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花了再赚呗。
每隔一段时间,时载都会给哥和弟弟发二百零花钱,出门在外总用得着。
他想了下,抬起脸:
“哥,你时不时给同事买点小零食啊水啊雪糕啊,哦还有烟,我等会儿给你买个钱夹,别不舍得花钱,也别急着赚,咱们已经很好啦,哥该花就花,没了就问我要,知道不?”
“好。”
手是放在时载肩上的,这时叔仰阔抬起轻轻捏了下小巧的耳垂,心里不可谓不熨帖,听怀里人絮絮叨叨为自己操心,从衣服袜子到他的工作,面面俱到,叔仰阔轻呼一口气,满足。
转过头,时载又跟仰云交代一番,希望粉团子多交些朋友。
说话间,到地方了,市中心的出名商厦,时载以为要逛街,不料被带进一楼的首饰店,正疑惑呢,他脖子里都有一个小金锁啦,再买戴不下了,就听叔仰阔跟柜员说“看一下男戒”。
???
时载瞬间满面兴奋,仰起脸,大眼睛亮晶晶,叔仰阔笑了下,心里极为喜欢,低头碰了下这双灿灿的眼睛,在他心里,依偎在身旁的人就是灼灼的小太阳。
第一次在外面被亲,时载瞬间红了脸——这男人什么时候进修了厚脸皮课啊!
嘿嘿,好喜欢。
他们这样,不仅仰云嘻嘻笑,柜员也红着脸笑了下,什么没见过,心里自然是“般配”两个字,听见高大男人要“男戒”,她就自作主张给他们推荐了一排男款情侣戒指。
时载一边试一边嘴巴不停:
“哥,为什么要送我戒指?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好不好看?就这个吧?”
“……”
一连串的问题,叔仰阔微微红了耳根,拿过时载选好的戒指,一对各有着两颗很小很小的草叶的铂金戒指,他抬起男孩、不、青年细长的中指,抑着心头颤动为他戴上,低头一吻:
“宝贝,生日快乐,你是哥再一次的生命,我永远爱你……哥不会说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千年不够,哥陪你一世再一世,哪怕小载有天不再需要,哥也不会走开。”
“……”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刚落进耳朵里,时载就踮起脚堵上了叔仰阔的嘴巴。
他早有察觉,臭男人爱得很偏执、极端,什么“死是你的鬼”,时载忽然想,假使有一天他遭了什么先走,这男人得跟他一起躺在棺材里抱着他一起走。
亲完,有围观的人发出掌声、欢笑声,时载红着脸睁开眼睛:
“哥,别怕,我永远不会不需要你,你是我的。”
“恩,哥圈住你了,是我的。”
“嘿嘿,大傻子,一直是你的,我愿意被你圈住。”
说完,时载戴着戒指的手指被狠狠摩挲一下,他突然有些脸红,这个“圈住”?
一抬眼,时载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里,隐隐明白了。
第30章 当夫妻真爽啊
不得不说,心底有种归属感、安全感,时载也明白叔仰阔不说但表现得很明显的独占欲和掌控欲, 假使可以,这男人恨不得把他挂在自己身上,但凡有谁看他一眼, 叔仰阔就要变身作精。
作归作,也很好哄。
挺好,嘿嘿,时载喜欢, 很喜欢这种霸道坚定的爱。
时载又看了眼戒指, 拍了拍胸脯:
“哥,婚戒到时候我来买!等着我娶你!”
“好的宝贝。”
“笑什么笑!到时候我也圈住你,我的大狼狗!”
“……”
说的话傻了吧唧,尽让人笑话。
叔仰阔微微偏了头,在几道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摸了下裤袋,猛地顿住, 耳后泛着不自然的红。
看了仰云一眼, 仰云眼神疑惑“怎么了”, 叔仰阔摇摇头无声“没事”。
将时载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叔仰阔低头附在他耳边, 声音极低:
“小载, 给哥点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是谁刚不要的哈哈哈哈!”
被笑得没脸,叔仰阔完全忘了这茬,索性就没脸,正常声音又一遍:
“宝贝,给点钱, 哥身上的不够。”
“嘿嘿,还要多少?”
