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幽幽的丹桂香还在不断作祟,陶卿仰越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容我整理一下。”
略带沙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本就没睡着的秦颂,悄然睁开了眼。
自然情况下,他的坐姿相当惬意,但不自然的情况下,就挤得慌。
秦颂能感知到,她只是装作不知道。
他既然说出来了,她也不能继续视而不见,配合地向前躬了躬身子。
身后人没有发出动静,默默拨弄朝上。
“再起来一点。”
秦颂一怔,要她起来做什么?
但如她自己所说,怎样也无所谓了,熬过这一夜最重要。
她撑着他的腿蹲起身。
衣摆摩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片晌后,炙热的大手拦腰将她拉了回去。
身下多了两层平整的布料,是他为她铺好的衣摆。
原来是要给她垫衣服。
秦颂放松下来,再次仰靠在他身上,背后密不透风的感觉,终于让她在这黑暗里有了几分踏实感。
虽然背靠处一直不平,她也很贴心地保持没动。
只有他偶尔直起身往火堆里投柴的动作,会更加硌人,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当做无事发生。
黑夜真的好漫长,两人静默靠着过了很久,林中还是一片漆黑,背靠着的地方更加嚣张跋扈。
良久后,身后人艰难开口,“介意我……解决一次吗?”
第49章
根本没睡着的秦颂, 悄然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直起身,与他拉开些距离。
她当然知道他需要解决什么, 可这也太明晃晃了, 秦颂脸颊开始发烫。
她一时没有回应,身后人好似也尴尬于自己的失态,“压不下去。”
秦颂不是无知少女,若一直饱满,不仅仅是难受,还会影响功能。
而且他万一忍不下去, 用到她身上, 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如果不需要我帮忙清理的话。”她良久才商量着回了一句。
身后人沙哑的声音忍着颤音,“自然。”
秦颂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不能离我太远。”
陶卿仰喉间一滚, 说不出话。
秦颂再次出声, “我怕黑。”
陶卿仰似乎又靠她近了一点, “嗯”了一声。
“在你身后?”陶卿仰应完,又立马补充一句,“我转过身。”
秦颂没再接话, 这场难耐的事就这样敲定了。
他炙热的手腕穿过秦颂腰肢,将她拖起来一些, 抽出被她坐着的衣摆, 微微挪动些许, 转过身去。
他手掌从她腰肢撤走, 秦颂站在原地, 僵硬到不知所措。
静寂的风中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男人右臂规律晃动的细小动静。
风是冷的,但秦颂忽觉浑身都是热的。
男人的动静越来越大, 喉间时不时溢出的闷哼声,砸破秦颂装作视而不见的假象,烫得秦颂耳根发热,
她越不去留意身后,脑子越是不受控制地只能关注到他的细微动静。
静谧的环境里,秦颂思绪无意识乱飘。
起初,她在想身后人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她以前偏颇地认为,他那张脸就适合做这种事。
越是双眼迷离,轻咬下唇,越是叫人欲罢不能。
她想法跳跃,转而又想起以前帮乡下老太太洗黄瓜的经历。
那种农家自种的黄瓜,可以长到很粗,她手小,根本握不住,有时候要双手握着才能搓洗干净。
刚摘下的黄瓜蒂上会冒出晶莹的汁液,瓜身也凸起不平,她费尽才能上下弄净……
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
他很久都没停下,动静越发清晰急促。
秦颂心猿意马,腰腹竟也阵阵窜起麻意。
她不敢去看他,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坐回原地,殊不知身后之人不知何时躬起了腰背。
她身子落下去,刚好碰在他紧实的脊背。
“呃。”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哼。
秦颂顿时瞪大了眼睛,从没有在这种事上如此被动又尴尬过,感觉浑身都在发麻,血液无端上涌。
有一瞬想要听从身体的冲动,与他真正温存。
但理智还是让她克服了色鬼的本性,僵住身子一动不动。
“你……还没好吗!”她强作镇定,故作催促。
身后人也停顿了片刻,温声才再次动起来,“如果你能咬我一口的话。”
“有病。”秦颂送了他两个字,不再说话了。
陶卿仰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得很对,他确实有病。
以前,他对这种事向来淡漠,因着那次事故,他出现了一些障碍,除了早晨的自然反应,从来没被谁勾起过。
只有她能让他有变化,且让他频频失控,怎么都压不下去,涨痛到快要裂开。
太医替他诊治过,他是心理上的隐疾,待突破障碍,决不能硬抗,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其实,我第一次这样。”
身后人暗哑嗓音跟着动作不稳,好像是在认真解释什么。
秦颂心下暗道:当然了,夜夜宿在花魁房里,根本不需要这样。
她抱着双膝,想尽办法屏蔽他的存在,可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密集。
手肘时不时会越过两人相隔不到一指的距离,撞上她后背,令她一阵阵口干舌燥。
秦颂被扰得烦了,她忍不住屈起手臂,也往后狠狠撞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久!”
