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址”李桉厌启动车子，声音冷硬。
沈墨愣了一下，小声报出自己的住址，车子驶出车库，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两人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块，沈墨偷偷抬眼，从后视镜中看到李桉厌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
“李总...”沈墨鼓起勇气开口，声音细如蚊呐，“您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
“闭嘴”李桉厌打断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现在别跟我说话”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李桉厌透过后视镜看到沈墨，他一下就注意到了目光，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与李桉厌对上了视线
【新任务发布】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建议宿主在24小时内与目标建立契约关系】
“什么？”李桉厌差点脱口而出，及时咬住舌尖把话咽了回去
系统没有停，继续说道【根据目标当前心理状态，建议采取掌控者与宠物的关系模式，这将为目标提供明确的行为边界与安全感，有助于稳定情绪】
李桉厌揉了揉太阳穴，以自己的经验来说他不得不承认，系统是对的但他也明白这要是接手了，可就不是简单的心理治疗了，他在脑海中问道“如果我还是要按照传统治疗的方法，成功率能有多少”
【经过数据分析后，目标沈墨的心理问题根源在于长期压抑的真实需求与表面行为的严重割裂】系统机械地回答，【传统治疗手段成功率0】
红灯转绿，李桉厌机械地踩下油门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时，沈墨已经抖得像片秋风中的落叶，李桉厌熄火，转头看向后座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声音比地下车库还要冷：“下车”
沈墨几乎是爬出车门的，刚刚在车上，在那么浓烈的李总的气息包裹下，他已经高兴了很多次（那个字过不了，不是错字）现在他的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李桉厌锁好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沈墨倒抽一口冷气。
“带路”李桉厌简短地命令道，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沈墨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偷瞄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桉厌——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数字，下颌线条紧绷，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10楼，沈墨机械地迈出电梯，每一步都像是走向刑场。1003号房门就在眼前，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李桉厌
“李总，我...”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可以解释...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李桉厌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钥匙”
第8章 有瘾患者8
沈墨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李桉厌接过钥匙，自己开了门，然后侧身让沈墨先进去。
公寓很小，但异常整洁李桉厌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半掩的卧室门上，他大步走过去，推开门—— 床上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深蓝色的丝绸领带、纯白的定制衬衫、甚至还有他以为丢失了的一只手套，全部整齐地排列在床中央，像某种诡异的祭品。
“这是你的解释？”李桉厌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下来。
沈墨站在卧室门口，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的目光在床上的“收藏品”和李桉厌之间来回游移，最后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着，额头抵在地板上，瘦削的肩膀剧烈起伏，“我控制不住...我真的..”
李桉厌深吸一口气，走到沈墨面前蹲下，强迫对方抬起头，那张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嘴唇被咬出了血丝。
李桉厌盯着沈墨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起来” 沈墨茫然地抬头，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说，起来”李桉厌重复道，声音不再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墨的眼睛瞪大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眼底闪过，他踉跄着走到床前，这次是面对着那些偷来的物品。
李桉厌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脱下外套挂在门后，然后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在床边坐下，正好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沈墨。
“你不是想当我的吗？”李桉厌平静地说，手指轻轻抚过那条被沈墨“使用”过的领带，“既然我成了你的掌控者，你的身体——”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墨颤抖的身体“是不是该归我管？”
沈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瞳孔急剧收缩，这个发展远超他最疯狂的幻想，李桉厌不仅没有厌恶、没有开除他，反而...反而接受了他的病态渴望？
“回答我”李桉厌的声音沉了下来。
“是......是的”沈墨小声回答
“把你所有的‘收藏’都拿出来”李桉厌命令道
沈墨咬着嘴唇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又从好几个犄角旮旯掏出了几个黑色的箱子
李桉厌看着这些东西被一样样摆在自己面前，内心也是十分震惊，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沈墨现在也有些不管不顾了，反正他的一切都被看到了，还有什么怕的呢？
"就这些了？"李桉厌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沈墨跪坐在地上，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点了点头，他的衬衫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纤细的锁骨上，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
李桉厌从物品里挑出一个项链，他示意沈墨抬头，将它扣在那纤细的脖颈上
“要当我的小东西，可以”李桉厌轻抚项链，声音低沉，“那么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偷拿我的东西，更不准伤害自己”他的手指滑过沈墨胸前那些尚未消退的红痕，“可以做到吗？”
沈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从未想过，这比他最疯狂的幻想还要美好千万倍。
“可以”他兴奋的回答，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李桉厌
“很好”李桉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墨，摸了摸他的脑袋
“现在”李桉厌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早上八点，我要在公司看到你，状态正常”
沈墨点点头，又急忙补充：“是的”
李桉厌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被沈墨叫住：“...您...您还会再来吗？”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让李桉厌心头一软
“会”他简短地回答，然后关上了门
第二天清晨，沈墨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手指轻轻触碰脖子上的标记，仿佛李桉厌的手正贴在他的皮肤上。
他特意选了一件v领毛衣，确保项链能够完整地露出来，这个决定让他既羞耻又兴奋，就像把最隐秘的秘密公之于众，却又包裹了一层无人能懂的密码
“这是李总允许的”他小声对自己说，指尖描摹着皮革的边缘，昨晚李桉厌离开后，他几乎整夜未眠，反复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生怕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美梦。
但标记还在，金属的凉意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李桉厌接受了他，甚至...拥有了他。
沈墨深吸一口气，拿起公文包出门，今天的地铁似乎比往常拥挤，他感觉周围人的目光不断落在他的脖子上，
项链并不夸张，只是一个简约的黑色皮质环带，但在这个场合仍然显得格外醒目
“一定是心理作用”沈墨低头盯着手机，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心脏跳得飞快，这种暴露感既令人恐惧又奇异地满足——就像向全世界无声宣告他属于某个人。
“沈墨！你今天戴的项链好特别啊！”前台lisa眼睛一亮，在他刷卡进门时凑了过来，“是女朋友送的吗？”
沈墨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圈：“不、不是...”
“骗人～”lisa促狭地眨眨眼，“你耳朵都红透了，这项圈设计真独特，在哪买的？我也想让男朋友戴一个”
“这是...定制款”沈墨含糊地回答，快步走向电梯，心跳如擂鼓，女朋友？不，比那更复杂，更神圣
电梯里挤满了上班族，沈墨缩在角落，能感觉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他的脖子。
他应该感到羞耻的，但相反，一种隐秘的快感顺着脊椎爬上来，他们都在看，却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沈助理？”市场部的同事在电梯到达15楼时惊讶地看着他，“你今天...不一样了”
沈墨紧张地抿了抿唇：“有吗？”
“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同事好奇地打量他，“还有这项圈挺适合你，有种...禁欲的美感”
禁欲？想到昨晚李桉厌的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自己”沈墨的小腹一阵发紧，是呀！是要禁欲了
上午十点，整个市场部都已经注意到沈墨的变化，不仅是因为那个显眼的黑色项圈，更是因为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往常总是低头沉默的沈墨，今天背挺得笔直，眼神也比平时明亮许多。
“你们看到沈墨脖子上那个东西了吗？”午休时，财务部的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八卦，“像宠物戴的项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