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狗皇帝的生辰应该就在中秋前后,否则当初也不会传在那个时间选秀。
  “柳太后记错了。”不知萧言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莫名,“朕还没过十九岁生辰呢。”
  还没过十九生辰,姜莞讶异,那岂不是和她差不多大。
  姜莞的生辰就在中秋那日。
  思及此,她张嘴欲问,却被萧言先一步点明:“别想了,朕比你大。”
  萧言早就查过了,此刻略得意道:“朕比你大一天。”
  谁要和他比这个。
  姜莞眼底闪过一瞬无语后道:“陛下没和太后娘娘说过此事?”
  “说什么,她迟早都会知道。”
  当年萧言刚被柳太后从近似冷宫的宫殿里捞出来时,特别瘦弱,从肉眼看根本分不清有多大。
  偏柳太后当时还忘了去查记档,想当然的就说他十岁了。
  十岁就十岁呗,对那时的萧言来说,两者没有区别,只要让他吃饱就行。
  等后来柳太后想起来翻看记档,萧言都登基小半年了。
  在朝臣眼里一切都定性,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反正也影响不大。
  可以想象,当年萧言的存在有多透明。
  姜莞此时想的是,难怪他胃口好,后世小学生的年纪就开始上班实习,初高中就转正,长身体的几年,一直在当全职牛马,可不是会吃得多。
  “可我瞧着陛下和太后娘娘感情挺不错的。”姜莞道。
  “谁和她感情好了。”萧言否认。
  “是吗?”姜莞笑了笑,“那我今早当着陛下的面让银霜去长乐宫传话,说我和陛下今日会给太后娘娘带礼物回去,陛下怎么一个字也没否定?”
  当她得知萧言半夜做的荒诞事后,便想着必须补救,否则等他们回宫后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带礼物不一定能消去柳太后心中的恼怒,但至少能消减一些事一些。
  柳太后和狗皇帝本就是一对口是心非的母子。
  银丹有句话的确没说错,只要有人愿意从中调和,那么母子俩的关系将会有一个极大的缓和。
  “那时你说的。”萧言反正不承认就是了,“和朕没关系。”
  出宫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儿都快到静郡王府附近,萧言反而有些困了。
  精力再足的人也抵不住一夜的折腾。
  眼睛都闭上了,萧言却以为自己还很清醒,嘴里嚷嚷着什么,完全听不清。
  阿福见到,小声纠结:“陛下好像睡着了,在说梦话。”
  姜莞‘嗯’了一声道:“估计是昨夜累着了。”
  话罢,她将狗皇帝那颗一直撞着车厢壁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揽,让他能舒服些。
  大概是睡得熟,她稍稍一个小动作,狗皇帝整个人都歪她怀里。
  睡得贼香。
  姜莞心道,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阿福看直了眼。
  是不是反了!
  第48章 人血馒头
  别看狗皇帝每顿吃得多,可这身上摸起来,却是没多少肉。
  阿福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姜莞对他家陛下这摸摸那戳戳。
  末了还旁若无人地道:“睡得挺死啊。”
  阿福无奈:“娘娘......”
  心道,陛下明明只是睡得熟了一点而已。
  “放心,你家陛下不会醒的。”姜莞离得近,可以听到狗皇帝细微的鼾声,只有睡熟透的人才会有的现状。
  乌黑浓墨般的马尾扫过她的脖颈,微微有些痒和燥热。
  狗皇帝闭上眼睛后整张脸都显得纯良无害许多,唇色红润,唇不厚不薄,瞧着还有一丝小性感。
  姜莞更是第一次发现狗皇帝纤长的睫毛还有些卷翘,和她上辈子经常投喂的那只流浪狗的眼睫毛很相似。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拔,前世那只流浪狗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姜莞第一次摸的时候没注意,轻轻一碰,就掉了跟睫毛到她手上。
  小狗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她,当时的姜莞有一瞬间罪恶感特别强。
  就像此刻一样,姜莞的手情不自禁地附上狗皇帝的眼睛。
  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至少从阿福的视角里看不太清。
  突然。
  “你又在对朕做什么?”姜莞掌心下的眼睛突然睁开,萧言盯着她拇指与食指捏起的动作问。
  “没做什么”姜莞手臂自然垂下,指尖松开道,“陛下脸上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我想替陛下拨走。”
  “朕脸上——”话还没说完萧言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睡姿有多么......原本清白细腻的脸“轰”地一下红透,像煮熟透的虾。
  他猛的起身,似乎也不困了,指着姜莞的鼻子:“你、你、你、我、我、我——”个不停。
  半晌后才说全:“朕怎么会在你怀里?!”
