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星浆体是由后来潜入的盘星教教徒趁乱击杀。”
“你居然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对面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打断道。
“难道您有什么办法拦住他吗?如果是那个天与咒缚就在您面前真希望您不要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吓尿出来啊。”
对面那位是禅院家的人,五条悟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哈,你可是五条家的家主啊,就为了两个普通学生就放走——”
一旁的夏油杰骤然坐直了身,眯起了眼睛,五条悟也撑着手,身子前倾墨镜下勾,露出冰冷的苍色眼眸。
“别这样说我的可爱后辈啊——”
“说到底那伏黑甚尔是你们禅院家的人吧,至少也得让你们禅院跪下谢罪你是想这样说吗?”
“甚尔已经脱离我们禅院家了。”
一直端坐一旁的禅院甚壹开口。
“那个天与咒缚的同伴是什么人?”
“不知道的一个诅咒师,好像是天与咒缚出钱聘请的。”
“嘛嘛,能力还是很一般的。
那个天与咒缚眼光不怎么样嘛”
“哼、”
那个方才被五条悟嘲讽的老头似乎还想讽刺,但因为对面二人方才骤然凛冽的气势咽下了嘲讽,只得冷冷哼声。
“不。”
这次打断的却是方才开始就把陈述舞台让给五条悟的夏油杰,由于他比较早就被伏黑甚尔打晕失去意识,后面很多事情都是五条悟转述的,所以一开始他也打算让五条悟主讲即可。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补充的点,
“在那个天与咒缚追进祭坛后他提了一下,那个外面的家伙虽然因完全没有咒力得以混入了高专,但是他却有咒术。
他和天与咒缚一样毫无咒力,但是却又能驱使咒术。
他很奇怪...”
五条悟噎了一下,他桌上的手不由僵住。
没想到突然被自己的同伴背刺,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的同伴嘴上这么没门,他忍住想打电话过去质问这两个家伙能不能不要那么不靠谱的想法。
“那是因为那个家伙的特殊术式,”
短暂的停滞过后他扶了扶墨镜,桌上的手撑着下颚开口道,
“他的术式是能够控制自身的咒力”
由于杰只看到了那个家伙之前的模样,所以似乎错认为了男生。
五条悟将错就错道
“说起来很奇怪,他自身没有咒力,但是他的咒术可以吸收别人的咒力,这也是我在外面被他拖延了会的原因,确实有些麻烦。”
“这样的术式、!”
对面激荡,
“没有束缚吗。”
“是只要是咒术师都可以吸收他本身的咒力吗?”
“这个术式太危险了、!”
五条悟顿住思考了会,
“是的,他可以直接吸收咒术师本身的咒力,只要咒术师一开始使用咒术他就可以吸收咒术者的咒力。”
“怪不得...”
夏油杰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当时的悟被捅刀离开时身形很滞涩,前期也一直没能止血,现在看来应该是咒力突然被抽走的缘故。
“只对于咒术师是这样,还是只要是咒力存在包括咒灵都可以?”
对面突然抛来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凝思中的夏油杰也下意识转头看向他。
“想什么呢,只有咒术师可以。”
“所以他才会选择和我拖延时间而避开和杰对上。”
夏油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放出咒灵时他也一直躲在天与咒缚的身后,看来是没有办法应对咒灵。”
真正用六眼看清楚那家伙术式的五条悟:...有没有可能,她只是爱演。
在场已没有什么人在怀疑的了,大家都知道五条悟的六眼能力。
并不怀疑五条悟会遗漏那个诅咒师的术式信息。
“这样的术式没有什么限制吗?”
