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只要他躲藏一阵,等风声过去,应该就能彻底摆脱了。
但新屋大成没想到,组织居然会派出平野惟这样看上去完全无害的女孩来和津高光宙搞好关系,以此来接近他。
在发现平野惟不对劲后,新屋大成就打算将计就计,彻底处理掉他们后远走高飞。
新屋大成看着跌坐在地上,深深埋着头,似乎还在发抖的女孩,不屑的嗤了一声。
没想到组织居然这么看轻他,只派出这个没用的丫头和那几个人员。
今晚过后,他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彻底摆脱组织了。
平野惟的刘海过于长了,碎发挡住了眼睛,她的刘海被老师说过几次,但又因为她是年级第一,所以并没有过多干涉,平野惟也就任刘海继续长长了。
而现在,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她抬眼,刚才眼中的惊慌与不安已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看向新屋大成沉沉的目光。
在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一道破风声响起。
“呃……”
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多喊,站在新屋大成身后拿着枪的雇佣兵便“咚”的一声倒地。
第88章 “吓傻了?”
新屋大成瞳孔紧缩:“怎么回事!”
他旁边的雇佣兵立马上前将新屋大成挡在身后:“是狙击手,退……呃啊!”
新屋大成被旁边当场毙命的人吓了一跳,他腿软的退后两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狠狠看向平野惟的方向。
“是你!”
但那个地方哪里还有平野惟的人影,再定睛一看,她早就躲到了路边的广告牌后面。
我方在明处,敌方在暗处,还派出了狙击手,双方的战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新屋大成的雇佣兵只能拿着枪慌乱地环视四周,但周围茫茫夜色,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转眼间又是一个人被解决,雇佣兵咬着牙去推搡已经傻了的新屋大成:“先回车里!”
话音刚过,一颗子弹就射穿了他的脑袋,温热黏腻的血液溅了新屋大成一脸。
他整个人抖了抖,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上了车重重关上了车门。
津高夏子拽着津高光宙,跌跌撞撞向着车子的方向跑去:“等等我们……”
新屋大成对外面的一切视若无睹,颤抖着手就要开车,车子被发动,开始向前行驶,而津高夏子在车窗外疯狂拍打着窗户,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小鸟依人,对着车里的新屋大成破口大骂着。
“开门!你不打算管我们了吗,光宙不是你的亲儿子吗!”
津高光宙早就被刚才那一波吓得失魂落魄,站也站不稳,腿软的需要津高夏子架着。
他脸上涕泗横流,哭叫着:“爸爸你等我们啊,让我也上车啊!”
新屋大成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命都要没了还要儿子干什么!”
他得活着,儿子没了就没了,但他得活着,他存了那么多钱,置办了那么多房产,不就是为了要安度晚年,享受人生吗,在这里死了的话,一切就都没用了啊!
车子向前行驶了一段,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马上就要逃离这里了,新屋大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只是新屋大成脸上欣喜的表情还没定型,车的前轮就猛地一偏。
新屋大成怎么踩油门都无济于事,车没有再向前一点,因为轮胎已经被打爆了。
“该死的!”
他用力踩着刹车,拍打着方向盘,但这些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车门突然被人打开,新屋大成一脸惊恐地看去,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的魁梧男人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真是难捉的老鼠。”
新屋大成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上半身已经挪到副驾驶上了,但那个魁梧的墨镜黑衣男人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新屋大成还没来得及叫喊,便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他已经被甩到了外面。
那个黑衣男人,竟然只用一只手就将他整个人从车里面提溜了出来!
新屋大成整个人趴在地上,而黑衣男人的一只脚就狠狠踩在他的背上,如同踩着一只狗一样,新屋大成哪里还有刚才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在地上发着抖:“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我什么都愿意做!”
