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他不对劲 第67节
战事起得蹊跷,结束得也迅速,两月之内西夷就退了兵马,听说是西夷可汗暴毙而亡,内乱不止,哪里还顾得上外边。
至于更深的消息,安乐也无从知晓。
不过,魏然的身份却再也瞒不住了,状告他欺君的折子早就摆在了皇上的御书房,陛下交给了刑部按律法处置,不过他已人间蒸发,流窜在外。
安乐说到此处眼神微微暗了下:“其实,你回来后的那天,我收到他的信了。”
宋时窈安静地听着,不过睡了两个月,事情的发展还真是超乎寻常。
“不过,信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话,不过就是谢谢我,然后给我道歉。”
说完,她终于长舒一口气:“我居然都能把这些话说给你听,看来真的是放下了。”
宋时窈覆上安乐的手,略显冰凉,将人拉进怀中,安慰道:“放下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寂静天光中,泪水打湿她的肩膀。
*
是夜,京城。
御书房中灯火明亮,皇上疲惫支额,问身旁的贴身太监:“如今尸骨已经寻回来了,你说现在该如何?”
太监极有眼色地上前,不紧不慢地按揉着皇上的太阳穴:“陛下,虽说之前他做的确实不对,可终究也算得上立了大功一件,不好全当作犯人处置。”
皇上默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也不能以清远侯的身份葬了,这不合规矩。”
说来说去,没说出个解决的法子,还是将头疼的问题又说了一遍。
皇上无奈地掐着眉心:“这孩子,就是太过偏执了,又胆大包天,反倒把朕架在了火上,横竖都不是。”
“当年老侯爷以一城的人命为代价才守住了临楼关,这位小侯爷胆识过人,远在老侯爷之上,竟敢一人闯西夷都城刺杀,解了围城之困,免了生灵涂炭。”
“是啊,往日今时,何其相似?若不是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朕险些以为要重蹈先帝覆辙了。”
西夷可汗身亡,举国大乱,这才给了大军喘息之机,最终反败为胜。
刺杀已是难事,功成未能身退自然也在意料之中,最后派去探子花了不少功夫才勉强将尸骨带了回来。
“若是让他落叶归根,葬在庸城,如何?”
“陛下圣明,小侯爷最惦念的就是故土,葬在那里定然是再好不过的去处。”
“如今哪有什么小侯爷?”
太监赶紧跪下,自觉掌嘴:“瞧奴才这张嘴哟,实在是不懂事,陛下恕罪。”
皇上挥了挥手:“就这样办吧,你亲自走一趟,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跟刺杀西夷可汗一事扯上关系。
“嗻,奴才这就去安排。”
数日后,庸城城郊出现了一座新坟包,碑上刻字没有名字身份,只单单一个“陈”字。
人生短短几载,他做了一辈子的魏然,临到头来也没有人知晓真实姓名。
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卑劣到了极点,骨子里流淌的全都是谎言,怀着满腔恨意去往京城,被身后的怨恨逼迫着一步步前行,不少人怜悯同情,更多的人瞧不起看不上。
习惯了这些令人生厌的目光和惺惺作态,却有一个人,劝他自己站起来,挣扎活下去。
或许她根本不记得,不过一句无心之言,甚至都不是对着他说的话。
可偏偏就是这么荒诞,这样一句话,竟让他至死都没能忘。
私心让他去见了她最后一面,他也想过带她离开,管什么庸城存亡,一切他都不在乎,这个世上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
最后,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这一辈子,死了,也就解脱了。
*
冬去春来,安乐早已回了京城。
宋时窈的身子一天天见好,细心将养下也恢复得差不多。
那场梦醒后,她却渐渐忘记了前世,只剩下一个模糊朦胧的影子,细节被慢慢地抛在记忆的角落。
宋时窈并没有执着于此,反正也是些痛苦的往事,记着又能如何,早该忘了。
她一向精力充沛,病好后便开始着手忙其他的事情。
庸城新建了学堂,但地处偏远难有教书先生,宋时窈闲着也是闲着,便自发把这活揽了过来。
教书先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但陆淮序见她做得起劲,精神头一如既往得好,也没阻拦。
可近些日子,她竟难得有些困倦,许是到了春困秋乏的日子。
好在一月前,学堂找来了新的先生帮她,宋时窈便躲懒,给那位新先生打了声招呼,自己在府中窝了一天。
日暮时分,陆淮序一身疲惫回府,见宋时窈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上前:“怎么在这坐着,也不觉得冷。”
他拉过她的手,圈在手中暖着。
宋时窈的反应却有些迟钝,目光从天边的晚霞移到他身上,注视良久。
“出什么事了?”
