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雪!”一股巨力猛地将初雪往后扯,好在谢黎反应快,揽住初雪的腰,才避免他后脑勺着地。
  初雪紧皱眉转过身,不看他都知道是哪个阴魂不散的。
  杜华南脸色铁青地瞪了眼谢黎,随后转向初雪说:“你跟我一队吧。”
  初雪无意跟杜华南在人来人往的更衣室大吵大闹,他冷声:“我已经跟谢黎组队了,你找别人吧。”
  “你已经跟我僵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够吗?上次酒吧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就别闹了。”
  杜华南说完还嫌弃地看了眼初雪身后的“乡巴佬”,叹了口气软下声音妥协道,“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钱,你跟我一队。”
  初雪是真的烦了,他不知道杜华南是有多深的臆想症,才会误认为他这疏远的态度,是在跟他“闹”?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深吸两口气,将所有的话挑明了说,“杜华南,不管是你的钱,还是跟你在一个队,我都不喜欢。”
  “那我——”
  杜华南话还没说完,初雪直接打断,“你我也不喜欢。”
  他拉着谢黎准备去洗浴间换衣服,谁知杜华南又发起了癔症,他用手指指着谢黎,“你不是喜欢钱吗!我不比这个穷光蛋好一万倍!”
  输给不知名大腹便便金牙男就算了,但是他杜华南怎么能输给谢黎!见初雪听了他的话起了反应,他更是口无遮拦。
  “初雪,你看上他什么了?”杜华南走上前,趁着初雪愣神之际,顺势捏住他的肩膀,“他活儿好?我也可以的,我又年轻又有钱,把你操哭也不在……”
  杜华南话音未落,初雪的手臂已高高抬起,可这一巴掌还没结结实实挨在杜华南的脸上,就被身后人截了去。
  沉默许久的谢黎右手握住初雪的手腕,左臂揽着初雪的腰,使了点巧劲就把人从杜华南手里抢了过来,他将人抱在怀里,下巴垫在初雪的肩上,语气沉沉。
  “这一巴掌下去,他还以为你多在乎他。”
  他没有用学长做代称,一瞬间,沉重的威圧感如空气般渗入初雪的毛孔。
  学弟是生气了吗?被人叫穷光蛋生气了吗?学弟会不会不跟他做朋友了。
  初雪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瞧谢黎的神色,谢黎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见其眸中快溢出的担忧,脑袋立马在初雪的颈窝蹭了蹭。
  有点痒。
  初雪拍了拍学弟的头,让他安分点。
  这一幕刺痛了杜华南的双眼,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初雪对他百依百顺,发自内心地温柔。
  现在他见到了,可对象不是他。
  杜华南双眼发红,正欲说点什么,一抬眼,却见那窝在初雪颈窝的青年,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阴沉、狠毒、以及……那微妙的杀意。
  很难想象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大学生会有这样的眼神。
  杜华南脚下鬼使神差地往后蹭了小半步,短短的几秒钟,他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冷气一吹,手都冻得发起了抖。
  谢黎握紧初雪的手腕,拉着学长前往洗浴间,“我们不要管他。”
  “好哦。”初雪也不乐意跟杜华南讲话,见杜华南没再跟上来,赶紧收拾前往大部队集合。
  有了上一次点名的经历,这一次班里的人全数到齐。
  可偏偏王老师这次就不点名了,惹得一部分学生怨声载道,特别是有的学生本身游得不差,更懒得来学什么基础。
  “这一节课我们来学蹬腿,先在岸上无水环境规范动作。”王老师边说边让李俊杰在旁示范,“双脚伸直并拢,收腿时膝盖和肩膀同宽……”
  岸上摆了一排小板凳,小板凳上还有泡沫垫,初雪将身子趴上去,认真听王老师讲课。
  谢黎却盯着初雪的模样走了神。
  那棉花被紧紧包裹住,初雪只要随便挪挪身子,都会跟着抖一抖。
  掌掴下去可能还会弹手,不知道学长会不会哭出来,但是学长不犯错的话,他也不会对他做这么过分的事。
  初雪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炙热的目光,他照着王老师教的一步步做,卷了边,还能隐约看到有些肉的腿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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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久等,其实没写什么啊啊啊[爆哭][爆哭][爆哭]之后几天会更的比较多,有时手感较好就会多更一些
