纵容,看起来明明极度危险,却同时蛊惑又性感。
春风和煦,暖阳刚好。
孟亭曈拽开他的衣袍下方,亮出他蹆根内侧处那一片有些整齐的、发红的皮带印,指责人下手打人。
陆承渊把人衣服遮盖过去,抬手在人一张一翕的口中塞进去一颗圆环状的硬物,堵上了人说话的嘴巴。
孟亭曈唔了一声,“吃的什么?”
“润喉护嗓的。”
随即那股带着些薄荷味混着中草药味的清甜在他口中化开,滋滋凉意浸入他有些疼痛的喉咙,缓解着那份干涩和沙哑。
陆承渊又把人环过来,托着人给人上药,相似的清凉和滑腻浸入另一边,陆承渊小心涂抹着,孟亭曈眉心轻蹙,“这又是什么?”
陆承渊眉尾轻挑了一下,没看他,只说和他上面嘴里的一样。
“……”
孟亭曈垂了垂眉眼,“怎么?味道也一样?”
“不知道,”
陆承渊嗓音淡淡地,语气十分正经,“不然我尝尝?”
“……?”脊骨又热了,孟亭曈讶异看人,说他可真是老流氓,私下里有够荤的。
陆承渊不置可否,视线打量了一圈儿怀里衣冠不整还故意乱动的人,也不知道谁更流氓。
孟亭曈口中含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青草药膏的味道混合着他口中的薄荷,整个人都是清凉舒爽的。
他狎昵地扫了陆承渊一眼,窝在人身上轻声开口:“你说陆盛阳他……”
陆承渊手指一顿,撩起眼皮看他,“你偏要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语气,从嘴里念出别的野男人的名字吗。”
孟亭曈压着唇角边的笑意,佯装不明所以,说只是想问问像陆盛阳这样的人,究竟会喜欢什么样子的。
陆承渊视线幽幽地,心道又要开始招惹他了。
可他答应了人不动的,只好任凭着人逗弄着他的神经,听得他额角直跳。
他给人上好药,纸巾擦过手指,听着没多大一会儿孟亭曈已经念叨出了好几个野男人的名字,还勾着眼尾挑衅似的看他。
他终于是把人抓过来,贴近,扯开欲落不落的衣袍腰带,找他算那笔霍祁的账。
孟亭曈大惊:“你答应过的!”
要是反悔了,那他也反悔做男朋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