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原本有些疲惫的虞凌夜心猿意马。
第二日。
谢莺眠醒来时,发现她的腿正压着虞凌夜的腿。
她的半边身体压着虞凌夜的手臂,虞凌夜是醒着的,就是神色不太好,脸色漆黑,一脸冷漠。
“我昨夜压到你了?”
虞凌夜黑着脸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我没压到你。”谢莺眠伸了伸懒腰。
她穿着轻薄衣裳。
伸懒腰的时候,隐隐可见她的纤细的腰肢。
虞凌夜能清晰地看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昨夜用了大半夜才熄灭的火霎时又腾起来。
谢莺眠察觉到了虞凌夜的目光。
回过头来时,恰好看到虞凌夜正盯着她的腰看。
“看什么!”谢莺眠语气凶凶,“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虞凌夜:“看你一眼就要被挖掉眼睛?”
谢莺眠:“别污蔑我,我可没那么无理取闹,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神略带猥琐。”
虞凌夜:……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和“猥琐”这两字沾边。
“是吗?”
“那你可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虞凌夜声音幽幽,“你昨夜对本王做的事,比本王猥琐百倍。”
“按照你的说法,本王是不是该砍断你的腿,剁了你的手?”
谢莺眠想起早晨那一幕。
昨天她好像是把虞凌夜当成抱枕了。
说实话,虞凌夜牌抱枕有点硌手,硬硬的,并不舒服。
这话谢莺眠不敢说。
主要是她知道自己的习性,昨天夜里,她可能真的在睡梦中把虞凌夜这样那样了。
谢莺眠转移了话题:“我去看看天甲地甲的情况。”
她起身去换洗漱。
今日天晴,有阳光。
日光透过窗棂照耀到谢莺眠的脸上。
从虞凌夜的角度,能看到谢莺眠皮肤莹莹如玉,脖颈白皙修长,头发漆黑如瀑。
虞凌夜看着熠熠发光的谢莺眠,突然想起他与谢莺眠初见时。
新婚之夜,
谢莺眠穿着不合身的大红嫁衣,原本就黑的皮肤在大红嫁衣和烛光映衬下更黑了几分,干枯的头发上插着金簪银簪,非常不协调。
这才过了月余。
她皮肤白了许多,头发不再干枯,不知用了什么发油,如瀑布一般漆黑柔亮顺滑。
她还是瘦,却不是一开始那种干瘦,该有肉的地方有有肉,该瘦的地方瘦。
尤其是那小腰……
虞凌夜的目光又落到了细腰上。
嗯,想掐一把。
今天晚上等她睡着时试试。
第206章 :缺失了十年记忆
天甲还没醒。
地甲也没醒。
“银面具大哥?”谢莺眠喊了一声。
地甲没有反应。
谢莺眠给地甲把脉。
她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脉象显示没问题,按理说他该醒来了。”
现在的时辰,差不多是巳时。
再不醒来,成为植物人的概率就会增加许多。
谢莺眠俯身去查看地甲的眼睑。
刚碰到地甲的皮肤,地甲突然睁开眼睛,
他目光如鹰隼,锐利且杀气十足,杀招即出。
谢莺眠对危险感知敏锐,在地甲发出攻击之前,她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去。
地甲的第一次攻击没能攻击到谢莺眠,很快就发出第二波攻击。
他眼神凶狠,出招也是杀招。
“地甲。”虞凌夜呵了一声,“住手。”
听到虞凌夜的声音,地甲终于停了手。
“王爷?”
看到虞凌夜的轮椅,地甲先是一惊:“您的腿?”
“您的腿出什么事了?”
“您为什么要坐在轮椅上?”
地甲说完,凶狠地看向谢莺眠:“是不是这个女刺客害的您坐轮椅,王爷您放心,属下誓死保护您。”
“女刺客,拿命来!”
谢莺眠:……
什么鬼?
虞凌夜道:“住手。”
地甲不敢不听虞凌夜的命令,停手后,依旧杀气腾腾地盯着谢莺眠。
虞凌夜看向谢莺眠:“这是什么情况?”
