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要跟你的教父撒谎吗?”
  “没有撒谎,只是我的信息素水平偏高,可能是易感期要到了。”
  闻时月撒娇地晃了晃凯撒的手,红唇勾起,虎牙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像只恃宠而骄的小猫。
  真是可爱的要命……
  凯撒对着这副面容晃神了片刻。
  “教父,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闻时月笑得坏坏地,抬手在凯撒的眼睛前晃了晃。
  “不要打趣我了,时月。”
  凯撒无奈地摇头,抓住了闻时月的手腕。
  “教父还是珍惜现在的时光吧,等我结婚了,可就只有教父一个人在行宫独守空房了。”
  凯撒用的力气很小,闻时月没有怎么使劲就挣脱了,她眨了眨眼,笑着打趣自己的教父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到闻时月要和郁家那小子联姻,凯撒的眼睫搭了下来,表情变得有些冷淡:
  “一定要和他结婚吗?帝国现在的财力,闻家可以三代不倒……”
  “嗯?您说什么?”
  凯撒的呢喃的声音太小,闻时月没有听清,挑眉向后看去。
  “没什么。”
  凯撒勾唇,摇了摇头,鼻尖却猛地嗅到了一股玫瑰的味道。
  而他记得闻时月的信息素就是玫瑰味的,凯撒灰蓝色的眼眸有些疑惑地看向闻时月:
  “时月,是你的易感期到了吗?”
  【死系统,不是说好三小时之后才会触发惩罚吗?】
  闻时月美艳的面容僵住了,她的腺体灼热,那热意从她的后颈往上攀升,简直要把她的脑子烧成一片浆糊。
  【提前让玩家感受一下啦~】
  系统用粘腻的声音恶心闻时月。
  【不要想着自己把惩罚任务扛过去哦~】
  系统真是了解她,闻时月烦躁地将指甲掐入掌心,让自己清醒些:
  “没什么,可能是刚刚检查的时候,释放出来的信息素,现在还没有散去吧。”
  “可是……”
  凯撒抬手想要撩开闻时月颈后的长卷发,看看情况时。
  他的手腕却被闻时月握住,潮红已经攀上了猫眼的眼尾,她忍住喉间的喘息:
  “教父,我已经说了没事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腺体是不是真的没事。”
  灼热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闻时月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强硬让凯撒怔愣了一下。
  “但是您不觉得这样太暧昧了吗?”
  闻时月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湿漉漉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凯撒,带着祖母绿宝石戒指的手指,在凯撒面前晃了两下:
  “我要结婚了,教父。”
  教父两个字让凯撒久久失神。
  闻时月小时候是他带大的,他从十几岁就担任了闻父的职责,她的第一次易感期,就是他陪在身旁度过,他们共享一切的隐秘,所以看腺体在他看来这只是稀松平常,而忽略了这哪怕实在alpha指尖也是一个格外出格的行为。
  “教父,您是我的教父,永远都是。”
  闻时月淡淡地划清两人的距离,游戏里的三个贱男人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她不想再平添桃花债。
  是教父,只能是教父吗?
  凯撒如蝶翼的眼睫微垂,眼底神情晦涩不明。
  ——
  玫瑰味已经近乎填满了整辆车,闻时月从车里,先给自己来了一支抑制剂,冰凉的液体顺着后颈滑进血液之中,但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镇静的效果。
  【惩罚任务是不能用药物来压制的,必须要做的哦~】
  闻时月忍住了想把自己脑子里这个贱不垃圾的系统拽住来的冲动,她拿出了星脑,开始翻通讯录:
  “你在哪?来闻家一趟。”
  她给郁亭风发过去了信息。
  法庭上,郁亭风的星脑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是闻时月。
  又看了一眼站在被告的郁父郁母。
  这是决定父亲和母亲是否会坐牢,还是保释的一场审判,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离开,可是给他发消息的是闻时月,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人。
  郁亭风垂眸思衬再三,还是看了那条消息:
  “有什么事吗?”
