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嗯……”
余笙的身体不受控地扭动了一下,萧恪便顺势握住了她两边的脚踝,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整个人提了起来,轻车熟路地扛在自己的肩头,然后温热的唇瓣变作灵巧的舌尖,带着缠绵的湿热和期待,得心应手。
“嗯……你在干嘛……”
当然,余笙仅凭触感就是知道萧恪到底正在自己卖力做着些什么,只是她的身体被萧恪轻轻禁锢着动弹不得,而且即便她现在可以完全自由地享受或拒绝萧恪的进一步攻城略地,她也不愿意挣脱,甚至更想迎合而上——因为她从心底里清楚,她渴望萧恪,简直快要发疯。
越发沉迷其中,余笙便越发不自觉地配合起萧恪,嘴里也情不自禁地溢出细碎而黏腻的声音。
萧恪对于这种口是心非的要求自然是置之不理,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似乎经过上一次有点久远的经验,已经足够他把握住余笙所有的小表情和小动作所代表的意思。
不多时,跟不上节奏的余笙索性丧失了所有气力,一条长腿直直地滑落肩头,在即将触地之前,硬生生被萧恪眼疾手快地抢先攥住了她的脚腕,以防她的皮肤磕碰到尖锐的床脚。
余笙眼神涣散着望向得意的男人,结实的肌肉、完美的曲线、健康的肤色,还有那张骨骼分明又巧夺天工的精致脸蛋,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就在余笙望着萧恪出神时,男人已经再度欺压而上,手肘撑在余笙的耳侧,两个人之间只留有鼻尖轻蹭的距离,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反复摩挲着她的肌肤,似乎正在等待一个时机。
男人的吻落在余笙的眼睑上,正在她沉溺之际,突然听到男人略带侵略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婆,我比起那些magicmike的肌肉男来怎么样?”
方才还醉意和情欲参半而头脑混沌的余笙瞬间清醒:“……你装不知道?”
男人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还未停止,语气淡淡的,却勾起了一丝挑/逗意味:“略有耳闻而已。”
余笙的醉意已经散去一大半,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迷茫地望着萧恪,有些心虚道:“我当时是社交活动……”
“社交到那种地方去了?”话毕,萧恪突然垂下头来故意咬了余笙一口,笑容里有些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大饱眼福了吧?”
“玩游戏的时候说的玩笑话可不许秋后算账……”
萧恪埋下头来细腻地吻着她,最终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不准她再开口狡辩。浓重的酒味混合着淡淡的木瓜奶香卷入口腔之中,带着些醉意的沉沦和混乱,两个人吻得密不可分,将脑海中所有的琐事都抛却了,此时此刻,他们惦念的、记挂的,便只有眼前的对方而已。
从嘴唇的触碰,到双手的情不自禁,褪去了坚硬的外壳,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两个人贪婪地、狂烈地拥有着彼此,在深不见底的爱河里激起层层漂亮的涟漪。交织的呼吸声缠绵着唾液的黏稠,让整间屋子充斥着朦胧的爱/欲。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完全坦诚相见,萧恪含笑在余笙的头顶处,顺着轮廓一边颇为满意地观察着余笙的反应,一边不知疲倦地好奇地摸索着。余笙攀在萧恪的肩头大口呼吸着,有些责备地瞥了萧恪一眼,只是看在男人眼底,全成了可爱的撒娇和引/诱。
倏尔,他一把托起余笙,将她整个人架在了自己的身上,与此同时,手指不经意间在她的肌肤外侧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而他的整个身体也随之紧贴了上去,咬着余笙的耳朵厮磨:“光看怎么过瘾呢——”
话音未落,萧恪便抢先一步将接下来的话全部淹没在余笙的呻吟之中。
借着偷偷溜进起来的月光,彼此间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被对方清楚地倒映在自己盛满爱意的眼眸里。因为酒精而眩晕的两个人以一场极致酣畅淋漓的相拥得以清醒,却也因为这场彻夜缠绵的恩爱而彻底沉沦。
同一时间,另一间主卧也几乎上演了相似的剧情。
而昨晚提前离席的于歌是第二天一大早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位熟悉面孔。
“昨晚我们在漫漫家办party,我估计他们玩得挺晚,这会肯定还在呼呼大睡呢……”
于歌极为心虚地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暗骂自家的两个女酒鬼竟然喝得昏天黑地,以致于直到现在都还没任何一个人回复他的紧急信息。
“宿醉的话只是睡大觉可不会太舒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露出极为担忧的表情,转而对于歌道,“她们俩住在哪个房间啊,我去看看,对待宿醉的女孩子可不能马马虎虎。”
“啊……小余在走廊拐角,漫漫在她隔壁的隔壁那间。”
于歌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一边跟在身后想办法。
“她们俩都有起床气,咱们还是在客厅等着吧,我去买点早饭,等她们俩醒了喝点热乎的粥之类的,对宿醉也有缓解吧。”
于歌表面上一副乖巧模
样,心里却已经慌的得不行,要知道他昨晚也喝了不少啊,还得打起精神应付这等突如其来的破差事,他招谁惹谁了……
“等她们俩起来直接早中晚饭合并在一起吃了,这怎么行?”
