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89节
【渡之爱意值+2】
辛禾雪点头,“听听你的心在想什么?”
渡之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他似乎是认真体悟了一阵,过了一会儿,诚实道:“我怕见到你要和任轲做快活的事情,因而不悦。”
任轲也是书生,而眼前的锦鲤妖好像对这样的书生更加关注,渡之此前见到他,就是在和周山恒做之前那样唇舌相碰的快活之事。
辛禾雪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明白了渡之的逻辑。
因着昨夜辛禾雪说唇舌相碰不是食人精气,而是他们妖怪为了快活,此后渡之就一直用快活之事指代。
辛禾雪哑然失笑。
怎么这和尚像是分毫也不懂情爱之事?好像这种妖鬼人都共有的七情六欲全然从他身上剥离了,也从未有人教导过他,同他说过这些。
辛禾雪抬起眼睫,悄然凑近了,呵气如兰一般,轻声问:“你想做吗?和我做昨夜那样的快活事?”
渡之紧紧盯着他,心思和眼神一样直白,“想。”
他诚恳地拉近了和辛禾雪的距离,得到答应的回复之后,渡之侧了侧头,正好印上那抹浅淡的唇色。
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捧住辛禾雪的脸,撬开对方的牙关,终于重新寻到那软红舌尖。
起初只是试探地吮吻,察觉到青年的气息乱了一瞬,好似得到了正向反馈,渡之轻轻地推动唇舌,动作缓慢温和。
他像是学习一般,用各种方式试探着辛禾雪的反应,甚至挤到了舌根处。
直到辛禾雪忍无可忍地推开他,薄衫之下,雪白胸膛强烈起伏地喘息着。
本来洁白的肌肤,此刻眼尾染上烟霞般的颜色。
就连由于缺乏血色而呈现淡粉唇瓣,也因为过于黏糊的亲吻,变成靡丽的水红。
轻轻的喘息声像是羽毛一样,挠在人心头。
渡之按住了胸口跳动处。
好像……
跳得又快了一些。
【渡之爱意值+5】
辛禾雪的细密眼睫,因为湿漉漉的水汽,已经黏成乌泱泱的小簇小簇。
他稳了稳气息,淡声问渡之:“你可快活?”
他身上本来从湖水中出来之后就湿淋淋的,此刻玉面映着薄红,清冷之气全消弥了,又问着高僧这样的话,看起来更加像是水中捞起来的靡丽艳鬼了。
一不小心就会被面冷心狠的水鬼吸引得丢了心,被绞紧拖进水中溺毙。
渡之仍旧十分诚实,“快活。”
辛禾雪按住他的肩头,唇凑到渡之耳旁,声音低低的,又夹杂着放轻的软,“那我教你,这件事叫做亲吻。”
渡之谨记于心,神情认真地道:“我记住了。”
接着,他又问:“之后还能亲吻你吗?”
还真让这臭和尚学到东西了。
辛禾雪斜睨他一眼,“看你表现。”
渡之点头。
随着点头的幅度,他的视线落在辛禾雪的鱼尾上,雪白鳞片,在梦境的日光下简直粼粼晃眼。
辛禾雪撩了撩湿漉漉的乌发,挽到耳后,青丝黏着他的脊柱线垂落,他向后撑着礁石,留意到渡之的眼神,“你很好奇?”
渡之端详了鱼尾片刻,再次点头。
辛禾雪准允道:“那你可以摸摸,记得要轻轻的。”
人皆有观察美的能力,他也觉得自己的鱼尾很漂亮,因此翘了翘了尾端。
渡之动作极轻,先是落在鱼尾的中部,白色鳞片摸上去不像看起来晃人眼睛的那般锋锐,其实触感是柔韧的,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大而宽的手掌忽而覆上辛禾雪的腹鳍,柔软如薄纱生长在腹部之下的位置,那个昨夜他就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渡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是手刚碰上,就被翘起来的鱼尾光速甩了一下。
左脸立即浮现起隐隐红印。
渡之不明白辛禾雪怎么忽然恼了,来不及做出反应,而是先严肃而板正地问起,“你这里是受伤了吗?”
他刚才能够观察到腹鳍遮掩了浅粉的颜色。
那里没有白色鱼鳞覆盖,渡之只能联想到是受伤后鱼鳞脱落了,这让他的态度紧张起来,十分关心辛禾雪的状态。
辛禾雪皱眉,反问:“你有病?”
