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俯下的脊柱被重新挺直,跪坐在了床尾,强健的身躯每一寸都在诠释着力量美。
  拉尔斯沉沉呼吸着,抓起被褥盖住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盘旋在腰胯的豹尾经过着她的手背,若无其事地轻拂到身后。
  被情潮折磨的身体敏感得不行,极细微的动作都会让身体翻江倒海的战栗。
  拉尔斯并不掩饰这一点,唇齿间溢出着意味不明的气音,刻意放慢地语调也变得潮湿:“向导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凌伊视线下移,目光仿佛带着浓浓的穿透力,将他冻在了原地。
  她清晰的咬出每一个字:“拉尔斯,把被子掀开。”
  “……您是想现在就使用我吗?”
  拉尔斯缓缓吸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瞳因此渗出了浓郁的幽暗色泽。
  “向导小姐,恕我直言,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您想使用我的话,我……嗯……”
  他触电般地抖了一下,用力地摁住了腹部,弹出的尖锐利爪将紧实的肌肉划出了深刻的痕迹,喉结颤动着发不出完整音节。
  鲜红的血液被凝在创口出,冰霜从中重新覆盖在了体表。
  融合了对方气息的空气被吸进肺中,带来着更煎熬难忍的痛,
  拉尔斯看着凌伊的眼睛,呼吸被放得极缓:“向导小姐…哈…您可真是个暴君……”
  他的身躯微微后仰,绷直的指尖扯开被褥,艰涩地将剩下的语句顽强地咬了出来,“您是想在使用前,先验验货吗?”
  他甩头将止咬器扯开,薄霜下饱满的唇被冻出了渗人的艳色。
  拉尔斯抬手伸手按了一下,体温将霜融成了水光,语气变得更加露骨,“向导小姐您觉得……”
  还没能将字句完整的吐出,他就猛地弓起了身体。
  在凌伊地注视下,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深喘,眼瞳剧烈地震颤起来。
  凌伊抬脚踩在他脸上,语气很淡:“我说过了了,不要总挑衅我。”
  “……挑衅?”拉尔斯牵起唇角,犬齿用力地摩擦着手指,颤抖的声线含混模糊地扩散出来,“您对我似乎是有
  什么误会,我明明是在向您……求欢。”
  摩擦出欲色的咬字听上去似乎委屈极了,幽绿的兽眼像沸腾的岩浆般,汩汩涌出阴湿晦暗的情潮。
  凌伊霜冷的面孔毫无波澜:“挑衅和求欢我还是分得清的。”
  在拉尔斯的舌尖即将舔到自己时,她才不紧不慢地将腿收回,换了个地方踩。
  拉尔斯无辜地抬眼,表情像是带着说不出的可惜,延升出去的犬齿变回了正常的长度。
  凌伊垂眼看着他,初雪般清透的面孔浮出浅浅地笑意:“不过你既然这么想……”
  她清凌地声音碾挑着神经,“那你就自己来吧。”
  “……自己?”
  拉尔斯重复着这个词汇,像是不太明白似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尖却忍不住颤了起来。
  凌伊环抱着双臂,低眼看着他,平缓地语气沁着凉意:“拉尔斯没有自己来过吗?”
  “…………”
  拉尔斯注视着她,森然的寒意被眼睫上的冰珠折射-出来,“在折辱人这方面,向导小姐还真是有一套。”
  他的豹尾蓬松了一倍不止,蒲公英一般炸开,带着尖爪的手猛地抓住了凌伊纤细的脚踝。
  第55章 将脆弱的咽喉主动送了过……
  拉尔斯并不是一个作风放浪的哨兵。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几乎从不去做那些和自我疏解有关的事情,更喜欢通过制造疼痛来应对一切欲望。
  唇钉、眉钉、脐钉……这些出现在他身上的装饰物,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存在。
  拉尔斯是真的厌恨那种被欲望所驱使的感觉,像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样。
  在苦苦忍耐的两个月里,他甚至差一点就要掐死自己的贝戋骨头。
  要不是最后关头黑豹强行从精神图景中挣脱出来,哨兵的恢复力又体现在各种方面,除了异化污染外不存在任何恢复不了的损伤,他可能真的就自己把自己给绝育了。
  所以对他来说,主动过来寻求凌伊的帮助,就已经是件很突破他心理防线的事情了。
  ——每个s级的向导都可以把哨兵变成毫无下限的玩具,从他做下再次接触她的这个选择起,大概率也不会成为其中的例外。
  但拉尔斯做好的心理建设,还是在此刻崩塌了。
  他握住凌伊脚踝的手很用力,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皮肉,被绷得青白的薄皮下,指骨都像是要挣脱出来。
  拉尔斯用力地摩擦着齿列,才控制住力量没有将她纤瘦的足踝捏碎。
  然而下意识的发力,却仍旧让她冷白的肤色漫出了明显的红,血一样的显眼。
  但当事人却毫不在意。
  她另一条没有被钳制住的腿甚至还抬了起来,挑衅似的踩住了他炸毛的豹尾。
  “折辱?”
