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侯爷,人带来了。”商泓手里挎着今日的食篮,顺路从瘟区把小哑巴带回来,冲进屋子瞧见屋子里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少主!”周叔惊愕道:“您这是做什么!”
  萧叙:“封言,药效如何?”
  封言紧忙点头,上前准备从他怀里接过苏云青,却被他拒绝了。
  “给她喂药。”萧叙托住她的下颚,血迹顺着他的手指流下。
  苏云青每回喂药都非常艰难,她难以吞咽,每次都需煎两份药才能补起药效。封言一小勺一小勺喂入她的口中,萧叙掐着她的下颚昂起头来,让药顺着喉咙慢慢滑入。
  周叔劝阻不了,站在一旁叹气,准备好清水等他清洗,再摆好商泓送来的饭菜。
  幸好阿川试的那份药能治疗瘟疫,并且尝试后也不再具备传染性,如今所有的药草都为夫人备着,待她身好无事后,才可再动药材为其他百姓治病。
  苏云青饮完药后,不知是心里安慰还是起了药效,她的体温在他手心慢慢回暖。
  萧叙接过芳兰递来的帕子,小心为她把下巴的血和药拭去。
  “少主,您也累几天了,去旁屋歇息吧,夫人有我们照看。”周叔苦口婆心劝着。
  萧叙一连数日精神紧绷,为他收拾出来的旁屋一日未踏足过,今夜似松了口气,他沐浴完坐在旁屋干净的床榻上。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人。
  周叔为了让他们两人能好生休息,派在外看守的守卫离了数尺。
  夜晚十分寂静,银月倾泻入屋。萧叙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又起身,坐在床边盯着满地银辉,想是下定某种决心,推开苏云青的房门。
  苏云青的瘟疫得到治愈,芳兰坐靠在一侧熟睡,竟连人被‘偷’走了,都没察觉。
  萧叙径直把人带到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连人带衣放进浴桶,靠在一侧的人小脸白净没有一丝血色,长睫平静垂下,身子软绵绵的无法支靠在桶沿,他索性长腿一跨越入水中,将人反抱在怀中。
  水花波澜,他的手指缠玩她的秀发,注视她浮动的衣裳,雾气旖旎,往日冷静的眼眸下此时浸着细碎的水珠。
  勾玩秀发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际,一点点拉开她的腰带。
  他闭着双眼,褪下她的衣裳丢到桶外,闷湿的环境,心跳不可控加速跳动,衣裳褪了干净,她的肩骨压在他睡衫大敞的胸膛,水波动荡,不断把她消瘦的身子推向他。
  眼前一片漆黑,感官放大数倍,他的体温迅速飙升,将冰冷的人染的同样滚烫。
  他躲在昏暗又沉静的夜色里,击碎理智,无人知道他想抱她很久了。
  犹豫再三,他取过帕子,触碰她的肌肤,为她洗去多日浊气,软绵绵的水,隔着帕子经过她每一寸地方。
  他动作小心谨慎,不知是碰到了哪,怀里的人突然瑟缩,惊动水花。
  “萧宴山……”
  她忽然无意识呢喃一声,娇绵细语,直击他的耳朵,刹那间他清晰听见自己绷直最后一道界限的弦断了,回弹之力重重打在心脏,落下烙印。
  浴桶溅起巨大的水花,萧叙翻到她身前,右手猛地抓住桶沿,把人困在身前,他蓦地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水珠从长睫滴下,她的面容泛起血色,不再死气沉沉,扣住她腰肢的手指发颤,轻微用劲一捏,她下意识跟着挺起腰身,昂起头的瞬间,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雾气在黑夜展开一层幕布,他选择放纵,越吻越狠,把她的呜鸣通通咽下咽喉,呼吸粗重,他近乎将她柔软的唇含进口中。
  丰盈挺起,触碰他的胸口,两具身体不隔一物紧密相贴,两颗心脏热烈震动,他不可控往前压了一分,要将人吞噬入腹,撬开她的唇齿,侵占她的领地,引诱她沉沦。
  水雾弥漫,她的发丝勾住他,他攥在浴桶边的右手,青筋暴起,指骨用力一捏,“咔嚓”脆响一声,浴桶碎了,水不断外溢,中断这场缠绵。
  萧叙放开她的唇,急促喘息,眸光流转注视昏睡中微微张唇贪婪呼吸的人,他羽睫低垂,藏下那团欲.火,浑身血液沸腾涌动,涨得他难受。
  拇指克制碾过她红肿的唇,水声哗啦啦往桶外流,他又一次低头,在她唇上轻吻而过。
  浴桶中的水流了干净,两人墨发相互交织,他胳膊用力一揽,将一丝不.挂的人挂在自己身上,单手托住她,热乎的水带着她的体温流过他胳膊,滴落在他们一路走过的地方。
  衣柜中翻找他的内衫,手指扯出衣裳时,红色的牡丹花肚兜勾住他的指骨,萧叙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上的人靠在他颈窝,平缓的气息吹散脖颈滑下的水珠。
