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53节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的?
是才来?
还是看了有一会?
还是从来没信任过,尾随一直在?!
出.轨偷.情被发现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强烈刺激心脏血液,像刚才抵在他腰上的刀,直接砍进心脏。
贺松风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是人将死之前的极度兴奋。
是畏惧,是恐慌。
是害怕自己白天付出的一切皮肉生意都付诸东流。
第29章
贺松风的身体僵住。
保持着跪趴在床上的姿态, 不着片缕,一副等着谁来上手爱抚的被动模样。
他敞开着,什么都敞开, 大大方方展示。
不单是展示给程其庸,是谁过路都能一饱眼福甚至上下其手的来者不拒。
程其庸的视线聚焦。
那里本该是一滩污脏的烂泥潭,现在却是被打扫得七七八八, 很显然有人上手给贺松风处理过。
状况还正湿, 像贺松风眨动的眼睛,一抖一抖。
明显时间就在程其庸到贺松风门前不久。
贺松风的手指按在眼皮上,揉了揉,黏糊的泪水从被迫深处挤出来。
啪嗒一下, 滴在床单上。
“没找谁。”贺松风平静的回答,手上继续揉,假装现在的情况都是贺松风自己弄出来的,抹去那个持刀男人的存在。
哒——
哒哒——
程其庸的鞋底坚硬地敲打着地面, 像榔头敲打着贺松风沉下来的脊椎。
“谁来过?”
程其庸的手按在贺松风的脊椎上,刚好就按在那把尖刀抵过的地方。
贺松风的身体绷紧,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人。”
“哈哈。”
程其庸被贺松风蹩脚的表演逗笑。
还没等到让贺松风想清楚为什么程其庸会笑,便是啪——得一声脆响,一巴掌直接扇在贺松风的后靠下的位置。
这一巴掌直接敲得贺松风的尾椎骨直通颈椎都在发出酸胀的痛楚,倒真像是那把刀凶恶地插进他的骨头里, 把他的皮肉剁得粉碎。
巴掌移开,又没完全移开, 悬浮在距离后腰两三厘米的地方。
即便没打下去, 但皮肤自带的对危险的预感,正强烈的刺激贺松风的神经。
汗毛炸立,冷汗滴答。
尾椎骨的刺和麻非但没有随时间减弱, 反倒愈发的强烈起来。
没有风,贺松风的身体却不安稳的左右晃。
那种骨头都要断掉的滋味,从腰部延续到胯部,晃得尤其激烈。
“贺松风,老实说,在我来之前是谁把你抠成这样子的?”
程其庸一边说,巴掌也跟磨刀一样,抵在贺松风凹陷的脊背中心,贴着脊椎前后、前后危险划动。
用磨刀的手法,不掩饰的警告。
“你。”
贺松风的回答又给自己换来一巴掌,扎扎实实地扇在后腰上。
白天打出来的巴掌印还没来得及消散,这会又补了新的,像褪色的墨水被重新上色。
色彩叠色彩,巴掌印鲜亮得过分,真像是印章沾红泥,印出来的专属记号。
贺松风咬死都不会承认那个人的存在。
只有纯洁的表子,才能在老板那里卖出高价。
贺松风咬牙,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只有你。”
当然,贺松风的回答肯定会为他换来一巴掌。
这一次,程其庸知道贺松风撑不住,赶在贺松风摔下去前,提前用手稳稳托住贺松风的腰腹。
虽然托起是一件好事,不过当这一巴掌落下去的时候,这事就变成坏事。
贺松风甚至没办法沉腰躲闪,他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手做刀,几乎穿透皮肉,砍进他的脂肪包裹的器官里。
“呃啊——!”
贺松风在巴掌里产生了奇怪的反应。
也许是因为他太惨了,所以当程其庸主动托起他的时候,他在这虐待里诡异地感觉到古怪的宠溺感。
他竟然开始觉得爽,身体又酥又麻。
程其庸的手掌又一次悬起来。
贺松风身体下意识发抖,但也下意识摇尾巴。
贺松风再次说:
“真的……真的只有你。”
这一次,没有换来巴掌。
而是亲昵地爱抚,两个手掌绰绰有余完全覆盖他的后腰,贺松风下半腰被裹挟在窒息的温暖里。
对方打着圈的爱抚,掐住两侧强行拖进怀里,俯身低头,在巴掌的范围里嘬出情.色的口水声。
贺松风察觉到感情的缺口,主动用双臂环住程其庸的肩膀,可怜兮兮地依偎蜷缩在臂弯中,小小声轻语:
“别怀疑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生怕惊动什么似的,说得尤其小心。
“我说过我爱你,我就只会和你发生关系。”
“…………”
程其庸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看贺松风的眼神不是凝视,是审视。
贺松风挺胸,仰起头,主动吻在程其庸的下巴处,笑盈盈:“我爱你。”
程其庸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鼓起的时候顶得贺松风身体都往旁倾斜去,摔出程其庸的臂弯。
不过很快,贺松风又调整姿态。
程其庸坐在床沿边,贺松风跪在松软的床垫上,贺松风又一次敞开双臂,这次是环住贺程其庸的腰,整个人是以扑倒的姿势陷进程其庸怀里的。
“我爱你。”
贺松风对自己这一次的勾引很自信,甚至已经自信地埋头在程其庸怀里勾起嘴角,轻轻笑。
他用余光窥看房间角落的镜子,瞧见一副急求被人怜爱的浪荡躯体。
那个漂亮美人也向他投来欣赏的爱慕,这让贺松风更加自信。
程其庸依旧不为所动。
冷落了贺松风半分钟后,才迟迟有了第一个动作。
他掐起贺松风的下巴。
贺松风疑惑地仰头。
贺松风侧边的一缕头发被程其庸撩起来。
贺松风更疑惑了。
在贺松风疑惑的眼神里,那缕头发缓缓撩到贺松风的两眼之间。
本该及锁骨的长发,却无端端地断了一大截,而且那断掉的缺口非常的凹凸不平。
程其庸的手掌作刀,在贺松风的视线里,对准头发的尾巴,平直砍过去,同时手掌抚过创面,向贺松风展示空空如也的掌心。
他用动作无声地告诉贺松风,你的头发是被人用刀砍掉的,而且碎发被拿走了。
贺松风愣住,瞧着这缕断发憋不出话来。
头发不会无端端地断掉,总该要有人砍掉,贺松风瞒不过去的。
程其庸站起身,让贺松风摔倒在床沿边上,细瘦的两只手臂脆弱地撑起整个身体。
程其庸绕着宿舍单人床走了一圈,视线来回找了找,但房间里除了贺松风身上,的确没有留下任何别人进来过的痕迹。
程其庸找不到蛛丝马迹,他又坐回床边。
他掐住贺松风的下巴,低声不悦地威胁:
“贺松风,别让我抓到人,不然你就可以收拾东西滚回山沟里,给你那废物前男友锁在家里,被他玩上一万遍,你也买不起一只领带夹。”
贺松风的身体猛地一抖。
这威胁太恶毒、太恐怖了!
贺松风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他都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他不要回到山沟沟里去,他更不要再和前男友见面,更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请不要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