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外面的人不但说话字字诛心,而且从她的态度来看,女人一点也没把平野惟当回事儿,当真是来者不善。
但平野惟猜测,外面的女人应该也只是知道琴酒身边有一个叫“平野惟”的人,而对于“平野惟”这个人,女人应该是完全不了解的。
不然她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并且觉得平野惟会被这样的方法所惹怒。
第264章 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
“你也不想成为琴酒的累赘吧?”
看着视频里女人带着恶意和隐隐期待的脸,平野惟也勾了勾唇,她按了一下显示屏上的开关,打开了语音功能,明明面上是笑着的,但说出来的话中,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惶恐与害怕。
“你……你是谁?”
听着扬声器里明显含着害怕情绪的娇弱声音,基安蒂嗤笑了一声,果然就像她所想的一样,琴酒的这小情人就像白纸一样畏畏缩缩,胆小如鼠。
也不知道琴酒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找了这么一朵小白花来当他的床伴。
基安蒂也多多少少听闻过关于平野惟的一些事件,毕竟琴酒像个杀人机器,情情爱爱的东西和他完全不沾边,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有了情人。
这让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也都十分好奇,这个能让琴酒留在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有着怎样的手段?
成员们私下里猜的五花八门,晚宴上认识的富家千金,又或者是合作组织里的女杀手,甚至有些人猜测那个女人之前是别人的情妇,后来琴酒因为任务杀了金主,那个女人也就巴结上了琴酒。
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可以编出几本了。
然而到后来,当组织的人通过传闻得知,琴酒身边的人竟然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后,一方面觉得索然无味,但另一方面又觉得相当震惊,没想到琴酒的口味竟然是这样的。
当然,传闻中也多多少少包含了平野惟的所作所为,据说她和琴酒是在一次任务中相识的,并且她在那次任务中也派到了用场,所以琴酒才会把她留在身边当情人。
虽然传闻是这样的,并且基安蒂知道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事实,但那又如何?
就算平野惟真的参与了任务,帮助了琴酒,但估计也只是不痛不痒的作用罢了,她终究只是个普通人。
大概是琴酒不想让别人非议他的床伴,所以夸大了事实吧。
不,应该不能说是床伴或情人。
想到这里,基安蒂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当然不是床伴或情人,里面的这个高中生,可是琴酒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儿,是我家实打实认定了的恋人呢。
想到“恋人”这个词,基安蒂眼中的嘲讽意味更甚。
基安蒂本就是个不受管束,十分不羁的性格,就算是面对琴酒,她也敢出声嘲讽顶撞,屡教不改,更何况只是琴酒身边的一个普通女生,就更让基安蒂看不上了。
而且琴酒还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个所谓的恋人而对基安蒂动手,所以基安蒂对平野惟不仅没有好脸色,还心想着等待会儿门被打开,真的见到人后,她可一定要给里面这位金屋藏娇的宝贝一个惊喜。
“既然你知道琴酒的身份,那我的身份也不难猜吧。”
基安蒂抬了抬帽檐:“我和他从属一个组织,应该算是……同事?”
最后两个字被基安蒂说的语气不明,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咬牙切齿。
平野惟听的一清二楚,也十分能够理解,毕竟她知道琴酒组织里其他人的相处模式,比起同事来说,甚至反倒更像是不得不凑在一起合作的仇人。
基安蒂在外头按了许久的门铃,又被晾了半天,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对着里面语气烦躁道:“知道了就赶紧给我开门。”
本来以为里面那个小白花应该会立马开门的,却没想到里面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女生踌躇不定的声音才弱弱的传出来。
“琴酒说了,我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
这话确实是琴酒说的,而且是在平野惟搬进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说了。
不过当时琴酒对平野惟这么说,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有多少仇人,万一这个住处被泄露出去,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平野惟就会很危险。
所以琴酒叮嘱平野惟,告诉她这个住处很少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如果有人来按门铃,那多半都是来者不善,让平野惟立马给自己打电话。
如果琴酒来不及赶回去,别墅下有个十分隐蔽的地下室可以躲藏,并且里面放了手枪等武器和充足的食物。
在琴酒给平野惟说这些的时候,俨然是没有把平野惟当成柔弱的小女孩来看待,而是在教她面对这种危机时该如何应对。
但听到平野惟说琴酒不让她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基安蒂显然是误会了。
基安蒂倒吸了一口气,露出夸张又匪夷所思的表情,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使劲搓了搓,低声咬着牙怒骂道。
“肉麻死了!”