渡之否认,“没有。”
又平静地问:“你方才为何攻击我?”
辛禾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感到有些头痛。
深吸了一口气,辛禾雪浅浅笑起来,他靠近了渡之,放轻声音道:“刚刚不是攻击你。那也是我们妖物用来取乐快活的手段,你难道不觉得快活吗?”
渡之沉吟几瞬,态度依旧坦然,“……快活。”
【渡之爱意值+5】
辛禾雪这会儿真心实意地被逗笑出来。
渡之不解。
见这和尚的呆样,辛禾雪的气消了些,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将渡之当做正常人对待。
他抚上渡之残余红印的左脸,轻轻拍了拍。
辛禾雪悠悠低语道:“大师,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渡之微微一怔。
随后梦境内的景象山水尽数搅乱。
辛禾雪懒懒地从床铺上坐起来,另一旁榻上的渡之也睁开了眼睛。
辛禾雪撑着床头,疑惑地问:“怎么?我骂你,你生气了?”
“未曾。”渡之可能没反应过来恬不知耻是在骂他,神色迷茫一瞬,转而望向窗外,漆黑一片,月上中天,“子时了。”
子时。
妖鬼横行。
这才是渡之停止小憩的原因。
辛禾雪坐在床铺上勾勾手,“过来背我,一起去。”
第55章 失忆(10)
渡之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以为辛禾雪还是自己梦境中那样的形象,“不可,你的尾巴受了伤……”
话音还未落下,辛禾雪就已经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语气不耐道:“那不是受伤。”
“不是受伤?”渡之对人事本就不通,一时间茫然不解,“那为何鳞片空缺?”
辛禾雪的眉际不明显地向中间压了一压,一边披上襕衫外袍,一边解释:“那处本就生来不覆盖鳞片,大师不通七情六欲也就罢了,怎么连阴阳交媾、万物繁衍道理也不知道?莫不是你以为我锦鲤族都是从河底的石头缝里崩出来的?”
渡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他终于理解了这番话的道理。
“原是如此……”渡之喃喃自语,向辛禾雪颔首,“我已清楚并谨记了。”
……大可以不用什么谨记于心。
辛禾雪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渡之又问:“……所以,你是女子?”
他以为有那样生殖腔的,都是种族里负责繁衍的“女子”。
辛禾雪闭目一瞬,重新睁眼,一字一顿道:“我族不分雌雄,我既然化形是男子,那就是男子。”
渡之沉思,最终道:“我明白了。”
辛禾雪再对他招招手,“不是要出去捉旱魃?过来背我。”
他怕渡之又像个人机一样问为什么要带上他,于是辛禾雪干脆抢先说话,他有意放轻声音,极其温和无害的模样,“若是大师你走了,万一有什么要对我不利,那可怎么办?”
渡之清楚眼前锦鲤妖的道行,着重福泽与灵气修炼的锦鲤,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抵抗其他妖鬼威胁的实力。
但他脑海中第一个猜测可能会对辛禾雪不利的,是隔壁卧房的那个穷书生。
他一想到或许趁他走后,任轲会过来提出和辛禾雪行亲吻那样的快活之事,渡之心中就涌起十分的不舒坦的情绪。
所以他依言带上辛禾雪一起。
渡之走到床铺边停下,正要背过身去屈膝蹲下让辛禾雪上来。
辛禾雪却才又想起什么,“你很着急吗?”
渡之说:“在日出之前,都可以,找到踪迹。”
他说话缺失了一些词语,不过辛禾雪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彻夜时间,那就是不急。
辛禾雪指了指旁边木桌上的铜镜,久未打磨,这铜镜已经不甚清晰了,不过仍旧能够映出他的轮廓。
“我发还未梳起,先为我束发吧。”
他垂落眼睫,温凉的一双手将木梳与玉簪交到渡之手上,就这样在床铺边端坐着等待渡之服侍。
留着满头青丝时,辛禾雪不大喜欢每日里梳头发的环节,他前世在宫里,自有人日日清早帮忙梳理,连繁复的衣衫也自有人帮他系带收拾齐整。
本来辛禾雪就不熟悉这样琐碎的事情,加之上个世界是现代,头发也不需要如何打理,结果换了这里,就对此事更加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