“嗬啊——”秦颂话音刚落,几乎同时,身后人传来一声舒爽的喘息。
控制不住的战栗,似乎沿着背脊颤进了她的腰腹。
林间雾气迷蒙,汇聚成清泉阵阵砸向枯叶,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
一股熟悉又私密的味道弥漫进周遭。
秦颂僵硬着身子,微微合拢了双腿,身后缓下颤栗,微微后靠,腰背贴上她背脊,喘息声肆无忌惮,右手仍没有落下。
她顿时头皮发麻,她肩头的血迹已经干了,但现在很想换贴身衣物……
她是个色.鬼,她非常确定。
粗喘声渐渐平息,陶卿仰重重吞咽了一下,思绪开始飘远。
他听军营里的男人喝酒聊天说过,这种事其实很简单,三两下就能搞定。
可他很久都无法解决,可能这就是太医警告的,不能硬抗。
若非她撞他那一下,根本出不来。
他实在有病,不论起落,都要靠她,她轻易掌握了他的命数。
他是个禽兽,他非常确定。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后,才撕下自己一块中衣,低头清理。
理好衣衫只剩最后一步时,他避开地上的东西,转过身来。
少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盯着火苗一动不动。
陶卿仰好想将她抱起来,小小一团,躺在自己怀里,应该会让人无比踏实。
他又在心底冷嘲了自己一顿禽兽,才郑重启唇:“可以帮我吗?”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落下,身后人声音仍有些含混。
秦颂微微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还来?!”
身后人微微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秦颂立马拒绝。
他再继续,控制不住的就是她了。
“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系下衣带。”
哦,这样啊,真是虚惊一场。
秦颂蹑手蹑脚起身,对方已站在她身后,白皙的脸上还有她手掌留下的浅浅红印,雾蒙蒙的瞳孔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欲。
这张脸是真好看,欲态更加勾人。
她只扫了一眼他的眼睛,就视线下移,落在他衣衫整齐,但衣带松垮的腰间。
再往下,就是这里,刚刚才完成了一件事。
秦颂见多识广,虚构的画面都能在她脑子里,从开始串联到结束,只是没法结合上他这张脸。
她正走神,对方目光扫向旁边。
稍远的丛林深处,还有尚未消融的积雪。
“稍等。”他大步走去,用积雪净了净手才回到少女身后。
衣带摩挲声再次响起,秦颂有意识地错开他的手,配合着帮他系好腰间衣带。
两人都在心猿意马,却都装作相安无事。
挪到火堆另一侧的大树底下,两人默契地回归原来的姿势,他将她圈在身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炙热的胸膛贴上来,刚才的声音仿佛犹然在耳,身后人的存在感依旧强烈。
秦颂选择闭目不言,但心跳却缠着身后人的心跳声一起蹦蹦乱跳。
火星子偶尔劈啪作响,陶卿仰目光一直落在秦颂的小脸。
秦颂装睡的迹象很明显,明显看得出来没有睡着,陶卿仰也没有戳穿她,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好像这场释放,让两人都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陶卿仰将披风往她身前拢了拢,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挡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