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没有。”初雪矢口否认。
  学长撒谎时都不敢看着别人的眼睛,这嘴一张,那果酒的味道都溢出来了,还在嘴硬。
  谢黎又捏了捏初雪的脸,“没有?张开嘴,让我闻闻。”
  初雪脸上都泛起了酒红,听完谢黎的话,马上紧抿着嘴,坚决不张。
  “行吧。”谢黎放开了初雪,藏在角落的手指相互摩挲,面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学长我们拍照吧,设备我也准备好了。”
  设备?什么设备?
  回到客厅,一副三脚架搭配着相机的专业设备静静地伫立在客厅中心。
  初雪震惊道:“这……阿黎你从哪里弄到的?”
  专业的相机很贵,以谢黎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可能专门去买一台。
  “找我舍友借的,他经常去漫展当场拍。”谢黎很顺溜地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吐出。
  “那我们得找机会好好感谢他。”
  有了相机,就不用再担心画质过糊,初雪没有想到谢黎为了他们拍照这件事,又是找便宜的房子,又是找舍友借相机。
  接下来进入正式拍照的环节,他绝对不能拖后腿,不能辜负谢黎的付出才行。
  “你…等等我。”初雪让谢黎在客厅等他,后将沙发上的单肩包拎起来,一头栽进浴室中,将早已准备好的白衬衫取出。
  看着还剩三分之一的果立方,初雪将盖一拧,干净利落一口闷完。
  长裤由于重力掉落在地,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初雪将衬衫套上,颈上两颗扣子解开,领口松松垮垮,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渐渐透起了粉。
  初雪就这样只穿了件衬衫和平角裤回到了客厅。
  谢黎一扭头,就见初雪扯着衬衫下摆,朝他挪了过来。
  “我准备好了,阿黎。”
  准备好什么?为什么一副开袋即食的模样?
  谢黎深吸了口气,将要起的邪火压下去,装作正常地跟初雪交涉,“好的,学长,我该做什么呢?”
  初雪将糖果甜甜的一张同人图调出来,递到谢黎的面前。
  “我们今天拍这样的吧。”
  谢黎看到这图哼出一声轻笑,沉沉道:“学长早说,我还可以多准备一身西装。”
  谢黎的声音特别有磁性,换做平常还好,现在这特殊的环境,初雪不由得红了脸,还好本来喝了酒上头,脸红也被盖得严严实实。
  初雪照着雪饼甜甜的图,跨坐在谢黎的一只大腿上,身下的腿在他触及的那一瞬间,立刻就紧绷起来。
  初雪以为是谢黎还没有适应,他现在是“前辈”,得带着谢黎逐渐习惯。
  俯身渐渐靠近,初雪用手臂勾住谢黎的脖子,问道:“阿黎喜欢我的味道吗?”
  “什么意思?”
  “嗯?字面意思啊。”
  气味是对人和人是否能亲密交往的最主要因素,如果谢黎讨厌他的味道,那两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同理,初雪如果一开始就讨厌谢黎的气味,就根本不会考虑让他来假扮自己的攻方。
  “喜欢。”谢黎的声音沙哑,“学长,有件事我们得提前说明一下。”
  “什么?”初雪歪了歪头,他的脸越来越红了,说起话来,酒香和茶香一股脑涌进谢黎的鼻腔,空气里的因子被初雪染得黏黏糊糊。
  “我过了下个月才二十。”谢黎神色认真,“我的自制力也不是很好,我怕冒犯你。”
  “噗——”初雪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闪烁着微光,“没关系,我们都已经决定要拍暧昧照了,我还怕你厌恶我,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好。”
  “厌恶?谁会厌恶你。”
  为什么学长第一反应是他会产生厌恶的情绪?
  “没有,只是打个比方嘛。”初雪摇了摇头,继续今晚的正题。
  “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谢黎在他攀上来时,手就一直僵在身侧,初雪只好抓住他的手,引导他放在自己的腰上。
  “伸进去摸摸也可以。”
  话音刚落,一股莫名的烫意从初雪的腿上传来,初雪低头一看。
  啊…十九岁的自制力确实很差。
  初雪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下一刻,谢黎伸进他的衣摆,掐上柔嫩纤细的腰。
  “嗯,对,是这样没错。”
  他们尝试着拍了一张,同人图里正是雪饼坐在一个西装男的腿上,除掉一些小细节,比如西装上的水渍,应该跟他们拍的大差不差。
  可当拿起相机一看,初雪当场石化。
  “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谢黎一语中的,他拿着手机上的同人图对比,一比一找出问题,“学长你的腰应该塌下去才对,我们俩都太僵硬了,像假人。”
  “那怎么办?”初雪欲哭无泪。
  他果然是拖后腿了吗?