女人先敲了敲余笙那间客房的门,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肯定还睡着呢,要是就这么被咱们吵醒了,肯定又要发脾气!”
于歌说着,就要把女人拉走,另一位跟过来的男人见状,也附和了于歌几句,不想打扰睡熟的余笙和黎漫。
然而,三个人正在走廊拉扯间,余笙所住的那间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男人套了件有些褶皱的衬衣,就那么袒胸露乳地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里,胸口还留有几处十分明显的吻痕。
于歌:“……”
“你,你……”
女人一句话还没说清楚,视线不自觉地穿过那个陌生男人,来到了他身后那张大床上,覆盖的薄被下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脚腕。
“你,你!”
“砰——”
于歌在男人扑上去想要给萧恪一拳之前,迅速将萧恪关在了门内,自己握着门把挡在门前,试图解释:“别激动别激动,都是误会!”
然后他又转头冲着门缝里压低声音喊道:“听着,你这家伙——现在、立刻、马上,把衣服穿好,清醒一点出来面对现实。”
再转向两个人的时候,于歌已经变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样:“那我们先去客厅吧。”
只是,还不待三个人转身,隔壁的隔壁突然传出不小的动静,紧接着,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于歌你跑出去鬼混一晚上,大清早刚回来就吵吵闹闹的到底想干嘛!”
赤裸着上半身的贺澜迷迷糊糊地倚在门框上,毫不遮掩自己前胸后遍布的红色抓痕。
于歌:“……”这个蠢货!
“……这又是谁?”
贺澜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的气氛,脑袋清醒了一半:“你们,又是谁?”
于歌头疼地将贺澜塞回来房间,毫不客气地给他下了跟刚才同样的命令。
十几分钟后,于歌带来的两个人坐在中央的长沙发上,自己则老老实实地站在沙发背后,而余笙萧恪和黎漫贺澜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椅上,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迟迟没人先开口说话。
于歌清了清嗓子,试探道:“要不……先介绍一下?”
余笙有些尴尬地蹭到了长沙发旁边,握着那位优雅女士的手,小心翼翼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说罢,还不经意瞅了于歌一眼,像是质问,也似责怪。
“你别看于歌,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想瞒着我们?”余妈妈责备地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又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下萧恪,最终什么也没对他说,而是转向了黎漫,极为语重心长道,“漫漫,你跟这位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黎漫也没想到余笙的爸爸妈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被他们撞见两幅明媚的春色,本来在长辈面前就略显乖巧的黎漫,这下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他,他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漫漫,我跟你妈妈是多年的好姐妹好闺蜜,从小我就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走之后,我更要带着她的那份爱好好照顾你,可是你跟这样的男人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心呢……”
贺澜听到自己被冠上这样的评价,倒是先委屈了:“伯,伯母,我跟漫漫不是不清不楚地厮混……”
“行了你先闭嘴,别添乱。”
黎漫瞥了于歌一眼,又笑着握上了余妈妈的手。
“干妈你误会了,我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不值得您费心,倒是笙妹——她跟萧恪可是情投意合,这次就算您和干爸没有突然杀过来,萧恪本来也是打算和笙妹一起回家看您二老呢。”
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恪非常有眼力见地见缝插针:“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