  写文就像拉屎,有时候便秘怎么屙都屙不出,有时却像窜稀,文思泉涌啊文思泉涌
  第14章 学长,我过了下个月才二……
  两节课在泳池嘈杂的吵闹声中结束,王老师吹响口哨时,初雪被震得心下漏跳两拍。
  下课就意味着稍后要去学弟选好的房子拍照了。
  “学弟,我们五点到校门口集合吧。”下了游泳课现在也才四点半,原本两人的计划是下了课就一起过去,初雪却临时变了卦。
  “嗯?为什么呀学长。”
  初雪垂在身侧的手抠着裤缝,他的眼神飘忽,“我想先把泳衣放回宿舍,很湿,怕在包里怄臭了。”
  撒谎。
  谢黎眯了眯眼,他没有戳破学长这劣质的谎言,反而善解人意道:“好,学长,那五点见。”
  初雪慌乱地点了点头,抓紧身上的单肩包往临水书院的方向离开。
  谢黎等初雪拐个弯,抬脚跟了上去,跟着跟着,就见初雪拐进了润润发。
  润润发是临大最大的入驻超市,位于临大中心,无论住在哪间宿舍,来到润润发的脚程都差不多。
  谢黎怕被发现没再敢跟进去。
  初雪全然不知身后跟了个尾巴,他一门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坐上润润发的扶梯后,目标明确地往饮料区走去。
  说来惭愧,他在酒吧打了一年的工,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上次被灌了一杯也没品出什么味儿来。
  初雪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酒水,每一样他都能叫出名字,甚至知道度数如何,却又无从下手。
  喝度数小的怕没有效果,喝度数高的怕喝完就躺尸,这是初雪第一次需要外物来壮胆,他怕等等拍照的时候,反而是自己这个“前辈”拖后腿。
  不管了!
  初雪心一横,拿了瓶果立方,23度果酒。
  酒精大概半小时到一个小时起效,现在距离两人见面还剩十五分钟,初雪还没下楼,就着急地将果酒开了出来,顿顿顿下肚,喝了足足有三分之二,他才停下来,把剩下三分之一揣进包里。
  他计算地很好,等等坐车到达公寓,正好就差不多三十分钟,如果效果不好,他再把剩下的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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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抵达订好的房间时,初雪已然有些晕乎。
  房门大开,里面的生活气息让初雪微微睁大了眼。
  屋里整体是冷调的装修,虽说看起来很商务,但不管是放在沙发前那实木的茶几还是客厅顶上的吸顶灯,都不像是酒店亦或是民宿的风格,并且电视看起来并不像摆设。
  或许在他们来之前,这里长久地住过人。
  初雪这么想也就这么询问谢黎:“阿黎在哪里找的房子呀?应该不是专门用来做民宿的吧。”
  谢黎眼睫微微颤动,回答:“嗯,房东才刚搬走,还没找到长租的人,所以被我捡了个漏。”
  谢黎走进玄关,熟练地打开鞋柜,看着里面仅有一双的拖鞋,指尖顿了顿。
  “怎么了?”初雪见谢黎愣在原地,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谢黎平静地将鞋柜关上。
  两人走进屋内,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初雪鼻尖耸动,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要是屋里有别人的味道,等等他跟谢黎一起拍照,就会非常不自在。
  到了新的环境,初雪看完客厅迫不及待地又去参观其他的房间,谢黎则在客厅不知道捣鼓什么。
  阳台很大,空气很清新,厨房的厨具又多又全,更加印证了这里长久住人的情况,只是碗筷都只有一只一双,就像是只有一个人在住似的,走到洗手间,初雪肯定了此前只有房东一人在住,且跟谢黎说的别无二致,房东并没有短租的经验。
  洗手间只有一支牙刷和一个漱口杯。
  连一次性的都没有,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他和谢黎只是拍个照就走,没有过夜的打算。
  看完附属空间,初雪往旁边一间卧室走去,他手掌握紧门把手,习惯性地往左一扭。
  “咔哒——”一声空响,锁舌被死死卡住,初雪正想找谢黎帮忙,一转身,只见谢黎就站在他的身后。
  初雪被吓得一哆嗦,后脑勺一仰就要往门上重重地撞,幸好谢黎反应快,用手掌护住了初雪的脑袋。
  等心跳渐渐平息,初雪不由得嗔道:“你吓到我了。”
  谢黎没有回应初雪这句似撒娇的抱怨,他忽然用指尖掐住了初雪的脸颊,那粉嫩还带了点透亮的嘴微微嘟起。
  “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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