  “我想我们可以试一下真实的亲密接触。”学弟扬起嘴角,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蛇的诱惑,引诱初雪吃下他精心准备的苹果。
  “我们也不是演员,光靠演肯定是做不到的,来点真实的亲密接触,就肯定会有真实的反应,说不定就能拍出好照片,学长你觉得呢?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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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屎啦,下一章还是拍照,希望别再锁我了[爆哭]
  第15章 学长就像他的小妻子
  “可是如果我们……”初雪咬了咬下嘴唇,纠结道,“没有把握好分寸,太过分了怎么办?”
  初雪没有感受过谢黎口中的“亲密接触”,刚刚主动让谢黎摸他的月要已经是他努力后的结果,他现在又喝了酒,也不知道届时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谢黎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相机,两人僵持了约莫半分钟,他提议道:“设计一个安全词就行了。”
  “安全词?是什么意思?”酒劲上头,初雪脑袋里的齿轮已经不运转了。
  谢黎将相机装回三脚架,上前牵着初雪的手,他坐回沙发上,揽着初雪的月要让他跨上来,沉着嗓音解释道:“安全词就是,当我做了什么让学长不舒服了,学长喊出来后,我就会乖乖停手。”
  就像是系在狗脖子上隐形的项圈,一方面可以限制狗的行动,让其别太放肆,另一方面嘛,狗可以一步步试探牵绳方的底线,看似被动实则能够把握整场节奏。
  谢黎将眼里的情绪尽数隐藏在镜片之后,以现在他跟学长的距离,他并不介意做学长手里的狗。
  只希望学长疼疼他,降降底线。
  初雪明白了安全词是什么意思,他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那我的安全词就是‘谢黎’吧,现在我都很少叫阿黎全名了,阿黎呢?阿黎的安全词是什么?”
  “我?咳!”谢黎眉尾微跳,“我就不用了。”
  初雪顿时蹙起了眉,一边软嫩的脸蛋气得微微鼓起,他抓住谢黎的领口往前用力一扯,两人鼻尖相抵,“你看不起我啊?”
  谢黎轻笑出声,就在这短短方寸之间,茶香酒香和橘子气味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他的学长大胆起来了。
  谢黎将手伸进初雪的衣摆,有频率地揉弄那勾人的腰身,用了点语言技巧挑衅道:“我的安全词不急,学长还是先学会怎么塌月要吧。”
  “这有什么难的。”
  初雪哼了声,将手勾住身前人的脖子,试着将月要肢凹下去,可换了好几个角度他都觉得这动作难受得很。
  谢黎敛着眸子,欣赏够了学长独自努力的模样,才大发慈悲地给予帮助。
  他右手捏住初雪的下巴,左手继续游离在衣摆里,低声哄道:“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说罢,谢黎轻轻吻上漂亮学长那小巧的耳垂。
  炙热的呼吸灌入耳道的那一瞬间,初雪立刻缩起了脖子,想要远离,同时,勾着学弟肩膀的手臂也圈得更紧。
  谢黎哪儿给学长逃跑的机会,掐着下巴的手使了点力,强势地固定住初雪的头部,谢黎紧贴着他的左耳,说道:“学长,有任何不舒服,要记得说安全词,嗯?”
  随着谢黎最后那上挑的尾音落下,一股电流猛地从初雪的脊背直直地往天灵盖上窜,他的四肢酥酥麻麻,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全然没听清谢黎刚刚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地点点头。
  谁承想,就是他这一点头,谢黎直接就张口将那耳垂含进了口中,同时掐着月要的手转变目标开始揉弄后方的月要窝。
  “唔——!”初雪的身体突兀地一抖,同时那始终不得要领的月要终于是塌了下去。
  像是在躲避月要窝上肆意揉弄的手,不得已而为之。
  这身段看得谢黎双眼发红,他眼中暗光一闪而过,轻咬一口心上人的耳垂,果不其然又得到一瞬战栗。
  “学长好棒,这么快就学会了。”
  初雪眼里蒙上了雾,到底是第一次,一点经验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被人捏住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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