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无数的火箭,射入山寨内,不仅瞬间点燃了火势,更是有倒霉的土匪被当众一箭射穿。
这下,山匪们都笑不出来了,甚至有人惊恐的大叫。
“不好了,官府打进来了!”
土匪头目也被惹恼了,抄起一旁的大刀。
“他奶奶的,竟然真敢攻打我的寨子,真是找死,愣着做什么,都给我抄家伙,今日砍死了多少官府,便多得一锭银子!”
有钱开道,土匪们瞬间又点燃了战斗力。
只是他们显然是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因为来的根本就不是衙役,而是曾追随裴玄琰,南征北战,各个身经百战的将士。
这些将士被编成了殿前司,挑选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负责日常保护帝王的安危。
如今帝王一声令下,殿前司攻势猛烈,自发组织的土匪们,压根儿就不是对手。
甚至都没等土匪头目杀出去叫嚣,山寨的门就先被殿前司从外面破开了。
而裴玄琰几乎是一马当先,身骑战马,手持长枪,居高临下,纵马跃过火线,破入山寨之内。
一枪贯穿了还想逃跑的一个山匪,将其尸体高高抬起,一甩丢到土匪们的面前。
血腥而残暴的画面,给烧杀抢掠惯了的山匪们,都是视觉和精神上的震撼。
“现在放下武器,可保全尸。”
裴玄琰犹如从尸山血海的地府里,爬上来的修罗。
简简单单几个字,便可判人生死。
不少山匪们都被他那天潢贵胄的强悍气场,给吓得连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了。
“他奶奶的,别以为你有两把刷子,就敢舞到爷爷我的头上来。”
“也不打听打听,这武行山姓什么,今日老子便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山匪头目见自己这边士气大损,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犯怵。
他坐拥山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气场如此强大之人,怕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但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若是不迎面出击,他老大的颜面和地位岂不是保不住了?
裴玄琰似笑非笑,手中那把随他南征北战的长枪,鲜血还未干,顺着枪头滴滴凝聚成血水。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狂妄找死了。”
“你的头颅,我定了。”
裴玄琰手握长枪,以枪头指土匪头目。
气势如虹,阎罗开道。
土匪头目咽了咽口水,但所谓输人不能输阵,他拿着大刀大喊:“给我杀!”
当长枪与大刀撞上的瞬间,电花火石。
但显然,土匪头目低估了裴玄琰的武力值,而裴玄琰在对上的一瞬,就摸清了对方有几斤几两。
如此废物,根本就不配他亲自出手。
一个回马枪,将土匪头目手中的大刀挑飞出去的同时,锋利的枪头一枪贯穿了土匪头目的右肩。
和刚才那被直接贯穿身体的小弟一样,但不同的是,裴玄琰并未一枪要了他的命。
而是以同样屈辱的方式,以长枪将人给挑到了半空。
“你们的头目已败,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原本还拼着一口气,和殿前司厮杀的小弟们,看到土匪头目都被裴玄琰给单枪挑起来了,瞬间就慌了神。
“老大!”
“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裴玄琰动了动手指,殿前司迅速将这群土匪们给拷了起来。
“今日是何人,将他们逼到了悬崖?”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闻析和裴衔月。
一开始没有土匪敢站出来。
而裴玄琰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手指一动。
殿前司上前,一刀抹了一个土匪的脖子,鲜血四溅,这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残暴,将离得近的土匪都给吓尿了。
“如果没有人承认,那我只能一个个杀过去,总能杀对,你们说是也不是?”
这人的凶残,简直不是人,而是恶魔!
在杀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我、我说,是二剩,还、还有我们老大,是他们逼许大人他们跳崖的,我没有动手,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被供出来的二剩,一下就瘫软在地。
“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是老大让我动手的,大人饶命……”
求饶的话还没喊完,被裴玄琰单手拎了起来。
新帝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已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哪只手,碰过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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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剩瑟瑟发抖:“不是我……”
“是这只?”
