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将她双腿.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体两侧,低头吻她颈窝,“怎么突然过来?”
  “给你个惊喜。”
  “不是因为想我?”
  她反骨,不说想他,只说,“想─给你个惊喜。”
  她想他,思念一刻也没停止过。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缓慢得让她心慌。
  “确实很惊喜。”
  灼热气息萦绕在她颈间,她身体痒,心脏也痒,听见他问:
  “所以从不回我消息开始,就已经在飞机上了,是吗?”
  闻葭点点头,在他面前变得很容易委屈,“飞机坐得我头好痛。”
  “你说想我,我可以回去见你,为什么要自己来?”
  “不想打扰你工作。”
  许邵廷挑逗着她,“这不是理由。”
  “…我也想勇敢一下。”
  许邵廷吻她脸颊,欣慰地嗯了声,“很勇敢。”
  民航客机不像私人飞机,霖州出发,没有直达瑞士的航班,她先抵达开罗,好死不死,刚落地钱包就在机场被偷了,好在她聪明地将卡跟现金分了数个地方放,不至于损失巨大。
  在开罗整顿休息了一番,继而登上第二班飞机,原以为能够顺利抵达苏黎世了,又被乘务组告知由于天气,飞机暂时无法起飞,在密闭的空间内等待是很焦躁煎熬的,人心浮躁,骂声不断,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偏偏机组也无法告知确切的起飞时间,最后,整个机组在原地折磨地待命了将近四个小时才正式起飞。
  最近一趟航班的头等舱商务舱均售罄,她在两趟经济舱中被憋闷了将近24个小时,腿伸不直,身体也舒展不开,只能可怜地跟u型枕相依为命。
  坐到最后骨头也痛,还有邻座聒噪的小孩,吵得她精神衰弱,她好几次萌生出一拳把自己打晕睡过去一了百了的想法。
  飞机餐吃着味同嚼蜡,她又饿得不行,忍住反胃的欲望,死命往嘴里塞。
  一波三折终于下了飞机,尽管林佑哲发给她的攻略很周全,然而实际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坎坷。
  电话卡太小,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好在机场就能买,以为抓到救命稻草了,对方的徳式英语叽里呱啦的又让她听不懂。
  好不容易换上卡,信号时断时续,连上了,却连个消息也发不出去。
  又因为出发得匆忙,外币也没换,准备在机场用现金换点瑞士法郎,没看汇率手续费,被坑了一大笔。
  她咽下委屈,对这些只字不提,只说:“你该给林佑哲发奖金,”她微微仰起头,承受他的吻,“签证是他帮我办的,机票是他帮我订的,酒店也是,公司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还帮我安排了司机,如果没有他,我连入境都困难。”
  “还有这块工牌,也是他给我的。”
  许邵廷停住吻,去看她胸前那快牌子,名字那一栏,刻着一个明晃晃的chloe。
  他无奈地笑,“你们两个瞒得很好。”
  林佑哲也许是第一次犯这种欺君之罪,被闻葭软磨硬泡请求了好久,才答应保持缄默。
  尽管她没说,他心里也有点隐隐的心慌,一个女孩子这一路上会遇到多少安全隐患,他不用问也知道,刚才会议室门口,远远瞥她一眼就察觉她眉间的倦意,此刻又听到她声线中细微的鼻音,就知道她全程都没休息好,还染上了风寒,许邵廷心里一阵止不住的心疼跟后怕。
  没有她消息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差点吩咐人亲自去找她,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从没有一种,是这样看见她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
  幸而她平安、完好,他几乎不敢深入去想,万一她路途上出现什么差池,遇到什么好歹,该怎么办?
  也万万不敢去想她独自一人无措的画面。
  “不嫌麻烦?”他问。
  “才不嫌,”她语气很骄傲,“我说了,想给你个惊喜,你上次也飞回来见我,这次换我。”
  “下次别这么勇敢,我回去见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来,很危险。”
  闻葭喉间溢出一道轻柔的声音,“我只是想你了。”
  只是想他了,所以会在女主持人问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说自己会主动去见他。
  只是想他了,所以带着满心的思念出现在他面前。
  许邵廷对于她这句话很受用,再度吻上她的唇,是报复性的吻,仿佛淬了没见的几十个小时中心照不宣的思念。她心脏被他的吻撞击得猛烈跳动着,发颤着,工牌后的柔软被抵在他掌心,他故意用手指跟指尖上的茧磨着,刺激得她一阵阵颤栗。
  “有多想?”呼吸纠缠间,他问。
  刚才没得到的答案,他要亲自讨回来。
  闻葭被他吻得溃不成军,缴械投降,“唔…很想…不要,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动作未停,“哪里想?”