显然,平野惟娇弱又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声音,搭配上她略有歧义的话,很容易就让基安蒂误会了。
在基安蒂设想的画面里,琴酒圈着女孩儿,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对她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给陌生人开门,也不许去见别人。”
而柔弱又娇小的女孩儿就只能被琴酒抱在怀里,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点头。
真是没想到,琴酒那个性冷淡的家伙看上去无欲无求,背地里却找了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而且此前从来没有参与过犯罪事件,手上没沾过一点儿血,干净的和白纸一样的女孩儿。
不仅如此,他还将这个女孩儿圈养起来,不让她见其他人。
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
果然人就是天生会隐藏自己的生物,琴酒看着跟冰块做的一样,实际背地里玩的还挺花。
基安蒂懒得再浪费口舌,语气强硬道:“都说了我和琴酒认识,我也知道你,平野惟是吧,赶快给我把门打开。”
和外面女人对话的这个短短几句话,平野惟已经差不多摸透了这个人的性格和脾气。
脾气暴躁,几乎可以说是一点就着,而且耐心极差,以及……好像不怎么聪明。
这倒是和平野惟认知中的组织成员不太相同,在平野惟接触过的几个组织人员里,琴酒冷漠强大,贝尔摩德神秘妩媚,就连看上去最平易近人,脾气最好的安室先生,在正事面前都十分可靠。
但门外的那个女人很情绪化,当然 ,也可能是因为她完全没把平野惟放在眼里,所以根本懒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虽然是被人看轻了,但平野惟并不觉得生气,相反,如果敌人觉得她很弱小的话,就会放松警惕,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也就更利于平野惟转守为攻。
就像此刻外面的这个女人,恐怕已经把自己想象成柔弱又不堪一击,只能依附着琴酒生活的小白花了吧。
平野惟保持着惶恐不安的声音,对着外面的人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随便相信你……我还是先问问琴酒吧,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会儿。”
听到平野惟要给琴酒打电话,基安蒂立马出声:“等等!”
平野惟抱着臂,观察着外面女人的表情:“你为什么不让我给琴酒打电话,难道……你是琴酒的仇人?”
门内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害怕极了,也让基安蒂头疼极了。
所以说啊,这种任务为什么要交给她,她擅长的是杀人,是享受鲜血迸溅的快感和人们惊恐的尖叫声,而不是为了在这里和这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周旋。
但偏偏今天的任务是朗姆交给她的,让她要把琴酒身边的女孩带出来。
如果平野惟给琴酒打了电话,那她也就别想着把平野惟带走了,以琴酒对平野惟的重视程度,到时候说不定他真会卸了自己的胳膊。
之前胳膊上的擦伤还没有好,此时想到琴酒更是隐隐作痛,基安蒂暗骂了一声,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对着门口。
“这个总能证明我不是琴酒的敌人了吧。”
手机上的视频是在一个房间里,看上去像是会议室,长桌旁坐着好几个人,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安室先生,以及门外的这个女人。
“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贝尔摩德,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
确保里面的人看到了视频后,基安蒂才收回手机。
“当然,你也可以给琴酒打电话,但我避开琴酒来找你,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干来找你的麻烦。”
基安蒂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笑:“这可是组织的意思。”
“琴酒在外面养了小情人这件事,组织里可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包括一些上层。而就我所知,似乎已经有人对琴酒的做法不满了。”
被琴酒的枪指过几次,甚至琴酒还真的对她开了枪以示警告,基安蒂自然知道平野惟不是琴酒的情人,琴酒对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