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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52节

  程其庸弯腰,翻来找去,亲手从垃圾堆里找出奖状的全部碎片,捏在手里。
  他同贺松风一样,珍惜贺松风的奖状。
  “这是贺松风在这学校的第一张奖状,但不是最后一张,但今天是你在这个学校最后一天。”
  贺松风接过凄惨的奖状,又指了指那女人桌上的相框,当他真的有人撑腰的时候,说话态度都变成理直气壮地要:“那个也是我的。”
  程其庸瞧不上那拼夕夕4.9还包邮的垃圾相框,“给你买更好的。”
  程其庸搂住贺松风的腰,把人带出逼仄压抑的环境。
  贺松风小声问:“不用我拿什么换吧?”
  “用。”
  “那我还是……”
  程其庸说:“用你把你的奖状先拼好。”
  贺松风一怔,连带着脑袋也猛猛嗡了一下。
  脸上体面的微笑瞬间消失得什么都不剩,只顾得上抬头去看程其庸,看得入神。
  为什么是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太作弊了!
  程其庸要说对他有所图,然后方便他下一次还清这个人情,而不是说什么拼好奖状就行,那让贺松风拿什么还?
  拿爱吗?
  贺松风不会,他连爱自己都不会。
  贺松风转过眼,平静地“哦”了一声。
  没再笑,嘴角保持着平静,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程其庸下一次还可以设他里面。
  程其庸把贺松风送到他教学楼的楼下,突然又拦着去路地问:
  “你想从宿舍搬出来吗?离他们远一点,和我住。”
  贺松风没回答,无声拒绝。
  “双人间,空了一张床,不是同居。”
  程其庸解释完毕,把贺松风的沉默擅自当做同意,“放学回寝室收拾东西,我会来接你。”
  “…………”
  “拒绝我的话,你会直接没床睡。”
  贺松风不得不点头同意。
  前不久攒得一点好感全消失,默默收回刚才对程其庸的纵容。
  程其庸下一次不可以设他里面!
  绝对不可以!
  今天程以镣没在教室,周彪和张荷镜坐在后座,灼灼地盯着他看,不过有张荷镜在,周彪不敢造次。
  而且他们因为坐在贺松风的后面,并没有发现贺松风脖子正面的草莓印,没人起疑。
  意外的,让贺松风平稳地过了一个下午。
  就这样一直坐到晚自习结束,贺松风才拖着笨重的步子回到寝室。
  他拿着钥匙开门,门缝推开一条他可以通过的缝隙就不再推。
  他进门的一瞬间,一股尖锐寒凉刺在他的腰上。
  贺松风身体一紧。
  是刀。
  贺松风往前走一步,对方顺势从缝隙里挤进来,背手关上门。
  房间没来得及开灯,幸好窗帘没拉上,窗外路灯光源朦胧地射进来,整个屋子被裹上了复古的黄白色,似乎空气里还漂浮着胶卷噪点。
  贺松风没说话,而是开始脱衣服。
  “我没有钱,我只有身体,我给你。”
  贺松风不敢回头看,拿把刀还顶在他的后腰。
  他不敢怠慢,而是快速地脱外套,解衬衫扣子,干净利落地脱下上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上半身一点不清白,全都是程其庸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下半身还好,只有腿上残留着手指印。
  那把刀从隔着衣服抵着后腰,变成直接抵着肉。
  尖刀直挺挺对准,对方手在颤抖,似乎随时都要一刀捅进去,拦腰砍断贺松风的腰椎,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半身不遂。
  “我不会反抗,你可以放心。”
  。。。。。。。。。。
  …………
  “虽然……这里还有其他人留下来的。”
  贺松风坦诚地和持刀者开诚布公,不隐瞒自己的肮脏 。
  那把刀明显愣住了。
  刀尖危险地抵住,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他说话了,但很快又闭嘴。
  贺松风怕死,哀求:
  “你想做什么就做,别伤害我,我怕疼……”
  “含了一天?”
  对方的声音故意压低,让贺松风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
  但贺松风还不能去问具体姓名,要真说中了,对方恼羞成怒,一刀捅死他可怎么办?
  对方开始有动作。
  ……
  贺松风是害怕的,但又无力反抗。
  一早就透支的的身体哪里扛得住被这样对待,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更何况那刀还在腰上,他生怕一个不配合,就死在这。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贺松风啊……”
  对方点了他大名,声音不喜不怒。
  贺松风“嗯”了一声,本以为会等来污言秽语的辱骂。
  结果对方一本正经地科普:“这种东西不能留在身体里面,蛋白质成分会让肠道器官产生排异反应,你很容易发炎、发烧的。”
  很快,贺松风就意识到,对方竟然真的是在为他做尽职尽责的善后工作。言行合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松风的姿势也从最初坐在床边,变成仓鼠融化似的乖顺趴下。
  贺松风向来是包容,他那两条剪刀似的长腿也是如此的包容。
  甚至连持刀强健都能包容。
  对方手持的刀刮过贺松风弓起的脊椎骨上,波动出毛骨悚然地擦擦声。
  “贺松风,下次不许他这样了。”
  对方又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把刚才说的蛋白质排异念了一遍。
  贺松风的脑袋充气,满是雾白,管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他不自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嗯呐……嗯啊……”
  这样激烈程度对贺松风来说刚刚好。
  和程其庸的时候,那属于是程其庸一个人的快乐,过激且力竭。
  现在才是真正的事后安抚,能让贺松风感觉到快乐。
  贺松风彻底地陷进享受里,享受陌生男人一边用刀抵住他的腰,一边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沉溺在温情和危机并存的古怪里。
  只是他沉浸的有些太过忘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一下子空下来,四周也冒着森然的鬼气。
  静得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一股强烈的凝视从门缝处灌进来,直捣贺松风的后背。
  贺松风紧张得浑身一抖,跪趴的身体像小草似的,脆弱的左右晃了晃。
  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刻意勾引谁。
  贺松风先是抬头迷惘地找了一圈,没有谁在。
  可诡异的凝视没有因此散掉。
  贺松风一点点转头,一点点把视线缓慢转到门框处。
  他借着窗外昏黄的灯光,看清站在门框里的男人。
  “贺松风,在找谁?”
  程其庸抱臂,淡漠地微笑着,与贺松风对视。
  贺松风顿时汗毛炸立,冷汗挤进皮肤毛孔,心惊胆战的从这具皮囊里争先恐后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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