手起刀落,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将二剩的一只手生生砍了下来。
鲜血溅到旁边人的脸上,直接将那土匪给吓晕过去了。
而二剩是足足呆愣了好几瞬,才被迟来的剧痛覆盖。
但他却连在地上打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助的惨叫着。
“看来不是,那就是这只了?”
刀背的鲜血甚至都还未凝成血珠,另外一只手又被砍了下来。
裴玄琰厌恶的看着刀上浓稠的鲜血,以及这血所散发出的,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将刀随手一丢,薄唇无情吐出四个字眼:“聒噪,杀了。”
这简直是比一刀抹了脖子,还要来得恶劣。
在将人以一种玩弄般的方式,给予了他死前生不如死的痛苦后,才给了他一个痛快。
可是将剩下的土匪们都给吓死了,哭爹喊娘的叫着再也不敢了。
只有土匪头目,算是其中唯一一个,没有哭喊的人。
但实则他也吓得不轻,但作为老大,就算是人头落地,他也不能落下一个懦夫的名头。
所以面对裴玄琰,他硬撑着,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便一刀杀了老子,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裴玄琰居高临下,睥睨着脚边垂死挣扎的蝼蚁,似笑非笑。
“别急,你才是主谋,自然不能让你死得这般轻松,扣上,带走。”
只有土匪头目被扣上了枷锁带走,至于剩下的——
“妇孺押回官府,剩下的,杀了。”
“至于这个山寨,也不必留了。”
留着山寨,将来还会让后来人落山为寇,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在一片惨叫声中,山寨被熊熊大火所覆盖。
*
裴衔月被关在屋中,但她在清醒后,倒是没有吵闹,假装知错听话了。
在降低了外头守卫的戒心后,就偷偷摸摸翻窗跑了。
大夫还守在床榻边,冷不丁有人翻窗闯了进来,吓得他就要大叫刺客。
“有刺……”
话还没喊出口,裴衔月一个就地翻身,捂住了大夫的嘴巴。
外头的守卫听见里头传来动静,便问:“出何事了?”
“说没事,不然本公主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大夫欲哭无泪,他可是个卑微的打工仔,不论是皇帝还是公主,他一个都招惹不起。
但此刻还是小命要紧,他只能咽咽口水,对外面道:“没事,是我不小心碰倒了茶盏。”
“我只是来照顾闻析,并不想做其他的,你不准出声,不准招来其他人,就当没看见没听见,懂了吗?”
大夫还想要劝:“可是公主,陛下让您好好养伤,不可来闻小公公的厢房……”
裴衔月给了他一掌,“废话那么多,本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照顾谁就照顾谁,即便他是我皇兄,也管不了我,一边儿去。”
毫无发言权的大夫,只能弱弱的退到了一边。
裴衔月来到床榻边,闻析还在昏迷着,一贯白净的面容,更是苍白如纸,如裴衔月最爱的那盏琉璃灯盏般。
只是一个没看住,便被人打碎,再也无法重现光彩。
裴衔月先摸了下他的额头,依旧十分烫手。
她有些恼,但为了不惊动外头的人,只能压低声音质问:“为何他的体温还是这般烫?”
“回公主,闻小公公腿上的伤太深,加之又没有及时好好处理,导致伤口发炎,这才会高烧不退。”
“若是过了今夜,高烧能退下,闻小公公便能平安无事了。”
裴衔月:“若是退不下来,会如何?”
“恐会……会危及性命。”
裴衔月急了,“你必须治好他,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本公主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大夫跪地连连称是。
心中想的却是,裴衔月与裴玄琰不愧是亲兄妹,连威胁人的口吻都如出一辙。
但他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真的神医,真是强人所难啊!
裴衔月一遍遍的,给闻析换额头上放着的湿汗巾。
“闻析,你一定要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