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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第15节

  这次祝时溪大概是吸取了教训,她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手也特地洗过。
  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走进来一个正常的祝时溪。
  此时的林肆:......
  祝时溪扑闪着的眼睛,“县主,奴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您一直盯着奴看?”
  林肆摇头,“没有没有,你前来所为何事。”
  祝时溪顿了一下,略带羞涩地说:“县主之前说让奴要学以致用,多下基层,现在天冷,奴想给县主府的下人,还有庄园里的孩子们义诊,可以吗。”
  这是一件好事,林肆欣然应允。
  *
  又到了十日一次吃荤菜的日子。
  庄园里的孩子们从昨日晚上就开始期待,第一次吃肉时,每人碗里两片切的不厚不薄的豚肉,一块瘦的,一块肥瘦相间的。
  其中一半的孩子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吃肉,他们惊叹,原来肉是这样的味道,咬在嘴里唇齿留香,比鸡蛋还要好吃十倍。
  郭寒吃的都快哭了,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奴隶,却比以前捡秽物的日子幸福太多了。
  最近几次吃的都是兔子,他们也不知道厨娘是怎么做的,味道酱香浓郁,每人碗里一勺兔肉,孩子们吃的头都不抬。
  这么两三个月的养下来,庄园里的孩子肉眼可见的长肉了,甚至还有几个孩子窜了个子。
  郭寒没想到,上课之前,钱阿婆还来带了一个消息。
  郭寒学到的知识全都来源于庄园,因此义诊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
  她扭头去问钟地厌,“义诊是什么意思?”
  钟地厌好看的面容有了些反应,这位安平县主竟然还会关切他们的身体,给他们请大夫看病?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好的人吗。
  钟地厌最初那套自以为的死士理论早已不攻自破,他渐渐的开始学会接受,给孩子们吃穿,教授孩子们知识,真的不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去死的。
  但他没想到会好到这种地步。
  那位县主只来上过两次劳动自然课,第一次是教导他们要珍惜和尊重生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用牺牲生命为代价。
  至于第二次,则是告诉他们天圆地方是错误的,他们脚底下踩的这片土地是圆的。
  钟地厌开始在心里有些不太赞同,但是后来,安平县主又举了几个例子来证明,地是圆的。钟地厌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从前学的东西都是错的。
  不过现在钟地厌已然不想管地是不是圆的了,他回郭寒:“就是让大夫来给我们看病。”
  郭寒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大夫,还是因为从印儿发热,大夫告诉他们,若是没有一百文,他是不会给乞丐治病的。
  所以在郭寒的认知里,看大夫是一件很贵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事情,县主竟舍得。
  郭寒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给我们看病?”可是我们只是奴隶啊。
  后半句话,郭寒没有说出来。
  这个消息在孩子堆里炸开了锅,讨论的方向一下子从今日的荤菜会不会还是兔子,变成了被看病应该做什么。
  钟地厌作为唯一一个从前过过富裕日子的人,又被孩子们追问。
  对此,钟地厌只说。“什么都不用做。”
  “原来看病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啊。”
  第15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赵安和丁蒲带着灰头土脑的家丁们成功了。
  赵安和丁蒲了解原理后,连连称赞火炕的设计,比如烟道设计成回龙型,能延长热气滞留的时间等。
  家丁们原先都以为盘炕这个东西很复杂,但是实际上手以后,发现单纯的砌砖并不难,但让他们讲那个什么原理,他们便不知道了。
  春意很是兴奋,指挥几个做杂事的婢女将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自己再拿着漂亮的绣褥铺在炕上,铺了足足厚厚两层。
  家丁们在室外的独立灶膛烧秸秆和木柴,以实验这火炕是否真的成功了。
  对于这在外面的独立灶膛,春意也不打算将它闲置,等天气再冷些时,就温些茶汤点心,以便林肆随取随吃。
  春意对自己这个想法非常满意,再林肆踏进这件炕屋的时候,便和林肆说。
  林肆的身高又窜了一截,比春意高了快半个头。
  林肆摸了摸春意的小脑袋,“这个想法不错。”
  一众家丁见到林肆来,都齐齐行礼,“县主安好。”
  林肆微微颔首,瞥了一眼赵安。
  赵安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来将家丁们这些日子的工作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县主府太大,因此只能单独堆砌一个灶膛来做烧火口,若是推广给百姓,只需要与厨房的灶台相连,通过烟道加热,倒是省了一些事。
  春意陪着林肆在炕屋等,时不时的将手覆上柔软的绣褥,反复几次后,她惊道,“有温度了,隔着这么厚的绣褥都能感觉到。”
  灶膛烧火需要时间,热气传递过来也需要时间,春意手中的触感虽是微微发热,但也足够让她惊奇。
  其余几个粗使女婢也连连惊奇,有个从前家中也是北方的婢女忍不住想。
  若是当时她所在的县也有个一个安平县主就好了,那她的阿娘阿父就不会没熬过冬天,她也不会被叔伯卖了。
  火炕上有了温度,从肉眼和触感来看,算是成功了。
  但是林肆的要求远远不止如此,温度的控制,热量的时间,这些都需要详细的记录下来。
  但是县主府放眼识字并且能够记录的人,似乎只有.....自己和祝时溪。
  而祝时溪现在沉迷解剖。
  *
  钟地厌没想到自己能有去县主府的机会,至于为什么是他。
  左莜如实回答,“你的从前就读过书,学习进度相对其他的同学们要快一些,耽误个几日的课程也不碍事。”
  钟地厌:........
