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很明显,严策衍不是正常人。
严策衍是疯狗。
“……?!”颜惓被严策衍架着堵在了楼梯口,背脊抵着冰凉的墙壁。
下一秒,颜惓的下颌被严策衍强硬地向上掰起,被迫张开了嘴。
“唔……”呼吸被一瞬间掠夺。严策衍粗暴的含住了颜惓的唇面,抛却了一切理智,像个沙漠里饥渴了很多天的人突然碰到了水源
,炽热而疯狂吮吸、撕咬。
“……唔、放……放开……”颜惓混乱地想要挣扎,却被严策衍宽厚的手掌抵压着,越按越紧。
“fuck……”颜惓嘴唇被亲得七荤八素,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底咒骂:“严策衍,你个混蛋……”
狂风骤雨猛烈地敲击着石板,粗暴地蹂躏着纤弱的枝丫……很快,事情变得越来越失控。
颜惓鼻尖涌入了剧烈的曼陀罗花香信息素……致死剂量的浓度,近乎让人昏厥。
严策衍的体温也在急剧攀升,血管根根凸起、虬结,甚至隐隐透出一种骇人的赤红,仿佛全身奔流的不是血液,而是灼热的熔岩。
暴雨浇在严策衍皮肤上,竟然被那恐怖的高温“嗤”地一声蒸发成白色的水汽。
“严策衍?!!”颜惓此刻已经顾不上挣扎了,因为他脑海中猛然跳出来一个更加可怕的字眼——“躁狂”
颜正东口中,一旦发作严策衍自己就能把自己“烧死”的躁狂症。
“严策衍,你是不是傻逼?!”
颜惓被严策衍骇人的臂力体温紧拥得快要碾碎了,又急又气地大骂道:“早说让你离我远一点了!”
“你自己就要烧死了,不知道吗?!”
但这番警告明显为时已晚,严策衍充耳不闻,已经丧失最基本的意识了
原本的眼白也被赤红的血丝吞没,瞳仁间似乎窜动着两团跳跃、旋转的暴烈火焰。
一只手禁锢着颜惓的行动,一只手暴力地拆开信息素阻隔环,严策衍的犬齿重重地抵在了颜惓的后颈上。
这是alpha最原始的繁/殖本能。
一旦尖锐的犬齿刺进生/殖腔,这场压倒性的侵略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这种紧要关头,一直挣扎的颜惓突然停止了动作。任由着严策衍用唇齿冲撞厮磨着自己的后颈omega腺体。
“严策衍……你tm故意的吧。”
颜惓很轻地回拥住了严策衍的后颈,手臂脱力地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因为沾染上omega情/欲的信息素而变得发软而低哑:
“你就是仗着……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烧死。”
躁狂,在某种意义上类似于alpha的易感期。因为它们有共同的安抚路径。
那就是——标记。
是颜惓,先默许了,这场焚身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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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班了[爆哭]所以更新很慢。
国庆节肯定完结。
第69章 终身标记
摇晃的、天花板, 以及“嘎吱嘎吱”猛烈作响的木板声。
世界像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反复颠倒。
甜腻得发稠的橙子气味和曼陀罗花香枝叶勾结攀缘在一起,搅和成一锅混乱浓烈的肉汤。
从额顶到脖颈、再到锁骨、腰腹………直至脚踝,颜惓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粗暴的拓展打开, 被挤压冲撞得要散架了。
“艹……”, 颜惓很想骂人。
可事实是, 颜惓嗓子哑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yan”, “严”字只发声开了个头, 颜惓就感觉身后的野兽又沉下来, 粗暴地咬了颜惓爬满吻痕的肩背一口。
然后把颜惓的下颌掰过来, 在早已被亲肿的嘴唇上继续吮吸接吻:“唔……”
这已经不知道是换的第几个姿势了。
最可怕的是, 这场“侵略”似乎永无尽头。
“md……疯狗。”
水乳交融的汗液浸透了床单的一角,颜惓眼睫一眨就扑簌落下成串的泪珠。
颜惓感觉自己要死了。
被活活*死。
*
不知过了多久后……
“唔……”,颜惓被掐着脖子仰躺在地板上, 腺体早就被满溢的信息素撑满。生理性的泪水覆盖出朦胧的视线, 顺着颜惓红肿的眼角淌下来:“混蛋……真的,不行了……”
翻身压下的黑影, 全然忽略了颜惓的抗诉。用湿润的气息一下下舐足着颜惓的耳廓宽厚的手掌再次抬起了颜惓的小腿。
“严、策衍……!”