陆淮序心中不安。
宋时窈摇了摇头,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开口:“你说,要给这个小东西取什么名字才好。”
她眸色温柔,在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中,笑意安然。
院墙上细弱的枯枝悄然绽开了庸城的第一份绿色,所有的寒冷和难捱在这里止步,往后便是春日灿烂。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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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未婚夫长兄后》已开文,稳定更新ing
【巧取豪夺】【每晚都在亵渎未婚夫长兄】
沈晞是沈家众人心照不宣的野种,挣扎着在偌大沈府苟活。
为逃离沈府,她谋划多年,才等到视作救命稻草的未婚夫亲自上门求来婚约。
但一场高热突如其来,沈晞陷入一场荒唐而旖旎的梦,梦中男人瞧不清样貌,却与她同卧一榻,做尽亲密之事。
后来,夜夜如此。
她每每面红耳热地醒来,始终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直到一日,她对上了未婚夫长兄的眼睛。
未婚夫的长兄谢呈衍芝兰玉树,清贵疏离,是高山尖儿上的白雪,沈晞不敢想,自己居然梦到和谢呈衍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只觉亵渎。
可谢呈衍眼神幽深,沉沉落在沈晞身上,压得她不敢抬头:“怕我?”
她心中愧疚,对谢呈衍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不料婚期将至,新郎却换了人。
谢呈衍扣住她的后颈,以难以抗拒的力道将人困于方寸之间,迫她仰首,语气不容置喙。
“这婚约,只能是你我二人。”
“恨我也无妨,我们合该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
谢呈衍第一次见沈晞是在梦里,那时她尚非弟弟未过门的妻。
他只记得那张娇弱却倔强的面容,自高处一跃而下,衣袖在狂风中翻飞。
自她入梦以来,谢呈衍夜夜不得安睡,殷红的唇,雪白的颈,折磨着他最后的理智。
求而不得久了,妄念滔天。
妄念既生,那便抢吧。
*
后来谢呈衍偶然得知了沈晞那些难以启齿的梦。
轻纱帐暖,红烛摇曳。
他双臂松松一圈,轻而易举地箍她在怀,俯首,指尖顺着锁骨轻轻划过。
“梦里的你,情动之时,可也这般怕我?”
“晞儿都梦到我亲了你何处,是这儿……还是这儿?”
食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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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取豪夺,狗血预警
3男主前期高岭之花好哥哥,后期又狗又偏执
4女主做梦,男主梦前世纠葛
《她不当白月光》
【阴湿偏执疯狗男主&温柔貌美伪人妻女主】
程酌烟随夫入京经商时不慎招惹了陆绥。
陆绥乃当朝定远侯,年纪轻轻便为天子近臣,风光无量,守正自持。
唯独看向她的目光总是意外黑沉。
后来才知晓,陆绥曾与端王幺女孟经棠定下婚约,可惜王府忠烈,多年前满门殉国,无一幸免。
那人是他心尖白月光。
而她,与孟经棠样貌如出一辙。
本以为二人不过就这点巧合牵扯,可离京当日,陆绥竟以雷霆手段扣下她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