  “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凌伊碾着脚下的豹尾,被阴影投出暗色的雪灰色眼瞳注视着他剧烈收缩的肌肉,“拉尔斯,瞧,它们似乎更兴奋了。”
  “……”
  他无话可说,锋利的尖牙将饱满的唇压出了明显的凹陷。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过冰面被太阳照进的光线,灼烫,又带着冰川上无法被融解的沁寒凉意,毫无遮掩地将他丈量。
  “……别踩了。”
  拉尔斯厌弃地闭了闭眼,胸腔震荡出低哑地语句,“向导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尾巴一直都是我们最不容易控制的部位吗?”
  “我可保证不了我的尾巴会不会伤到你。”
  固执高傲的哨兵,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主动践踏自己的底线。
  要是还去让他承认自己的放浪下贝戋,那无异于是对他自尊的凌迟。
  然而他选择避而不谈,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他以一贯抗拒又忍耐的姿态的面对着她,宛如暴雨下脆弱的蝴蝶,翅膀被淋得沉重脆弱,只能蜷缩成防御的姿势,却仍逃不开笼罩下来的阴影。
  凌伊撩拨地踩着他炸毛的尾巴,让它在脚心轻慢的滑过。
  直到尾巴尖开始控制不住地缠到小腿上去时,她才从容地抬脚。
  拉尔斯立即飞快地把尾巴收了回去,无意识的抖动着的蓬松毛发从她的脚心擦过。
  渗着过电般痒意的尾巴被他用力地掐住,力气大得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上的部位一样。
  延生而出的利爪深深地陷了进去。
  尖锐的骨骼因此刺破了皮肉,猩白的骨头血淋淋的曝露在空气里。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冰冷幽绿的眼球毫无感情,唯有抽搐着的尾巴尖提醒着旁人,他也并非感受不到痛。
  “拉尔斯!”
  凌伊蹙眉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微凉,“松手。”
  拉尔斯垂下长而密的眼睫,攥紧的指节放松,几乎被折断成锐角的尾巴立马钻回了体内,给尾椎带来着难言的钝痛。
  他沉沉吐了口气,野性又凌厉的五官像是失了兴致般倦懒,连一贯爱拉长的语调都变得正常了起来:
  “抱歉,吓到向导小姐了,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拉尔斯已经不想再去管腹部那股强烈的堆积感了。
  大不了他回去之后自己伸手去掏出来,就算无用,至少也可以把肚子搅得一团糟。
  痛楚会盖过一切感受。
  拉尔斯就不相信,都这样了他这身见戋骨头还可以发晴。
  “不许。”
  凌伊平静又不容置疑地与他对视,淡声命令他,“拉尔斯,做给我看,就现在。”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线漫过心间,让没有被冰碴刺破的心口也隐隐传来了压抑的闷疼。
  他紧缩的兽瞳中丝丝杀意泄了出来:“向导小姐,我的脾气也没有很好。”
  “您一直在没有将我束缚住的情况下挑衅我,是已经做好了被我杀死的准备了吗?”
  杀死向导是重罪,然而黑暗哨兵的理智本就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崩塌的危楼,任何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成为打破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
  拉尔斯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暴烈的杀欲混杂着被主人嫌恶的焦渴,在他的精神图景中掀起了强烈的飓风,搅得整个精神域一片狼藉。
  凌伊并没有被威胁到。
  他还知道提醒她束缚自己,就说明他还可以忍受。
  所以凌伊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她甚至都没有说为什么不建议,是有自保的手段,还是认为他不敢?
  但她没有否认她在挑衅,这说明她确实就是故意如此的。
  利齿在口中刮出了轻微的刺响,拉尔斯沉沉呼吸着。
  燥热痛苦的身躯,仅仅只是被注视着,就连被呼吸进体内的空气都变得和岩浆一样灼热。
  可热气一进入体内,却又立马被冰雪所冻结,冰晶将湿红柔软的器官打磨得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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