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小皇帝虽然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册,但当时因为害羞,压根没仔细看,他身边没有贴心的嬷嬷太监,所以到现在了还是对那事一知半解。
但仿佛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做,他将手伸下去,不得其法地乱动。
时砚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眼中明灭不定,似是在艰难地做抉择。
直到小皇帝忍不住求助,声音里带着哭腔:“时砚,帮帮朕,帮朕……”
他太难受了,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
被火烧得失去理智的大脑记住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时砚伸出了手,向他探来。
……
“陛下,看着我,我是谁?”
李宵尘难耐地仰头,雪白的一段脖子上满是汗水:“是……”
“是谁?”
突然停下的动作让他难受得要疯了,连忙说道:“是时砚!时砚!”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砚满意地勾了勾唇,也顺从他的意愿给了他痛快。
……
翻滚的水面平息下来,李宵尘半睁着眼,瞳孔却是涣散无神的。
时砚漫不经心地拿帕子擦手,然后引来一缕水流,将手和衣服上的脏东西洗去。
他动了动手指,远处桌上的茶壶里冒气热气,倒了一杯茶过来。
小皇帝皱着眉,就着他的手喝干了水,动作急促,有不少从嘴边滑落,溅在裸露的胸膛上。
第83章
这□□的药效霸道, 一两次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为了不在身体里留下隐患,势必要很多次才行。
但时砚估计着, 小皇帝若是真发泄完了,身体也会严重亏空。
又是刚刚结束一次,李宵尘脑海中的清明多了一丝,但从体内升起的燥热依旧源源不绝,让他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又软又绵, 混杂着急促的喘气声,落在小皇帝自己的耳朵里,让他难堪地咬紧了下唇。
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皮肤薄, 下嘴唇被咬的没了血色,不一会儿便流了血。
时砚不过离开了一瞬, 回来便看见他在自己伤害自己, 眼中一沉, 大步走过去将人托着腿根抱起来。
“别咬。”
他去碰小皇帝的牙齿, 却被偏头躲开, 手指蹭上了一点血迹。
李宵尘俯身趴在他肩头,死死闭上眼,咬着唇抵住要出口的呻|吟。
太丢人了, 又是在时砚面前, 他已经没胆子再去看时砚是什么表情。
他试图抵抗体内的燥热, 但他的抵抗毫无作用, 烈火很快又将他的理智烧尽。
时砚抱着他,安抚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不知为何有些紧绷:“乖, 再忍一忍。”
房间里响起一阵不甚明显的水声,直到周身被水流托起,李宵尘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寝宫的偏殿,当初他给时砚特意改建的水池之中。
水温不算很凉,也许是时砚调整过,李宵尘只觉得泡着很舒服,舒服到他想就这样闭眼睡过去。
体内的燥热也有所缓解,让他不那么难受。但多次消耗的不止有精力还有体力,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挂在时砚身上迷迷糊糊地说胡话。
“时砚……”
“嗯,我在。”时砚将他唇上的血渍抹去。
“时砚?”
时砚举着占了血的手指瞧了瞧:“嗯。”
小皇帝动了动,大脑已经不能很好地处理信息了,只觉得自己身下有什么东西凉飕飕的,比水更凉,更舒服。
他动了动屁股,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换得时砚闷哼一声。
“陛下,别乱动。”
小皇帝像做错了事般不敢动了。
时砚拂去手上血渍,不着痕迹地掐着他的腰将人提起来换了个姿势,在他好奇地想要低头去看的时候按住乱动的脑袋。
小皇帝还要挣扎,不满地伸长手臂,去摸身下那滑溜溜的东西。
“陛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切都还未说清,他们不应当在此时有再进一步的关系了。
时砚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很好听,李宵尘红着脸思考了一下,然后趴在他身上,乖乖地不动了。
*
天色变暗再变亮,李宵尘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个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在一直奔跑,跑得很累很累。
终于,在坚持不住跌倒之后,他醒了过来。
“嘶——”
他本想翻身下床,手臂撑在身侧却突然脱力栽了一下,眼看就要面朝地面摔下去。
但最后没有摔,一只大手托住了他的脑袋。
“陛下醒了?”