没等叔仰阔说话,柜员把优惠价再报了一次,还嗤嗤笑起来。
付了钱,找零四十二,时载阔气地让叔仰阔当零花钱,臭男人刚才还脸皮薄,这会儿将外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四十二块零钱塞进裤子口袋,眉眼都上扬着,不知道高兴什么,德行!
他凑过去,依偎在男人臂弯:
“哥,喜不喜欢被老婆管着?”
“特别喜欢。”
“哈哈哈哈……”
被这男人臭美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时载跟仰云嘀咕“是不是没见过你大哥这样”,仰云喜欢他们好,一开始就是,也跟时载咬耳朵“小哥训狗有方”。
被训得无比温驯的昔日大凶狗始终眉眼带笑,心里极为满足。
中午饭,哥仨直接在商厦无楼的饭店要了靠窗的位置,第一次吃大饭店,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吃生日蛋糕,时载是拼命压着情绪才没有啪嗒掉眼泪的。
不想总是哭,否则显得还耿耿于怀还委屈似的。已经被弥补了。他不要在这么爱他的人眼前老是哭,不愿总在爱跟前回忆过去的苦楚。
一个为他剥虾,一个给他剥生日鸡蛋,时载开心坏了:
“哥,云宝,你们知道虾和鸡蛋一起代表什么?”
“……”
俩人同时摇了摇头,时载忍住笑:
“瞎扯淡哈哈哈哈哈!”
“……皮吧就。”
“所以不能一起吃,不能扯着我的蛋哈哈哈……”
仰云真的无语,今天五月六日,刚过了立夏一天,这小哥的发春怎么还没过去。
他把鸡蛋塞进时载嘴里,冲叔仰阔撇撇嘴:
“大哥到底行不行呢?赶紧让他如愿吧。”
“……皮痒?”
“呦呦呦大哥还要揍我呢,你翅膀硬了是不?”
“……”
自从昨天哄完两个,这小的愈发欠揍,要说从前的叔仰阔对他大胆子时候的捣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今天早上开始,隐隐有些真想揍一揍孩子了。
仰云摇头晃脑的,也很高兴,尤其是大哥把剥好的虾给了他,更想蹬鼻子上脸,嘻嘻。
切蛋糕的时候,时载手指上沾了些,伸进嘴里舔掉,冷不丁想起昨夜:
“哥,这个奶油是不是很像……”
“赶紧切。”
“哈哈哈哈哈哥是能干不能说啊。”
“……今天你生日,哥不想收拾人。”
话音刚落,俩小的同时“呦呦呦”起来,一起往叔仰阔脸上摸了些奶油,嘻嘻哈哈起来。
叔仰阔能能怎么办,只有给俩小的鼻尖也抹上奶油。
鼻尖和脸蛋上都是幸福甜蜜的奶油,时载满足地吃了两大块蛋糕,肚子鼓鼓:
“哥,云宝,你们猜我刚才许了什么愿?”
“小哥不能说!蛋糕店的人说了,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啊好吧。”
时载没过过生日,自然不知道,不过:
“我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有你们,这辈子我别无所求啦。”
“嘻嘻,我也是。”
见两个人老是忍不住想挠脸上的奶油,叔仰阔撕开湿纸巾,给俩小的都擦净。
仰云皱了皱鼻子,笑嘻嘻:
“大哥虽然话少,可是很会表现呢,希望今晚……”
“叔仰云,再话多试试看?”
“哈哈哈略略略……”
被叫了全名,仰云也不怕,还做着鬼脸吐了吐舌头。
时载在一旁看得发笑,第一次听叔仰阔叫粉团子的全名,怪有意思,感觉压不住火了。
说起仰云的全名,在他们过去其实只有“仰云”两个字,叔仰阔不想要自己的姓了,就给仰云起了这么个名字,让他姓“仰”,所以那时候虽叫“二叔”,听着跟平辈似的。
缘分在冥冥之中注定。
来到这个世界,登记身份证时,给他重新加上了自己的姓,过去已然过去,一个姓而已,没什么的。就像时载,忘却过去之后,没人会知道它曾有个不被爱的谐音。
不过时载更喜欢“仰云”两个字,平时大部分时间叫“云宝”,偶尔接他时喊“仰云”,加上姓总觉得太成熟,“叔”这个姓听起来就很年龄大,嘿嘿。
这话可不能让叔仰阔知道。
仰云还小,长大了估计能有他大哥的气势,也不是老,是种成熟男人持重矜稳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