  钟地厌被钱遂带进了县主府。
  这是他第一次来,好奇的打量同时,又有些吃惊。倒不是因为县主府的大和奢靡,而是比他想象之中要小,并且朴素。
  在进门之前,钱遂简单和钟地厌说清楚了他过来的目的。
  记录暂且不谈,之前做肥田实验时就曾做过,只不过这盘炕又是何物,竟能让床有温度,而且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把人烫伤。
  来到黎县以后,钟地厌自觉已经见识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思考。
  但现在他依然会被这位县主某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和举动震惊。
  因为这样的火炕,到时也会在庄园堆砌。
  上次是义诊,这次又是火炕,不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
  不过钟地厌总觉得给他们义诊的那位娘子有些奇怪,若说奇怪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她看他们的眼神,感觉在闪着精光,尤其是对他。
  钟地厌现在都还记得,那位娘子略带可惜的对他说,“你的骨头长得很好。”只是后面又叹息了几声,“若是能解剖到这样好的骨头就好了。”
  钟地厌不懂解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当时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甚至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位医女娘子可真是奇怪。
  钱遂的声音将正在走神的钟地厌拉回现实。
  这间屋子名为炕屋,是为了盘炕临时取的名字,随后大家叫顺口,便都这样叫。
  钟地厌首先看见的就是炕屋门前的灶膛,有家丁负责在烧火添秸秆和木柴。
  为了方便钟地厌记录,林肆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张小桌子,以及笔墨,每一个时辰记录自己的体感温度和灶膛的情况。
  至于这几天的饭食,则是跟着县主府的奴仆们一起吃。
  对于记录一事,钟地厌已孰能生巧,也是在记录的过程中,他发现简化数字是真的方便便捷。
  到了用午食的时间,钟地厌被婢女带着去奴仆们吃饭的地方。
  钟地厌礼貌道谢,跟在对方身后。
  这位婢女是个健谈的,对钟地厌说道,“小郎君运气好,今日正巧是奴仆们吃肉的日子。”
  钟地厌乖顺拿着碗等打饭,只是他没想到,县主府的奴仆们吃的也是兔子。
  期间他还隐约听到其他奴仆们的声音,“这次采购又买了不少兔子,看来下次吃肉也是吃兔子了。”
  钟地厌听的疑惑,为何要买这么多兔子。
  钟地厌在县主府记录了四日,在离去之前将数据交给了钱遂。
  甚至还偶遇了一次那位医女娘子,只不过那位医女娘子步履匆匆,双手沾血,并未注意到他。
  钟地厌当场惊讶,但是转头看到婢女家丁并无一人有眼神有异,仿佛这位医女娘子的日常就是这般。
  “她手上有血,衣裙上也有,你们就这么视而不见?万一她危害到县主怎么办?”钟地厌语气略显焦急。
  路过的婢女耐心回答:“小郎君不必多虑,祝娘子一直都是这般的,那血也不是人血,而是动物血。”
  钟地厌:......真是好生奇怪。
  以钟地厌交上来的记录数据来看,火炕是非常成功,赵安和丁蒲有赏,干活的家丁也有赏。
  林肆的原则一向是赏罚分明,做好的她交代的事情,该赏就得赏。
  折腾了接近一个月的火炕终于成功,丁蒲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终于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家丁活计中,不用每天晚上睡不着去想那什么热量传递。
  实在是太费脑子,他想做一些简单的不用脑子的活计。
  丁蒲虽得了赏钱,但他深知钱来的不容易,他甚至感觉自己头发都变少了!
  这样的事,断不能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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