黑衣男人哼笑了一声:“求饶的话等着待会儿再说吧。”
说完后,他抬起头,向着不远处喊了一声。
“大哥,人抓到了。”
另一个更加沉静,也更加冰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你先押着,别让他跑了。”
“好。”
伏特加应了一声,心中有些奇怪,新屋大成这个任务他们已经跟进了大半个月,如今才把人真正的抓到,要是以往,琴酒绝对已经上前用鞋底踩着新屋大成的脸,用枪口抵着他的喉咙了,但这次却这么耐得住性子。
不过伏特加好奇归好奇,正事儿也不会忘。
他一脚踩上新屋大成的手,重重在地上碾压着,动作和琴酒学了八分相似。
伏特加没有管新屋大成鬼哭狼嚎的叫声,枪口对准了从刚才开始就悄悄往后退的津高夏子。
“劝你最好别动,不然我的枪可不听话。”
津高夏子看着黑漆漆的枪口,最终还是腿软的跌坐在地,掩着脸绝望地哭了起来。
外面的求饶声和哭喊声都平野惟不感兴趣,她现在所有的目光只能聚焦在琴酒身上。
在刚才,被新屋大成逼到最绝望的那个时刻,她想到了琴酒。
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平野惟知道琴酒是一个多么追求完美,多么严苛的人。
同时,她也猜到了琴酒的地位应该不会很低,说不定还是个boss或者上位者。
而新屋大成的这个任务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不然琴酒也不会住在她家里了。
既然如此的话,这么重要的任务,琴酒怎么可能会缺席,他怎么可能会不亲自来?
退一万步来说,琴酒难道会想不到今天晚上的意外吗,以他的心思缜密程度来说,被新屋大成发现的这个意外情况,应该在琴酒的预料当中啊。
但是琴酒什么都没有说,但只告诉平野惟,让她一切照常,而且今天晚上琴酒也完全没有露面。
那么,是不是说明有pn b呢?
在平野惟以为今晚已经走投无路时,却又突然发现了一线生机。
她不动声色地抬起眼,借着刘海的遮挡盯着新屋大成,突然,她发现远处的楼顶上似乎闪过了一道反光。
平野惟眯了眯眼,但依旧看不到那道反光是什么,只不过有一个猜想在她心里渐渐浮现起来。
因为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当第一个人被狙击手击毙之后,平野惟没有其他人的慌乱,她趁着新屋大成和其他人混乱一片之时,弓着腰一路小跑到了广告牌的后面。
紧接着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新屋大成的人被狙击手一个个解决,有几个准备反击的,也都被琴酒,以及琴酒身后的那个魁梧的男人用手枪毙命了。
夜晚的马路上寂静一片,更衬的新屋大成和津高夏子的哭声更加渗人。
平野惟蹲在广告牌后面,而琴酒刚才解决掉最后几个人后,并没有直接去新屋大成那里,而是一步步走到了平野惟面前。
他也在她面前蹲下,身上还残存着硝烟味。
琴酒的大掌抚在平野惟的侧脸,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她的眼睑下方,将刚才溅上去的一点血迹抹开。
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琴酒哼笑了一声。
“吓傻了?”
语气中却有着难以发觉的笑意与宠溺。
第89章 “在闹什么别扭”
平野惟失神地看着琴酒,琴酒的体型要比平野惟高大许多,就算两个人都蹲着,但琴酒的身影还是能够将平野惟全都笼罩。
虽然刚才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当琴酒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平野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幻觉一样。
颊侧的指尖是冰冷的,略微用了力摩挲着平野惟眼下的那一块皮肤。
平野惟知道那里沾了血迹,明明她和那些人站的那么远,可血液却溅到了她的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让平野惟喉咙发紧。
人被子弹打中后,血液原来能溅的这么远吗?
平野惟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
平野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见过血,以前被欺负时,她身上伤痕累累,膝盖和胳膊上常常会流血。
后来她遇见浑身是血的琴酒,见过了几次案发现场,也亲手用刀划伤过远田腾,还将头破血流的津高光宙送到过医院。
她见血的场合不少,但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人被枪击的画面。
不像电影里那样壮烈,也没有慢镜头,仅仅是子弹打到了人的身上,然后那个人便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平野惟的脸颊是冰凉的,琴酒的掌心也是冰凉的,可当两者相触在一起,却慢慢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