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非非,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很厉害的, 你相信我呀。”
  “你不是总说相信我吗?这次也相信我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往下掉,脚趾踩着迟与非的衣摆, 勾扯着布料,一拱一拱地往上蹭。
  迟与非松开谭欢的尾巴根,大手撑着谭欢的后腰,没用力,任由谭欢往下滑再自己往上拱。
  他仍低着头, 长睫下的黑眸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闪烁着什么。
  “如果要我活命的代价很大呢?”
  谭欢搂着迟与非的脖子,因为总是顺着迟与非的腿往下滑有点懊恼,语气不免有点急了:
  “多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他都做好为迟与非献祭一条尾巴的准备了!一条不行就献祭两条!大不了当个没有尾巴的丑狐狸!
  他说完,松开手想要看看迟与非的脸,结果一松手整个人要掉下去了,脚趾用力,扯着迟与非的衣摆也用力,直接将迟与非的衣领扯开,睡袍变成了露肩装,饱满的胸肌露出来,冷白皮在月光下像闪着冷光的瓷器。
  一直萦绕在谭欢周围的危险感突然停滞,随后荡然无存。
  谭欢总是有把暧昧、旖旎、危险等等氛围变得搞笑的天赋,简直是氛围破坏大师。
  迟与非搂紧谭欢的腰,一个用力将他揽进怀里。
  谭欢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按在了迟与非的胸肌上,掌心压到了那里,悄悄移开,想了想,又压了回去。
  迟与非终于抬眸看他,目光幽幽的,“好摸吗?”
  谭欢有点尴尬,将手搭回迟与非的肩膀,狡辩道:“我没摸。”
  “是吗。”迟与非双手一起揽着谭欢的后腰,不断用力,用力到谭欢紧紧贴在迟与非身上,腰肢下陷出惊人的弧度,同时屁股却翘了起来,双腿跪在椅子两侧,不是很舒服。
  他动了动腿,干脆将两条腿伸出来,搭在椅子两侧,这么一搭和迟与非贴得更严丝合缝,谭欢更尴尬了。
  迟与非突然笑了一下,笑声很短促,也很轻。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遍:
  “欢欢,你想要我活着吗?”
  谭欢顾不上尴尬了,因坐姿导致的高低差,他低头认真地看着迟与非,一字一顿道:
  “我要你活着。”
  迟与非仰起头,湖水里的幽光闪烁。
  “那你要特别特别喜欢我,特别特别爱我。”
  这话很不像迟与非的风格,但他确实这么说了。
  谭欢一瞬间脸红,红色蔓延,薄薄的耳朵快滴血了。
  他想着幸好书房没开灯,迟与非应当看不见他脸红了。
  他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回答迟与非,迟与非已经迅速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欢欢,你喜欢我吗?”
  “我……”谭欢咬着唇,说不口。
  迟与非只在谭欢吸血鬼血脉时听过谭欢的心声,那一声声喜欢如今仍在迟与非的脑海里回荡,是午夜梦回都要时常拿出来回味的甜点。
  可此时迟与非突然特别想听谭欢亲口说出来。
  他问了喜欢,又开始问更过分的:
  “你爱我吗?”
  喜欢和爱,几个简单的字眼含在谭欢的唇舌间,来回咀嚼,怎么都说不出口。
  谭欢犹犹豫豫,迟与非却等不及。
  他突然掐着谭欢的腰,把他提了起来。
  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连显示器都掉了下去,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谭欢忍不住歪头去看,迟与非已经挤进了谭欢身前,双手撑在桌子两边,以强势的姿态逼近他,又问:
  “不回答我吗?”
  谭欢垂下眼帘,狐狸耳朵一起垂下来,他觉得自己脸红到唇都是烫的,还在抖。
  “一、一定要说吗?”
  “我给你两个选择,”迟与非的手指勾住了谭欢小睡裤的裤腰,往下拽了几分,露出一片软软白白的肚皮,“说还是……给我看?”
  后半句话迟与非是贴着谭欢的耳朵说的,那个字眼带着热气几乎钻进了谭欢的耳朵里。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迟与非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迟与非用行动告诉他,他没说错。
  小睡裤的裤腰被拽到紧绷,谭欢不停用脚去蹬迟与非,身上浮起一片朦胧的粉光。
  他又想变成狐狸逃跑了!