  “心里想…嗯…”她声线颤抖破碎,一句话说不完整,脑子一团浆糊,比喝醉了还要不清醒。
  “我看你不止心里想。”许邵廷眯着眼睛仰头看她,轻哼一声,“这里也是想得很,还说不要?”
  闻葭死死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难以言说的声响,“许董…许董你下属知道你在…办公室干这种事么?”
  确实是非常荒唐,他的教养,让他对于任何人事物都自持、端正,哪怕是一间没有生命的办公室,他永远只会用它来办公、思考,多一秒的分神都怕对它不够尊重。
  哪怕是那辆迈巴赫,也只是载他往返于各种纸醉金迷间的工具,可是自从那道隔断屏被第一次升起之后,他一切良好的秩序都轰然崩塌。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发展到跟她在办公室做这样荒谬的事。
  “我们在干什么事?”
  他衣冠楚楚,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甚至连发型也没乱。
  “…别问了。”她将脑袋搭在他宽肩上,隔着衬衫,她一时分不清是他的身体更热,还是自己的额头更热。
  许邵廷很有耐心,也不急着要答案,反正他总有办法让她说。
  大手迂回地蜿蜒着,他扯了扯她腿上那层薄如蝉翼的黑色薄纱,垂眸看一眼,“也不知道冷?”
  她现在一点也不冷了,周身全是他的温度,几近灼热。
  “故意的?”
  暗处发出一声丝质被撕裂的声音。
  “…才不是,”她狡辩,“只是为了配职业装。”
  闻葭感受着他的手的移动,蓦地惊呼一声。
  “…还在办公室!”
  “办公室又怎么了?我不让,他们谁敢进来?”
  闻葭知道这男人使起坏来不是一般的疯,手臂勾着他脖子,赶忙回头望了一眼,见门紧闭,才低声求饶,“许董…”
  而她的求饶又并非真正的求饶,只是下意识的,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体连带着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该死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承受着,咬着的唇被他故意吻开,“办公室隔音很好,宝贝,别忍着。”
  闻葭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叫自己宝贝,更是招架不住,彻底在他怀里瘫软下来。
  “你叫我什么?”
  她面颊贴着他衬衫,仰头去望他,鼻尖不知道是被欲.望还是温度裹挟,略微有点发粉。
  “宝贝。”他重复了一遍。
  好奇怪,明明人就在她面前,为什么听见他这样叫自己,思念反而更加深刻?仿佛是一只死命扯着她坠入深渊的手,跌落间,她那颗心脏就快要冲破牢笼。
  只身一人一番波折之后的委屈终于开始盈满,倾泻,变成话语,呼之欲出:
  “我想你…我想你。”
  “我也想你。”他捧着她的脸。
  闻葭听着他的话语,承受着他的指尖跟吻,定力全无,喉咙里卡着喘息,还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办公室无声了半天。
  蓦地,传出他一声低沉的笑,他吻了吻她耳垂:
  “我说苏黎世今天怎么连雨都不下了,宝贝,原来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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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林佑哲: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是犯欺君之罪
  阿弥陀佛,每次两个人见面事情都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第43章
  闻葭脚尖勾着许邵廷的西装裤,上好的质地被她蹭得不成样子。
  “你让我怎么见人…”她伏在他肩头,声音带着微喘。
  闻言,他将她铅笔裙掀下来,认真地抚了抚,遮住被撕得破败不堪的丝袜,有种欲盖弥彰翻脸不认的意味。
  闻葭一边整理衬衫,一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明明被动的是她,她却莫名从他的眉宇间瞧出一丝欲望被满足之后的餍足,视线往下走,又见他全身上下一丝没乱,甚至衬衫扣子也不肯解一颗,只是动了动手便让自己全身凌乱,仿佛只是兴致来了,随便逗弄逗弄猫咪那般,她瞬间气不打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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