谢莺眠沉吟了片刻:“他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你问问他今年是哪年,你的年龄,他的年龄之类的。”
虞凌夜按照谢莺眠说的去问。
越问脸色越不好看。
正如谢莺眠说的那般,地甲失忆了。
确切地说,不是失忆,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地甲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
在地甲的记忆里,先帝才驾崩没几年,太妃将钱财全部给了娘家,以至于凌王府中一穷二白,以至于高岭之花的王爷不得不跟沈家公子借钱做生意养家糊口。
虞凌夜给地甲解释了一遍。
地甲愣住了。
他只是睡了一觉就到了十年后?
这十年里,王爷老了,王爷瘸了,王爷娶亲了,王爷只能坐在轮椅上,王爷娶的王妃不是王爷的心上人……
地甲觉得自己的人生崩塌了。
身为暗卫,地甲砍人如砍白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此刻他却声音发颤:“王爷,属下真的只是睡了一觉就来到了十年后?”
虞凌夜:“是你缺失了一段记忆。”
地甲:“您的腿怎么了?”
虞凌夜:“受了点伤。”
地甲:“您真的娶亲了?”
“嗯。”
“那,那,封姑娘呢……”
听到这三个字,虞凌夜脸色倏然冷下来。
地甲看到虞凌夜脸色变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在他的记忆里,封姑娘和王爷才是一对。
封姑娘没能成为王妃,王妃这个位置还被一个陌生女人占了。
地甲为封姑娘抱不平。
“王爷,是不是这个女人用了手段?”地甲愤愤然,“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手段,不然您怎么可能娶别人?”
虞凌夜脸色彻底黑下来:“地甲!”
“你僭越了。”
谢莺眠也觉得地甲僭越了。
地甲是暗卫。
暗卫这种职位,说白了就跟影子一样。
像天甲大哥,从来不多话。
没缺失记忆时的地甲几乎没有存在感。
缺失记忆后,跟缺了心眼一样。
谢莺眠从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她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笃定是我用了手段嫁给你们王爷?”
“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口中的封小姐看你们王爷残疾了,嫌弃你们王爷,抛弃了你们王爷?”
地甲怒道:“不可能!”
“封姑娘重情重义,不是那种人。”
谢莺眠:“你又不是封姑娘,你怎么知道封姑娘不是那种人?”
“按照你的说法,你口中的封姑娘重情重义,那为何你们王爷昏迷大半年她一次都没出现过?”
地甲沉默了。
他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王爷对封姑娘的态度也不太对。
难道,这十年封姑娘和王爷早已一拍两散?
这十年的记忆到底去哪里了?
地甲努力去想。
他脑袋如被挣扎一般,刺得生疼生疼。
疼痛感一波比一波严重。
终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莺眠给地甲把脉:“晕了。”
“没大碍,休息休息就行。”
虞凌夜问:“失去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谢莺眠:“不知道。”
“脑部最复杂,损伤程度和恢复程度都无法估计,可能会慢慢好转,也可能那十年的记忆回不来了。”
虞凌夜没有回答。
谢莺眠有些好奇:“地甲口中那位封姑娘,是你什么人?”
虞凌夜没有回答。
谢莺眠也没有再多问。
虞凌夜身份高贵,长相绝美,如高岭之花,尊贵无双。
他有桃花正常,没有桃花才不正常。
不管虞凌夜有过多少桃花,不管有多少红颜知己。
他都变成了人夫!
她的。
谢莺眠又去给天甲把脉。
天甲身体没问题,醒来是迟早的事。
“地甲的身体状况让我师兄负责。”谢莺眠说,“他现在跟缺心眼一样,我怕我忍不住毒死他。”
虞凌夜也觉得头疼:“可。”
“我能出门了吗?”谢莺眠问,“死人岭案件已清晰,我的禁足是不是也该自动解除了?”
虞凌夜道:“他们还在山上。”
谢莺眠懂了虞凌夜的意思。
那些人还没下山来,这个时候正好无人盯着他们。
谢莺眠说:“我要去老芦湾。”
“要一起吗?”
虞凌夜自然要去。
两个人用完饭之后,前往老芦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