  有闻老爷子撑腰了,说话就是硬气了,闻时月嗤笑一声:
  “履行你未婚夫的责任。”
  郁亭风指尖在“履行未婚夫责任”这几个字上摩挲了片刻。
  他翻出了日历,上面备注了闻时月的易感期——还是他们恋爱时备注的,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折磨他的方法了吗:
  “你现在不是易感期。”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易感期?要你回来你就回来。”
  闻时月看着对方笃定的话语有些匪夷所思,这么多年了郁亭风还记得自己的易感期?而且她也没说是为了易感期找他,他怎么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自己要透他。
  但郁亭风却迟迟没有回消息。
  后颈的热度烧的她整张脸泛起潮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充斥着整辆车,裙摆被浸成深色,卷发被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他的犬齿作痒疯狂地想咬点什么。
  抑制剂滚落在地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时月向上刷新,屏幕上迟迟没有出来新的消息。
  【看起来你选择的人,还是没有选你,忘记说了,郁亭风现在在他父母审判案件的开庭上,他可没工夫来帮你。】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
  哈,又没选她啊……
  星脑冰冷的灯光映出闻时月面无表情的脸。
  【你永远选他,可惜郁亭风永远不会选你的。】
  【那就换一个呗,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人选。】
  闻时月将长发向撩,蜷缩在座位上,粗重地喘息。
  她翻阅星脑,打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在闻家等着我,债务给你减三分之一。”
  ——
  闻家卧室。
  房间内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海盐和玫瑰交织的信息素,如同刚刚经历了一次无形的战争。
  昂贵的地毯上凌乱地散落着被撕坏的西装外套和衬衫纽扣,空气中还残留着激烈纠缠后的灼热温度。
  闻时月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黑丝绒睡袍。
  睡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布满暧昧红痕的肌肤。
  她慵懒地蜷缩着,像一只被喂饱了的猫,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烟雾袅袅,模糊了她艳丽却略带疲惫的眉眼。
  苏怜旻半跪在她身前的沙发边,alpha高大的身躯依旧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线条上沁着薄汗,脊背有几道新鲜的鞭痕,昭示着方才的激烈。
  他正细致地,一寸一寸地,用浸湿了他的海盐信息素的软布,擦拭着闻时月的脚踝。
  那里原本沾染着的奶白色粘液,此刻只留下了硝烟味的信息素,但他依旧擦拭得极为认真,仿佛这是某种极为稀有得神圣赏赐。
  苏怜旻的动作称得上温柔,与他刚才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得凶狠骑法判若两人。
  冰冷湿润的布料划过她微热得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干净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时候的沙哑,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他放下她的脚踝,大手转而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内测细腻地皮肤,抬头看她。
  闻时月吐出一口烟圈,垂眸睨着他,眼尾还泛着情动时的潮红,语气却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钱转你账户上了,刚好能还三分之一的债务。”
  “为什么找我,不找你的未婚夫?”
  星脑传来转账成功的声音,但苏怜旻没有去看星脑,,只是深深地望着闻时月,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未散的情欲,以及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答案,这是另外的价钱。”
  闻时月像只吃饱的猫,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她的脚轻轻一动,挣开了苏怜旻的手,踩住他的胸,将宽肩窄腰的alpha踩在脚下,冲着胸膛剧烈起伏的alpha勾了勾手指:
  “想要答案,十万星币。”
  十万星币?苏怜旻嗤笑一声,够他一个月的债务利息了,还不知道要陪那些油腻的贵族们喝多少次酒。
  他抓过闻时月的脚,在女人白皙的脚上,用尖锐的犬齿咬了一口:
  “嘶,坏狗。”
  闻时月吃痛地“嘶”了一声,脚轻轻翘起。
  苏怜旻起身背过闻时月离开。
  “喂,你去哪里?我可是包了你24小时的。”
  24小时的任务惩罚还没结束,闻时月是不可能方苏怜旻这种耐玩,玩完就钱货两讫的货色走的。
  苏怜旻听到闻时月问自己去哪,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他挑眉,舔了舔犬齿,冷淡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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