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玄黎心头莫名一跳,林溪这表现好像有点不妙,连忙讨好地看着她:“溪溪,你什么时候醒的?”
林溪没有接她的话茬,道:“刚才在干什么?”
玄黎乖乖回答:“上药。就你昨晚看见的这道伤口,还没好,需要每天上药。”
林溪肩膀轻微地塌了一点,语气松和下来:“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上药?”
不是很排斥和别人的接触吗?为什么不叫我?
后面的两句话林溪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盯着玄黎。
玄黎:“你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你。”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伤口还残留一些八卦镜碎片留下的道门术法余力,会影响愈合,需要胡颐这样的专业人士清理干净,玄黎只好躲着林溪上药。
无法反驳的理由,林溪默默叹气,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你们发出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会,我在外面还以为……”
“以为什么?”
玄黎抬头,漆黑发亮的眼睛瞪圆,惊讶又好奇地问:“溪溪你偷听我啊?”
“你叫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林溪别开眼神,生硬地甩出这句,成功压得玄黎心虚低下头。
看玄黎垂着眸不说话,林溪心里的某一角又塌了点,她仔细将手用湿巾擦干净,拿起一旁的药膏,正对着玄黎半蹲下来,冷着脸道:“衣服撩起来。”
同样的动作,可面对着林溪,玄黎突然有些不适应,别扭道:“溪溪,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可以给你上药,我不可以吗?”
一句话将玄黎堵得哑口无言。
玄黎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林溪,浑身低气压,似乎是生了气,却又没有发泄出来,像是在压抑什么,冷清的眉眼看得玄黎心跳加快。
她依言撩起衣服,在林溪的注视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发抖,心里有些紧张,却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林溪用手指挖出一些药膏,轻柔地抹在玄黎的伤口上,指尖刚一接触,玄黎就腹部一颤,条件反射缩了缩。
“躲什么?”
玄黎的眸子湿漉漉的,忍耐道:“……痒。”
“痒也忍着,不许躲。”
林溪说话的语气冷得像命令,她腾出一只手,按在玄黎的后腰,紧紧地锢着她,不让人往后缩。
温暖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再转着圈涂开,指尖游移,在伤口发痒的结痂处不轻不重地揉,电流般窜过,带起阵阵酥麻。
玄黎的皮肤上很快起了一层小栗子,像是在接受某种凌迟,钝刀子似的缓慢磨着她,总也不给够。
她稍微想往后退,腰便被林溪的手托着,半分都躲不了。
玄黎快难受哭了,撩起衣服的手都开始变得无力,难耐地喘了一阵,开始短促急急地叫她:“溪溪,溪溪。”
林溪的眼睛也有点发红,抬眸紧盯着她,手上的力道却愈发重了两分:“你知道吗,你有点不乖。”
“带你回福利院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要听我的话。可你不但乱跑让我担心,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林溪一想到开门时玄黎和胡颐的亲昵姿态,头脑里就好像燃起了一把火,迅速燎原,熊熊地吞没她的理智。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第58章
“外套脱掉, 躺好。”
此刻林溪的眸中仿佛沾染上了什么,漆黑幽深,浓得化不开, 看着玄黎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玄黎明明应该是怕的,身子却控制不住兴奋到发抖,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照做, 将外套脱掉, 在屋里的休闲沙发上躺好。
她甚至还自觉撩起衣服,将胸部以下的肌肤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林溪眼前, 一双圆眸沁透了水儿似的, 将林溪的心一寸一寸地勾过去。
灯光明亮,风光大敞。
林溪呼吸紧了紧, 眉眼温和下来,手指沾着药膏细细地抹过去,在皮肤上轻揉以助吸收,问:“伤口愈合的时候,痒不痒?”
“……痒。”玄黎的嗓音透着哑。
“不要抓挠, 知不知道?”
