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这种感觉还真挺奇妙的,尤其是看到大家在自己的安排下吃吃喝喝享受歌舞以及各色表演节目,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姜莞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
  不过最让她欣慰的是大家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一场宫宴而已并没有像某些话本里所描述非要弄出一点动静才罢休。
  什么往人身上泼酒弄脏别人的衣服,又或者因为嫉妒在别人酒里下些会让其在众目睽睽下会出丑的药,等等……直到宫宴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头至尾都很顺利。
  姜莞表示很满意,宫宴结束后,回到凝辉殿她还和萧言感慨:“话本里的东西果然不能全信,陛下明日还是和福公公说一声,往后再编话本,别太夸大了。”
  萧言伏案的身姿微顿,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他写的话本?朕怎么不知道?”
  “福公公先前往我这送了一筐他的著作,陛下一点不知?”姜莞讶然,“我还以为是陛下默许的呢。”
  萧言:“……”
  “福公公还说,若是我觉得有不错的,别忘了帮他宣传宣传。”姜莞又道。
  “看来他最近挺闲。”萧言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莞却道:“闲一点不好吗?证明外面没有麻烦事发生,就像今晚的宫宴一样,平静和谐。”
  谁知萧言却呵呵一声:“他们敢不和谐一个试试。”
  “什么意思?”姜莞微微眯眼,好奇得紧。
  “你以为阿福的那些话本都是凭空编造出来的?”萧言幽幽看她一眼。
  姜莞:“……总不能全是就地取材?”
  “嗯。”萧言淡淡应声,“大部分都是先帝在朝时发生的事。”
  姜莞:“那剩下小部分是陛下的……”
  “是。”萧言承认后又强调,“不过就几页。”
  “所以陛下其实也看过福公公写的话本对吧?”姜莞抓住重点,否则怎么会连有多少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萧言捏了捏手中的笔,低头佯装继续:“朕就是不小心瞄了一眼。”
  “哦~就是瞄了一眼。”好熟悉的话术呢,姜莞眼神飘过去,话音陡转,“抄多少了?”
  萧言:“……差不多快一半了。”
  “不过为什么今晚就要抄完。”他问,“朕有些困了,明日再继续行不行?”
  姜莞没有立即回答,径直走到他身侧,粗粗翻了两页,就夸:“陛下的字真好看。”
  萧言闻言,微抿唇:“……那朕再抄会儿?”
  姜莞拉了张椅子过来,手托起下巴,歪头看着他,嗓音微柔:“我陪陛下。”
  萧言捏着毛笔的指腹又紧了紧。
  明亮颤动的烛光下,男人面庞渐红。
  ……
  御史府。
  沈母余慧还是觉得不对,她推醒刚熟睡过去的丈夫:“醒醒。”
  沈御史迷迷糊糊睁眼:“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为夫困了。”
  余慧却道:“谁让你再宫宴上喝那么酒,劝都劝不住。”
  沈御史心道,还不是你平日里管太紧,否则我何至于去蹭宫中宴席上的酒。
  但这些话不能说,否则他日后怕是一滴酒也不能沾了。
  沈御史努力睁大眼,望向一脸深思的妻子,也是好奇:“到底什么要紧的事?把我喊醒了又不说。”
  “你就不觉得咱们家的三儿这两日有点不对劲吗?”
  “哪不对,三儿不一直那样。”
  余慧冲他:“你懂什么,这次他居然主动跟我提要一起去赴宴。”
  沈御史一听,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三儿是你生拉硬拽上的。”
  余慧白他一眼:“你儿子的脾性你不清楚?我哪能劝得动他。”
  往年她又不是没劝过。
  “那也许就是今年突然想去了也说不定。”沈御史哈欠连天,他是真困了。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余慧不满嚷嚷。
  沈御史连连点头:“我听着呢。”
  “三儿也该到成婚的年纪了。”余慧问他,“你作为父亲,到底可有打算?”
