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 第87节
“和小年一起滑雪去了。”
“冷吗?”
“你试试。”陈乐酩把两只手一左一右扣在哥哥眼睛上,像两只小碗,“凉吗?”
“火热。”
“哈哈我戴的可厚可厚的手套!”
陈乐酩没有体寒的毛病,从小就被哥哥养得很好,气血足又能吃能睡,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冬天暖手夏天烫人。
他摸够哥哥的眼睛,把手放开,指尖不安分地在哥哥睫毛上弹两下,听到哥哥发出一声威胁的冷哼才怂兮兮地老实下来,改为揉哥哥的耳垂。
姜酒快煮好了,咕嘟咕嘟的小泡们一个个排着队破开。
余醉舀起一勺吹凉了喂给他。
陈乐酩大口喝下去:“哇!”
“好喝吗?”余醉问。
“不好喝。”
余醉在后面给了他一巴掌。
驱寒的,本来就不怎么好喝。
陈乐酩被揍了屁股还在那嘻嘻笑,一个劲儿拿自己的脸蛋蹭哥哥的脸。
余醉给他盛了特别大一碗,他二话不说仰头就给闷了,把碗还回去时发现哥哥在看自己的眼睛。
陈乐酩把脸往他肩上一趴,藏起来不给看。
“怎么弄的?”余醉明知故问。
陈乐酩搜肠刮肚地编了半天:“嗯……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撞树上了。”
真是个好孩子,一点谎都不会撒啊。
余醉夸他:“牛逼。”
“你怎么又说脏话!”
“这也算脏话啊。”余醉点点头,“行,有本事以后别磨着我说。”
陈乐酩不知想到什么,脸有点红了。
从他身上跳下来,自己去酒柜里挑了瓶好喝的小果酒。
葡萄味的,瓶口堵着颗圆玻璃球,喝的时候得先使巧劲儿把球按下去。
陈乐酩不会按这个,每次都是费老劲也按不下去最后生一肚子气,于是习惯性地想拿给哥哥。
他这边手还没伸出去,余醉那边已经把手伸过来了,都没用他往这边拿,修长的指尖在瓶口轻轻一拨,就听“铛”一声脆响,玻璃球带着一串气泡头也不回地沉入瓶底。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从没分开过。
陈乐酩的胸腔里灌进一大口气泡果酒。
“有度数,别喝太多。”
余醉看他一口气喝掉大半瓶,不准他再喝了。
刚吐成那样还夹了点血丝。
陈乐酩没够,“我还想再喝一瓶桃子的。”
余醉:“你别想。”
陈乐酩皱皱鼻子,倒也听话,说不让喝就真不喝了,拿个大杯子过来想把桃子的打开,然后一样喝一半,剩下的明天喝。
余醉还以为他又犯犟,啪一下把火关了,转身看着他。
陈乐酩无辜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了但莫名其妙有点怂,心虚地灌了一小口酒。
酒瓶放下来时手腕被猛地握住。
余醉抢过酒瓶,掰开他的嘴就往里灌。
“唔……”陈乐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但下意识打开嘴巴,听哥哥的话好像已经变成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结果余醉只是虚晃一枪吓唬他,半滴酒没流进嘴里。
“你就不能听点话?”
他拿酒瓶口在弟弟牙齿上磕了一下。
陈乐酩喊疼,说我没不听,我想一样喝一半。
“一样一半不还是一瓶?”
“嗷,那倒也是。”他臊眉耷眼的,殷红的舌头在唇间进出了几下,“可是我嘴里太苦啦。”
“苦就去喝点别的。”
陈乐酩的眼睛叽里咕噜一转,“哎,你是不是没喝姜酒,你嘴里一定不苦吧!”
余醉好险没笑出来。
一点弯不拐啊。
“嗯。”他拖着懒洋洋的长音,顺着弟弟的话说,“不知道,你尝尝?”