  方才他做梦,梦里的他睡在一团棉花上,就是旁边一直有只碍眼的蜂子一直在叮他,已经在他身上叮了好几个鼓包了。”
  萧言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挣扎醒来,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姜莞的怀里!
  “自然是我拉地陛下。”姜莞坦然道,“不然陛下现在的后脑就会拥有一个肿的跟鸡蛋一样大的包。
  “是啊陛下。”尽管阿福对姜莞方才的某些行为颇有微词,但在这件事上他倒不觉得姜莞做错。
  于是帮她解释道:“贵妃娘娘为了您半边身子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想必都麻了吧。”
  阿福的话也没什么说错。姜莞的确有半边身子没动。
  她对萧言动手动脚的是用的另外一条胳膊。
  姜莞笑意晏晏地望着他:“陛下还困吗?”
  “不困!”萧言赌气道。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刚刚她的手就是想来摸他的脸占他便宜。
  萧言之前虽然有些同意她说的话,但并不代表姜莞就可以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他动手脚。
  至少、至少......至少也要问过他意见吧。
  “陛下担心什么,车厢里还有阿福在呢,再说了陛下的衣服不都还好好穿在身上嘛。”说到这里姜莞吐槽了一句,“脖子都看不见,我能对陛下做什么......”
  “哼~谅你也不敢对朕做什么!”萧言色厉内荏,同时心道,果然是想摸他,连脖子都不放过。
  “陛下,到明芳斋了。”此处是燕京稀奇古玩物品售卖的地方,柳太后什么没见过,用心比随意挑个贵重却不不合适的更显难得。
  话罢,姜莞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方丝帕,从茶碗里沾些许茶水递过去:“擦擦眼角。”
  萧言还有些懵,为什么要擦眼角?
  姜莞方才离得近什么都看清了,她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对萧言道:“眼屎。”
  萧言:“!”
  他不活了!
  直到姜莞下了轿走进明芳斋,萧言还在轿内磨磨蹭蹭。
  姜莞催了半天,他才扭扭捏捏捂着脸下来,拿的还是姜莞递给他的丝帕。
  ......
  静郡王和其他五十来岁的人不一样,他自从上了年纪后,一直贪睡得很,这也是他当初为何彻底咸鱼的原因之一。
  晨早起不来去上朝啊。
  虽说大燕不是日日都有朝会,但对他来说哪怕是三五天来一回也难受得紧。
  近几日为查定南伯府的错处,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生怕错了哪个地方的信息,简直比上朝还累。
  幸好在查探的这段时间,朝中无大事,他一连请了几日假期,上面也没人说他什么。
  定南伯府的事,他已经查差不多了,至少姜莞想知道的关于已逝定南伯世子夫人的事,全部都查清楚。
  昨日所有信息整合完毕,静郡王算好了日子,今日没有早朝,他准备晚些入宫去和皇帝淑贵妃汇报此事。
  最好今日全部了解,明日的早朝他就可以像前几年一样,顺势告个长假。
  然后他要恢复以前的咸鱼生活!继续喝之前和老友们一起快活地垂钓闲聊。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一想到马上就要结束枯燥的查案生涯,静郡王当晚都有些兴奋地睡不着,拉着郡王妃王氏聊了半宿的天。
  直到凌晨后,王氏实在抵不住他话密,指着鼻子威胁一番,他才舍得闭眼睡下。
  本以为能美美地睡个踏实饱觉的静郡王只觉得自己刚睡没多久,就被吵醒。
  他抬眼,发现帘帐外站着王氏身边的嬷嬷,他皱眉:“李嬷嬷,你莫不是记错了时辰。”
  这个点就过来伺候起身,太早了吧。
  “郡王爷,老奴是来告知您,有贵客到。”李嬷嬷着急道。
  “什么贵客也不能耽误本王和王妃睡觉啊。”静郡王不耐烦挥手,“让他等着。”
  等他睡醒了再说。
  “不是的郡王爷,贵客是陛下。”李嬷嬷压顶声音告知,“您和王妃还是赶紧起身吧,已经快辰时了。”
  尽管姜莞和狗皇帝在城里逛了许久,但因为他们出宫早,再加上静郡王府本就在皇城根上,而明芳斋就在主街上,离得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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