  “家中儿女的婚事,不一直由夫人你做主么?”沈御史抬眼,“我都听夫人的。”
  余慧冷呵:“你倒是会躲清闲。”
  沈御史抿了抿嘴,心道:当初长子的婚事,我插手了,你怨我眼光不行,现如今三儿的婚事我选择闭嘴,你又说我只会躲清闲……
  “反正我不管。”余慧道,“我今儿听长平侯夫人说,她已经要准备给小叔子相看,我记得郑家那个小十一今年还未满十八呢,都要开始说亲了,我们三儿都快二十了,婚事连个影子都没有。”
  “还是要看三儿自己的心意。”沈御史敷衍一句。
  “我倒是想啊,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告诉我半句。”
  “听你的意思,三儿是有心仪的人了?”这回轮到沈御史诧异,忽然就不困了,迅速坐起来,追问,“谁家的姑娘?”
  “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余慧吐槽,“早遣媒婆上门了,还能大半夜在这里问你?”
  被嫌弃了,沈御史丝毫不在意:“那你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些?”
  余慧就将自己近半年的
  发现告诉他,最后得出结论:“反正我就是觉得三儿有好几回都怪怪的。”
  “该不会他心悦的姑娘已经定亲了吧!”余慧忽然紧张,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沈家还是余家可都没有抢亲的经验啊。
  “定亲倒还好。”好歹还有解除婚约的几率,沈御史幽幽道,“别是已经成了婚……”
  余慧心一沉,气急之下,没忍住捶过去:“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知自己一语说中真相的沈御史反而笑了笑:“说笑而已,夫人莫气。”
  余慧无语,嫌弃道:“继续睡你的觉吧。”
  沈御史:“……”不是你把我喊起来的?
  余慧则在想,男人果然靠不住,亲儿子都不舍得关心,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一气之下扭身睡了过去。
  差不多的时辰,长平侯夫人也把长平侯晃醒:“今儿宫宴上坐我们后面的李夫人问了咱们家十一的事?”
  同样迷糊的长平侯眼睛都没睁开,就问:“她家也有个纨绔闺女嫁不出去?”
  长平侯夫人:“……说什么呢你!”
  清醒了一点的长平侯扭头看向妻子:“那怎么想不开看上十一了。”
  长平侯夫人噎了噎:“……十一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长平侯:“呵呵。”
  长平侯夫人逐渐不满:“那可是你亲弟弟。”
  长平侯赶紧求饶:“是我胡说!是我胡说!”
  长平侯夫人也呵了一声:“你也就是嘴上说说,哪会遇着事不是你最先着急。”
  “哎呀,我是觉得十一还小,心性未定,太早成婚,对人家姑娘也不好。”长平侯有理有据道。
  “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和柳国公做亲家。”长平侯夫人斜过眼去。
  长平侯心虚撇开视线,若无其事说道:“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娘娘已经消了亲上加亲的念头,那、十一既然喜欢,索性我们就陪他再磨两年,万一柳家松口了呢?”
  长平侯夫人:“白日做梦。”
  长平侯:“嘿,什么叫白日做梦呐!”
  他瞅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辩了一句:“现在是晚上,不就适合做梦。”
  长平侯夫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逗笑:“就你会说。”
  ……
  中秋宴过去后,姜莞又闲了下来,往年这个时节,她都要去庄子上住上两日瞧一瞧地里的收成如何。
  若是当年收成一般就适当给佃户们减些租子。
  如今倒是不好随意出宫,这种事只能交给底下人去办,好在满夏已经从南边回来,现下燕京城内的生意以及京郊的几处庄子都交给了满夏全权处理。
  只每三个月往报她这里一次。
  闲来无事,姜莞勤去了长乐宫几回,然后就莫名其妙教起柳太后马吊了。
  有次吴太妃碰巧过来,瞧见,还满眼稀奇:“以前我好说歹说要教,柳姐姐你始终都不肯学,还嫌弃说什么此物易废人心神,怎么阿莞一说,就又愿意了。”
  柳太后“……本宫不过是随便玩一玩。”
  吴太妃不信,扭头对贴身宫女道:“回去,将我上回赢孟夫人的银子全都拿来。”
  她故意大声,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莞想,话应该是说给她听的。
  “刚好我们四人,够一桌。”吴太妃兴冲冲道,“柳姐姐敢玩不?”
  柳太后木着一张脸:“本宫哪有闲空玩这些,一堆奏章在等着呢。”
  “哎呦。”吴太妃却道,“还有陛下呢。”
  正愁没有借口的柳太后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迅速让银丹收拾收拾送去太极殿。
  吴太妃边摸马吊边嘀咕:“看我今儿不把你们的本钱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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