那段混乱又燥热的记忆出现在脑海,李宵尘整个人都僵住,躲闪着不敢看时砚的眼睛。
时砚看着他回到床上坐好,默默收回了手,说:“此事是太后之过,我让她跪在养心殿外,陛下何时清醒,她何时才可起来。”
“眼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日,陛下要去看看么?”
李宵尘一愣。
不是因为太后被罚跪之事,而是惊讶于时砚居然半点不提昨日的发生的事。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握住那截衣袖,时砚却站起了身。
“陛下,”他转过身,表情与平时别无二致,李宵尘却觉得他变了很多,“太后之事瞒不过前朝,今日一早陛下未上朝,大臣们已经齐聚在养心殿外了,还请陛下早些过去,做出决断。”
“……”
“好,朕现在便去。”
大事在前,李宵尘只好先收起自己混乱的思绪,踉跄着从床上起来,急匆匆地换了身衣服便朝着养心殿而去。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轿辇之后,时砚久久站在殿门口,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
“陛下!陛下您终于来了!”
一众老臣远远看见小皇帝的轿辇,颤颤巍巍地让开中间的一条路。
李宵尘下了轿辇,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大臣们空出的中央,才知道他们为何惊慌失措。
养心殿外,院子的正中央,身着华服的太后正正跪在那里,双手被绳子捆绑在身后,嘴里堵着一团手帕,精心打理的发髻凌乱不堪,整个人如同即将被处死的死囚一样狼狈。
一旁的严丞相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上前伸出手,还未挨到太后一点,便被一道凭空出现的水流狠狠击中,瞬间飞了出去,摔落进人群中央。
众大臣瞬间噤声,这才看清太后周身有一层薄薄的水罩住了她,不论是里外,若有异动,便会发出攻击。
而太后被罚跪在此,已经超过了整整一日。
小皇帝怔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站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滴水未进,全靠一口气撑着,目光中出现了一角明黄,她立刻意识到是皇帝来了,激动地仰起头“呜呜”说话。
她乃当朝太后,丞相之妹,这天下所有人见了她都要行礼,皇帝更是敬她三分。
那个国师、那只畜牲,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让哀家下跪!怎么敢如此折辱哀家!
太后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现在更是在所有大臣面前出丑,若不是心头还哽着一口气,早就晕过去了。
她张着嘴呜呜咽咽,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狠厉,李宵尘看了半刻,才道:“去将太后口中帕子取出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严丞相被水击飞的一幕,现在怎么敢过去?都喏喏地垂着头,心道陛下千万不要叫自己名字。
几息的沉默过后,皇帝轻笑了一声。
“母后,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朕不想放开您,实在是有心无力。”李宵尘摊了摊手,眼神清澈无辜。
“你……”严丞相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被身边同僚肘击了一下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伸手指着的是当今皇帝,连忙收回手指。
他现在还不能和小皇帝撕破脸,否则谁知会不会被国师盯上,直接灭口?
冷汗顺着脊背淌下,丞相走出人群,跪下行礼:“陛下,国师此为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若不严惩,恐无法服众!来日若他也要随便处置旁人,陛下难不成也要纵容?!”
丞相知道太后下药一事没成,还暴露了自己,心中忍不住怒骂蠢货,但皇室丑闻不可能外传,他赌皇帝不会当场与他撕破脸皮,所以才敢大胆相劝。
但他显然是算计错了。
不说时砚不会被他这番话道德绑架,李宵尘作为国师一手教出来的皇帝,怎会迂腐地顾念什么规矩礼法,他恨不得让太后再多跪几天,最好是跪到天下人皆知,跪到她的恶名传遍天下。
但是……
一朝太后,死在养心殿前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会惹得许多麻烦。
李宵尘捏紧了袖口,错开眼,轻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将太后救下来。”
皇帝亲口吩咐了,没人敢不从,两个小太监从后面走出来,颤颤巍巍地走向太后,神情凝重得像是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