“尝尝尝!!!”陈乐酩几乎是蹦进哥哥怀里,一脸痴汉样凑上来时像个肿眼泡的大青蛙。
余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他急吼吼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下次想亲就直说,别耍你那点蹩脚的小手段了。”
陈乐酩有点臊,“很蹩脚吗?”
“我第一次谈恋爱还不熟练,你多让我练几次就好啦。”
他环住哥哥的腰,急得踮起脚,“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张开嘴了,你快把舌头伸进来呀。”
好好一个接吻,让他说的像把大象关进冰箱。
张嘴-伸舌头-然后两根舌头互殴。
余醉率先打出一记长拳,陈乐酩用短拳接住,两只拳头撞在一起时他浑身一颤,口腔内的温度飙升,仿佛猛然间烧起一团火焰,呜咽着哼出一声可怜的喘息。
余醉不得不承认,他就喜欢听弟弟发出这样的动静。
他接吻时从不闭眼,就要从头看到尾,把弟弟的每一个反应都收到眼底。
温温热热的地方被他搅得快要化了,包上来时软甜舒服,葡萄味混着桃子味,全被他吃进嘴里。
弟弟缓缓地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眼底闪着水光。
第二拳陈乐酩没有接住。
这拳太深太猛,一下子直击要害,打到他的喉咙。
陈乐酩的眼睛瞬间瞪大,圈在哥哥腰上的手脱力向下滑,耳边全是他们“互殴”的声音,缠绵深重,喘息粗乱,他无意识地吞咽了好几次,又用眼神哀求哥哥慢一点,后来双眼逐渐无法对焦。
“喉咙怎么这么浅。”
余醉揉揉他的喉结,揩走他唇上水光。
原本想退开,但临走时被弟弟锁住。
陈乐酩双手吊住他的脖子不准他离开,红彤彤的脸凑上来,带着葡萄味的热气,被碾压到红肿发麻的唇无意识地想要亲他。
余醉只好俯身把弟弟抱上吧台。
拉力赛改为加时赛。
比赛场地也从嘴巴拓展到全身。
陈乐酩晕晕乎乎地在哥哥身上嘬嘬舔舔,亲了一路就留了一路的牙印吻痕,最后顺着他的腿滑下去,乖乖跪在吧台底下,把脸贴到哥哥冰凉的皮带上。
一团火从小腹蹭地烧上来,余醉感到口干舌燥,把剩下半瓶葡萄酒喝了,垂眸往下看。
就见陈乐酩脸颊晕红,双手软绵绵地放在自己皮带上,臊得连头顶的小发旋都在抖来抖去,但还是用那种执拗又露骨的眼神望着他:“求求啦求求你啦,好不好?”
余醉纵容地掐掐他的脸蛋,示意他自便。
“咕嘟”陈乐酩吞咽了一下,浑身发烫,解皮带的手都是抖的,只能手嘴并用。
扣子一咬开,先映入眼底的是那块贴着白绷带的伤。
他偷瞄哥哥一样,余醉正在喝酒没看他,于是手指鬼鬼祟祟地摸到绷带边,刚要扯。
——啪!
余醉拿枪在他脸上拍了他一下。
“不吃就走。”
眼神居高临下,声音又凶又冷。
陈乐酩沮丧地把扣开的绷带一角重新贴好。
“好了嘛,要吃的。”
说罢,他红着眼睛忿忿不平又迫不及待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第52章 你看得清吗
连日大雪刚停,晚上又下起雨来。
风声卷着嘈杂的雨在窗上漫成一片垠垠水帘。
余醉擦着头发走到床边,陈乐酩正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酣,眼角眉梢带着点晕开的红,有些肿胀的下唇被咬着,几块磨出的小伤口挂在上边。
被子也不知道盖……
余醉放下毛巾,给弟弟拉上被子,顺手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而后拇指和食指伸进弟弟嘴里,卡住口腔上下撑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一圈,确认临去洗澡前给他涂的药已经吸收了。
“唔……”
陈乐酩在睡梦中被撑得难受,皱着眉打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