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后一个词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李桉厌显然捕捉到了，车内空气瞬间凝固，沈墨恨不得跳车逃跑，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李桉厌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
车子驶入沈墨的公寓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为一切蒙上暧昧的阴影，李桉厌停好车，转向副驾驶“到了” 沈墨如梦初醒，赶紧解开安全带，却在准备下车时被李桉厌按住手腕。
“等等”李桉厌倾身过来，距离突然拉近到危险的程度，沈墨屏住呼吸，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高挺的鼻梁，薄而形状完美的嘴唇，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李桉厌的手指抚上他脖子上的丝巾，轻轻一扯，结扣松开，露出下面的黑色。 “记住”李桉厌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
沈墨急促地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说话”李桉厌命令道，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皮肤。
“明、明白...”沈墨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不容错认的虔诚。
李桉厌似乎满意了，松开手退开距离“走吧”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沈墨站在离李桉厌身旁，他的余光能看到李总挺拔的侧影，还有那只随意插在裤袋里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昨晚就是这只手给他戴上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10楼，沈墨领着李桉厌走向自己的公寓，掏钥匙时手抖得几乎对不准锁孔，终于打开门，他侧身让先进，李桉厌踏入这个狭小却整洁的空间，目光如扫描仪般扫过每一处细节。
上次来时光线昏暗，而且注意力全在卧室床上那些东西上，现在他才真正看清沈墨的居住环境——简约的家具，整齐的书架，厨房台面一尘不染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沈墨也走了进来
“李总请随便坐。”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我...我去准备晚餐。”
李桉厌将西装外套挂在门后，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需要帮忙吗？”
沈墨像是被这个提议吓到了，猛地摇头：“不、不用！您坐着休息就好。”说完，他像是怕李桉厌坚持，快步钻进了厨房。
李桉厌挑了挑眉，没有坚持，他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透过半开的推拉门，他能看到沈墨系上围裙，动作麻利地处理食材的样子，那个在办公室里总是战战兢兢的小助理，此刻在自家厨房里竟显得异常专注而...生动。
水声、切菜声、锅铲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家庭氛围，李桉厌发现自己竟然放松了下来，背靠沙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沈墨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脸颊因为忙碌而泛着红晕，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
“可以...可以吃饭了”沈墨小声说道，将盘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李桉厌起身走向餐桌，看到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清炒时蔬、红烧排骨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家常却色香俱全，米饭蒸得恰到好处，粒粒分明。
“你经常做饭？”李桉厌拉开椅子坐下。
沈墨站在一旁，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坐。：“嗯...一个人住，就...就学会了。”
“坐”李桉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第11章 有瘾患者11
沈墨的眼睛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却只敢坐半个椅子，背挺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点评的学生。
李桉厌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青菜，清脆爽口，火候正好，他又夹了一块排骨，肉质酥烂，酱汁浓郁却不腻，比他预想的好得多。
“味道还可以吗？”沈墨紧张地问，手指在桌下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缘。
李桉厌抬眼看他，故意放慢咀嚼的速度，看着沈墨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忐忑，才缓缓点头：“不错”
就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沈墨的脸上绽开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您喜欢就好！”沈墨的声音轻快了许多，终于敢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两人安静地用餐，偶尔有碗筷碰撞的轻响，沈墨渐渐放松下来，甚至鼓起勇气给李桉厌盛了一碗汤。
“李总.....尝尝这个汤...”李桉厌接过汤碗，指尖相触的瞬间，沈墨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又在下一秒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李桉厌的眼睛，汤很鲜美，李桉厌喝了大半碗，当他放下碗时，注意到沈墨嘴角沾了一点酱汁，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用拇指擦过沈墨的唇角。
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两人都愣住了，沈墨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像受惊的小动物，李桉厌的手停在半空，拇指上还沾着那点酱汁，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李桉厌率先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抽了张纸巾擦手。
“吃相注意点。”
“好，好的...”沈墨低下头，心跳如雷，那个简单的触碰像电流般窜过全身，让他指尖都微微发麻，他不敢抬头，怕李桉厌看到自己通红的脸。
饭后，李桉厌站在阳台上抽烟，沈墨在厨房洗碗，夜色已深，城市灯火璀璨，这种平凡的日常竟让他感到一丝...安宁。
“您...”沈墨怯生生地出现在阳台门口，“要...要喝东西吗？”
李桉厌摇头：“我该走了”
沈墨的脸上瞬间闪过失落，但很快又挤出一个微笑：“我...我送您下楼。”
“不用”李桉厌掐灭烟头，走进客厅拿起西装外套，在门口，他突然转身，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领带，递给沈墨，“拿着”
沈墨惊讶地接过，领带上还残留着李桉厌的体温和气息。
“今晚的表现...”李桉厌故意停顿，“还不错，这是奖励”
沈墨的眼睛亮得像是收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他把领带紧紧抱在胸前，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谢谢您..”
李桉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走出公寓楼，夜风吹散了些许烦躁，黑色奔驰安静地停在原地，李桉厌上车，却没有立即发动。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沈墨发了条消息： “要乖，晚安”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我会乖乖的！...晚安！！！”
李桉厌盯着那个感叹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掌控感...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危险却令人上瘾， 他发动车子，驶入夜色，后视镜里，他能看到10楼的某个窗户前，一个身影一直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每到下班时间，那辆黑色奔驰总会带着沈墨回住所，但今天是个例外
沈墨站在公司门口，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藏在丝巾下的项圈，李桉厌刚刚跟他说要参加临时会议，不能送他回家
“好的，我自己回去”沈墨回复道，努力掩饰语气里的失落。
天色已晚，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钻进衣领，沈墨把脸埋进围巾里，决定步行回家，这段路平时坐在李桉厌车里只要十五分钟，步行却要将近一小时，但他不介意——反正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公寓也是一个人。
转过第二个路口时，沈墨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加快步伐，脚步声也随之急促起来，心跳骤然加速，手心渗出冷汗，他不敢回头，只是本能地摸向脖子——他的标记总能给自己安全感。
“嘿，美女，走这么快干嘛？”一个油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墨僵住了，三个穿着邋遢的年轻人拦在他面前，嘴里叼着烟，眼神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扫视。
“看错了，是个男的”其中一人失望地咂嘴，但目光很快又亮了起来，“不过长得挺标致啊”
沈墨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路灯坏了，这条小巷昏暗得可怕，他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和烟味，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刺鼻气息。
“我...我只是路过...”沈墨的声音细如蚊呐，双腿发软。
“哟，还害羞呢”为首的黄毛伸手去摸沈墨的脸“皮肤比女的还嫩”
沈墨猛地偏头避开，这个动作激怒了对方，黄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扯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藏在丝巾下的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
“卧槽，你们看这是什么！”黄毛怪叫着扯下丝巾，露出完整的圈“这变态还戴着狗项圈！”
同伴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一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笑死人了，快摆个宠物姿势看看！”
沈墨的眼前一阵发黑李桉厌的项圈，李桉厌给他的标记，现在被这些肮脏的手触碰...这个念头比任何身体伤害都更让他痛苦。
“滚开...”沈墨突然挣扎起来，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别碰它！”
“脾气还不小”黄毛狞笑着收紧手指，项圈的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不知道是哪家夜店跑出来的骚货，今晚陪哥哥们玩玩？”
沈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这些人的笑声、烟味、触碰...一切都让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