“嘛,虽然听起来厉害,但是那个家伙的咒术吸收是有上限的,吸收到一定的程度他也会报废掉,所以后来也不敌我,是天与咒缚出来救的他啦。
他能够吸收的咒力水平大概是我的二分之一吧,所以也只能勉勉强强拖延几分钟。”
抱歉,还没编好。
五条悟直接跳过那个问题另外说道。
不过提问的那个家伙脸上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应该说对面的人都稍微露出了放松甚至轻视的神情。
这样的术式,只是新奇了一点,一些咒具都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比起天与咒缚来说果然还是很不够格。
看来秘密死刑这种东西应该不会下达了。
“既然这次是你们的失职。”
禅院甚壹开口。
“便将功补过去追杀那两个人吧。”
“时限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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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炮灰的二五仔剧场共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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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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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大阪。
难得一见的晴朗天气。
阳光干净而清新,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是完全可以适配宫崎骏动漫电影的天空背景。
长岛千沢抱着装有鲜花的礼品袋站在一栋整洁漂亮的独栋小公寓前,她拿出钥匙拧开把手,推开门的一瞬间,
“欢迎回来——”
一个俊秀的欧洲男人从厨房门口后仰探出身来,他身上还穿着粉色花边的围裙,黑色的长发往后扎起来露出额头,一双漂亮的绿眼俏皮地眨了眨。
“小千果然和我心有灵犀哦,刚刚做好苹果派就回来了,是不是用了透视呢——”
千沢下意识就笑起来,弯腰单手提着礼品袋换着鞋。
“是的哦,出去一趟很想你们,掐指一算想到这个时候敬爱的父亲大人应该在下厨于是赶紧回来了!”
她同样轻快地回复道。
千沢说的
“赶紧”
倒完全没有水分。
她额发还有些润湿,眉眼也湿淋淋的,是处理完所有事情后紧急在田中安全屋里冲了个战斗澡就马上赶回来的。
又一夜未眠。
昨天她赶回大阪已是凌晨两点,又去试验了下交易的咒物,一切结束后早已破晓,回到田中的安全屋,她眼底全是血丝,头发也因为不断使用一次性染发剂变得又脏又乱,耳鸣尖锐地刺激着耳膜,在剧烈的战斗之后有些还未彻底被反转术式治愈的内伤让她喉咙里一直旋绕着铁锈味。
很累,很痛。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次性吃了很多安眠药,在困倦非常的情况下还要扯开眼皮吃下兴奋剂保持清醒一样糟糕的状态。
长岛千沢快速地用反转术式消去自己过分的红血丝和疲惫的状态,冲了个澡,换上整洁的衣服,然后在和父母交待约定好的时间——头发发梢湿答答地扫在额前,眉眼带着湿意仰头对父亲笑。
已经没有了眼白上的红血丝和疲惫的黑眼圈,她的外表就像晨光里湿淋淋新鲜的花束。
只是内里喉头还被血腥气烧灼着,五脏六腑都像是有块烙铁烧灼烧着血肉一般。
换上拖鞋踏进家门后的千沢肩背一下松下来。
放松的面部肌肉让她挂上了有些懒散的笑意,几日未眠的眼半阖着笑开。
“母亲呢?是去忙父亲大人预备在英国开的那个展览吗?”
“是的哦,因为知道小千今天回来的缘故所以我先回来了——”
“我吃了饭的啦。”
“知道哦,只是小千回来还是要有迎接仪式啦。
幸子过会儿就回来的。”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但始终有种年轻浪漫气质的男人在厨房轻快地答道,说着拉开厨房门进去了。
长岛千沢坐在沙发上把礼袋中的鲜花抽出来放入茶几的花瓶中,花束上露珠因这个举动摇摇晃晃最终聚拢在从花瓣尖将坠下。
长岛千沢几乎是立马伸出手接住了将要落到桌布上的水珠。
她额发上的水珠也一并落到她掌心中。
手掌下的彩绘拼布桌布也正是她父亲的作品。
她收回手,握拳水流顺着掌纹流出。
“所以父亲你们就放心回英国开始巡回展览吧,不用一直呆在日本啦。”
刚端着苹果派走出的长发男人闻言低眉,露出千沢熟悉的,那种无奈的笑。
长岛雅臣放下餐盘顺势蹲下身,目光平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千沢,同样的绿眼要比千沢更深邃清幽,他眼角微弯起,眨了眨眼,绿眸便在睫毛飞动间流露出无奈又俏皮的笑意。
“我们可离不开小千哦——小千去旅游,我和幸子都想念得不行呢——”
千沢对上长岛雅臣的目光,平静地想。
这双眼睛明明说的是另一句话。
她忍不住拨弄着茶几上花束的花瓣,微微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