“可, 可是我忍不住……”
玄黎真的要哭了, 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林溪的手看似轻柔,却比方才还要折磨人, 要轻不轻,要重不重, 将她高高吊起,但又不让她下来。
玄黎偏头咬唇忍耐,从眼角到脖子红了一片, 小腹开始发紧,身子敏感得惊人,林溪稍微一碰,便是一抖,随后化成一滩水软下来。
可她不敢拒绝,因为这是林溪给她的惩罚,虽然某种意义上也是奖励。
林溪望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先前塌陷的一角重新膨胀起来,被填得满满当当,手指拂去玄黎的泪珠,看她渴求地将脸贴近手掌,蹭了又蹭,蹭出更多的眼泪。
“很乖。”
林溪疼惜地抚过她脸颊,附身低头,吻在玄黎伤口附近的皮肤上,轻啄浅尝,留下一路晶莹的水痕。
随着林溪的动作,浪一般的剧烈刺激袭来,玄黎睁大眼眸,猛地弓起身子,随后跌落回去,双眼有些失焦。
林溪将人抱起,揉进自己怀里,温声哄着:“好了,好了,药已经上好了。”
这是上药吗……
玄黎渐渐平复下来,委屈地将头埋进林溪颈窝,想着想着脾气上来,亮出牙齿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磨了磨。
林溪默默忍受着,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讨回来一些。
这时,房门被敲响,是夏策的声音:“小姐,有人找您。”
“知道了。”
玄黎软着腿从林溪怀里坐起来,有些不敢看她,丢下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便红着脸快步离开。
玄黎走后,林溪深深望着沙发上洇染出来的一片深色,伸出手触碰,指尖传来湿润感,她唇角弯了弯,心情明快起来。
会客厅,夜影和安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玄黎姗姗来迟。
玄黎的眼尾水润润的,脸庞泛着暧昧的红,指尖还有洗手间里带出来的水珠。
安栖疑惑一闪而过,并未多想,而同为猫类的夜影鼻尖嗅到了些什么,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慌忙屏息垂眸,不敢多看多闻。
安栖微微颔首问好:“玄黎殿下。”
玄黎:“找我什么事?”
安栖:“我这次来不是来找您的,是来找林科长的。”
玄黎微讶:“找林溪?”
安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玄黎:“碣连山和福安巷的案子确认有关联,目前已经并案了,由异调局和妖管局协作共同调查。那个刘修庚是个硬骨头,怎么都不肯说,不过他的同伴口风没那么紧,我们用了点手段,总算从他嘴里撬出来些消息。”
“他们这次确实是冲着林溪来的,好像是林溪身上有什么东西对他们很重要,跟手腕有关。”
“手腕?”玄黎凝眉,目光沉沉。
安栖:“那人交代,他们这次的主要目标是将林溪活捉,不行的话就杀了她。为此他们观察了林溪好几天,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直到前天您和林溪出院,走到了僻静少人的老城区巷子里,他们这才下手。”
“但是他们大概不知道您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贸然出击。”
玄黎闻言眼眸微眯,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天我在碣连山看到的黑袍女人,查到是什么来历了吗?”
“还在查。”安栖摇了摇头,“黑袍人在他们内部的地位应该不低,据刘修庚的同伙交代,他们几个平时干的都是一些跑腿的工作,核心事务根本接触不到,要不是他们有一身好武艺,也不会被选中执行这次任务。”
夜影皱眉:“干跑腿的还敢堂而皇之地在城区刺杀?而且是春节期间,不要说我们特殊单位,当公安是吃干饭的吗?”
“是试探。”玄黎沉声,“看来在他们的计划里,这三个袭击者估计原本就是弃子。黑袍女人和我交过手,知道我的实力,可能是想借此弄清我和溪溪的关系,以便之后的计划。”
“当然对他们而言,如果这次袭击能够成功自然更好。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溪溪身上的什么而来。”
安栖合上文件:“先去找林溪问问吧,或许能有线索。”
这边,几人交谈的时候,林溪从房间出来,正好撞上在客厅里的胡颐,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互相错开视线。
虽然是个误会,可林溪对她的观感还是有点复杂,前天才看见阿狸当着自己面跳进她怀里,今早又发现她给玄黎上药,林溪最亲近的一人一猫,偏偏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胡颐察觉到林溪态度微妙,尴尴尬尬地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林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