颜惓能沙哑地呼出这破碎的三个字, 纯粹是生物临死前挣扎的本能。
“别……”
而就是这句带着哭腔的请求,如一把重锤般将严策衍偏离的理智重新砸回了正轨。
“你……”严策衍抬起头来, 绷满红血丝的瞳孔里有几分清醒后的错愕:“……在哭?”
“吧嗒……”颜惓眼眶里蓄满的泪珠很应景地顺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脸颊滴下来。
废话。颜惓心想:我都哭了多久了……你tm现在才意识到吗。
一想到床单、枕头、地板……全是自己沾湿的眼泪和□□……颜惓就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就丢尽了。
真的很想一拳砸在这条疯狗脸上……
但可惜,现在的颜惓已经被折磨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所以颜惓只是泪眼婆娑地深深盯着严策衍看:
“滚……开。”
“咳……唔。”颜惓话语落地,就感觉自己脖颈被牢牢地箍住了。
只是这次,落下的不再是汹涌的信息素侵略。而是一个很紧、很紧的拥抱。
“颜惓,你再让我滚,我就……”
严策衍沙哑地颜惓耳廓边亲了一下:“继续艹到你说不出话为止。”
“……”, 颜惓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即使恢复了理智。也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颜惓。”
拥抱着颜惓的臂弯越收越紧,严策衍搁在颜惓头顶的嗓音沙哑而飘渺,“我……”
高大的alpha垂着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额顶,这让他看起来有点狼狈。
准确地说,是有点卑微。
这有点违背常理。
明明是万人之上的s级,
严策衍却总在颜惓面前……
显得卑微。
“什么……?”后知后觉地,一阵虚脱的力竭感袭来,颜惓感觉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发白、变得漂浮———
在意识晕倒过去的最后一秒,颜惓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严策衍布满老茧的手掌牵起来,然后十指相扣着紧紧交缠在一起。
严策衍的声音很低、传到颜惓耳朵里,渺茫得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发出的:
“很贱吧。即使都这样了……”
“颜惓,我还是——爱你。”
*
天已经大亮了,光线从密闭的窗帘缝隙中透过来。
过了多久了?
颜惓下意识地伸长手,想从床头柜的外套里捞出手机看时间,环顾四周才发现——
地板上散落着被扯下的贴身衣物,狭小的单人间内弥漫着暧昧的麝香气味。
不堪且……yin乱。
“唔……”,下身酸楚的撕裂感袭来,让刚睁眼醒来的颜惓不禁咬牙倒吸一口凉气:“好疼。”
耳畔传来平静浅的呼吸声,颜惓侧目发觉自己旁边还横着一只手——严策衍的手。
这家伙,大概在极耗精力的躁狂状态过后,陷入了昏睡之中。
脑子里闪回过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
颜惓视线盯了严策衍好几十秒,没好气地在那对紧闭的眼皮上重重地戳了好几下:“疯狗。”
“真是便宜你了。”
小腿颤颤巍巍地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摁开手机开机键,颜惓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日期。
“……”,这已经是颜惓第10086次想骂人了。
距离严策衍第一次出现在单元楼下,已经是第四天中午了。
也就是说,姓严的禽兽,不分黑夜白昼、接连不断地……了三天多。
“shit……”,颜惓一边捋着长头发,一边很不留情地瞪了眼此刻正躺在沉睡的严策衍。顺带感叹了句自己能活下来,真是身体素质顽强。
如果要把严策衍这家伙狠狠揍一顿的话,趁他现在昏睡不省人事,应该是个绝佳的时机。但可惜……颜惓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干。
拖着酸痛得快要散架的身体,颜惓快步直奔卫生间淋浴室。
精瘦单薄的躯体上,樱花一般盛开密密匝匝的吻痕和咬痕,在偌大的落地镜前一览无余。
但这都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