  迟与非洞悉了谭欢的念头,勾扯裤腰的手指陡然松开,裤腰弹回去,打在谭欢的肚皮上,发出挺清脆的一声响,有点疼,还麻麻的,谭欢总觉得迟与非是故意的。
  迟与非歪头,薄唇微抿,不上班时碎发松散,垂在眉眼旁,一缕碎发搭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切割出一片斜斜的阴影,竟显出几分脆弱感。
  “欢欢,短暂性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世界陷入死寂,连思想都被剥夺……”
  “欢欢……”
  谭欢的心重重颤了一下。
  他见不得迟与非的脆弱,一丝一毫就让他心疼万分。
  漂浮的粉光消失,谭欢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他想迟与非不是不脆弱,不是不害怕,他只是习惯性隐忍。
  他抓住迟与非的手,比迟与非小一圈的手努力钻入迟与非的掌心,挤入迟与非的指缝,和迟与非十指紧扣。
  “非非,我……我喜欢你的。”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话一出口,谭欢突然发现没那么难说出口,他狐狸耳朵竖起来,两条尾巴也快乐地甩了甩,握着迟与非的手摇来摇去。
  “非非!我喜欢你!”
  坦荡表露心意的谭欢是那么耀眼,粉瞳里纯净的爱意比酒浓烈。
  迟与非怔怔地看着谭欢,他俯下身,额头轻轻贴上谭欢的额头,声音很轻地问:
  “那爱呢?”
  谭欢仰头,微敛双眸,眷恋的和迟与非额头相抵,像小动物在传递信号。
  “爱的,很爱很爱,爱非非的一切。”
  谭欢轻喃的爱语轻易将横亘在迟与非脑海里迟母歇斯底里的呐喊驱赶,不留一丝痕迹。
  谭欢闭着眼睛,很享受和迟与非贴贴的感觉,他的狐狸尾巴轻轻摇晃,忍不住也问了和迟与非一样的问题。
  “非非,你喜欢我吗?”
  迟与非没答。
  谭欢睁开眼睛,两条狐狸尾巴开始在办公桌上“邦邦”敲打。
  “你说呀。”
  迟与非勾唇,笑得很恶劣,“你猜。”
  谭欢瞪圆了眼睛,怎么都想不到他刚刚进行了一番真切的告白,迟与非竟然这么回答他。
  他怒气冲冲地想在桌子上站起来,迟与非突然将额头砸在了他的颈窝,又抱住了他。
  他感觉到迟与非搭在他后背的指尖在轻轻移动。
  迟与非又在他身上写字了。
  谭欢努力辨认,这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他低头咬迟与非的肩膀,用迟与非的肩膀磨牙,“迟与非!你是不是又要在我身上写250了!”
  迟与非只道:“是法文,还有,我没在你身上写过250。”
  谭欢开始努力把狐狸尾巴往身前甩,企图抽迟与非几下。
  “你还狡辩!我人鱼血脉的时候你就在我身上写了!你不仅那时候写了,你现在是不是还要用法文在我身上写250!”
  “迟与非!你要是再写250!我就在你身上咬250个牙印!”
  迟与非无语了一瞬,干脆不写了,指尖向下,一把扯下了谭欢的小睡裤。
  企图抽打迟与非的狐狸尾巴瞬间往前遮挡,谭欢也不啃迟与非的肩膀了,蜷起腿往桌子后面退。
  “你干嘛!不是二选一吗!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
  迟与非直白道:“我反悔了,我全都要。”
  谭欢:“……”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迟与非扯开谭欢的手腕,又攥住他的狐狸尾巴,不让他挡。
  他低头,眸光很暗,声音又轻了下去。
  “欢欢,我想看。”
  “做给我看?”
  办公桌又冷又硬,谭欢坐得很不舒服,他脚趾蜷缩,膝盖被迟与非按着,合不上。
  变狐狸逃跑的念头刚一冒出来,迟与非一句话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迟与非掰着谭欢的腿,长睫却颤了一下,道:
  “欢欢,其实我很害怕。”
  谭欢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手腕被迟与非攥着,搭了过去。
  他脑海里隐约有个模糊的猜测,迟与非是不是故意在装可怜?
  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汹涌的灼浪搅散了。
  250个牙印是咬不成了,谭欢自己倒是被迟与非咬得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
  等到冰冷的办公桌变得滚烫,洒满汗珠,迟与非将谭欢抱回了卧室。
  谭欢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他哼哼唧唧的,拱在迟与非怀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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