  一回生二回熟,花朝外。
  他想了想,又一次闭上眼,把衣服给人套上,她的体温从他怀里褪去,竟感到一丝不舍的凉意。
  苏云青意识不清,只记得要往暖和的地方钻。
  床榻之上,她的额头紧贴在他的胸肌上,呼出的气,磨人的不行。
  萧叙眼底幽深,忍着那股身体里的燥热,不动半点,仍由她的手指攥住他松散的腰带,往他怀里钻,抱住他,轻哼他的名字。
  他神色动容,理智慢慢回归,想克制难克制,索性合上眼,在她发端落下一吻,反手抱住她。
  “苏瑶,我们是夫妻。”
  萧叙暴躁的情绪得到安抚,多日紧绷的神情得到松懈,疲累的身子终于放松,安心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他们这方岁月静好相拥而睡,另一头快找疯了。
  苏云青苏醒时,脑袋一阵涨痛,药物产生的作用还剩一点点绞痛五脏六腑,她脑袋往前一嗑,撞到坚硬的胸膛,他的体温充斥整个被窝。
  意识到自己正抱着谁时,大脑如被轰炸一片空白,从被褥里钻出脑袋,瞪圆疑惑的双眼望向沉睡着的人。
  她、她、她!
  等等,他怎么在她被窝里!
  不对!萧叙为什么在城里?
  嘴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苏云青舔了舔唇,刺痛传来,怎么还破皮了。
  平日警惕性极高的人,今日也不知怎么睡这么沉,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她,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
  苏云青心跳加速,视线顺着他的下颚,掠过突起的喉结、锁骨,再到近在咫尺起伏的胸肌。
  “!!!”
  她的手指慌忙松开攥着他的衣襟,小心翼翼给他把裸.露的美色掩上。
  睡梦中的人似感受到动静,揽住她的手加大力道往怀中紧抱。
  苏云青刚挣脱开的一点空间,瞬间被挤压,火辣辣的唇吻在他的胸肌上。
  “少主!!!”门突然从外一掌推开,周叔带着一帮人神色慌张冲进房中,“夫人她……”
  苏云青从他怀里蹿出凌乱的脑袋,眨巴两下发懵的眼,和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不见了……”周叔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瘟疫才治愈,还没确定是否起效,少主连夜把人劫走了……
  商泓倒吸一口凉气,一口气提在喉咙差点吓得背过去,紧忙捂住封言的眼睛,拉着人闪到屋外,生怕惹火上身。
  萧叙被扰了清净,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他睁开眼,目光慵懒挪向扒在他胳膊上从被窝里蹿出个小脑袋的人。
  苏云青发懵的眼睛好奇又探究,十分明亮,若是没有敞露在外的大牡丹,他应该会容许她起身。
  他缩起瞳仁,大掌摁回她的脑袋,用自己的身躯把她藏进被窝里,沉声道:“滚出去。”
  屋门瞬间紧闭,屋里的人一溜烟跑没了影,颇有默契背过身去离屋子数尺远。
  萧叙继续若无其事闭眼睡觉。
  苏云青被捂得喘不上气来,抓着被子往下一扯,两人紧密贴合的身子明晃晃露在外头,失去包裹后,凉意游遍全身,她垂首一瞧,她被当成抱枕似的,双腿被他困住,身子也被他钳住。
  再一看,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内衫早开了,红彤彤的牡丹花娇艳绽放。
  “!!!”她一把扯回被子,又自己蒙住,眼不见为净。
  萧叙手指勾开缝隙让她呼吸,别闷坏了,声音沙哑道:“夫人醒了?”
  苏云青怒视着他,“你又给我洗澡了?!”
  萧叙闭着眼,避而不谈。
  “萧宴山!!!”
  门外的人一听动静,跑更远了。太近了太近了,还不够远!
  萧叙颦眉把人推开,心情不悦翻身下床,凌乱的衣服被她夜里扯的满是皱褶,他自顾自走到衣柜前,取出自己的衣裳,背对她,就这么褪下两只袖子,露出壮实的臂膀与线条流畅诱人的背肌。
  苏云青一股火还没发,突然看向这一幕,呆住了。
  “…………”
  他漫不经心套上衣服,穿戴整齐转头望向床上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的人。
  苏云青回过神,又一次怒吼道:“你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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