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而平野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棉花,柔软,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她只是默默承受着任何来自于外界给她的伤害与压力,无论什么都自己吸收掉。
  琴酒本来应该对这样的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他却发现了平野惟的另一面。
  棉花里也可能藏着刀片,胆小的刺猬也会竖起尖刺来保护自己。
  平野惟看似软弱胆小,但将她逼到极致后,却会又浮现出常人所没有的坚韧和锐利。
  她心里有一把量尺,记着对她好的人和对她不好的人。
  对她好的人,平野惟自然也会报以同样的善意。
  而对他不好的人,平野惟也不会将那些过去遗忘,她会一直记着,如果有能力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复仇。
  什么遗忘,什么释怀,这些都不存在,她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
  这是属于平野惟的阴暗面,而这一面只有琴酒知道。
  尽管平野惟现在有了能够交心的朋友,友善的同学,以及照顾她的同事,但他们看见的只是平野惟外露的那一层,而她内心的阴暗,那些不为人知,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想法,只有琴酒知道。
  大概因为如此,所以琴酒对平野惟的态度总是比别人更柔软一些。
  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有一大部分快要落在地上,琴酒伸手将被子扯回来重新裹在平野惟身上,接着又捏住了她的脸颊,不让她再继续蹭来蹭去。
  “唔……”
  唯一的清凉也被剥夺,平野惟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嘴角都向下撇去。
  琴酒垂眸看着她,轻哼一声:“敢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你是第一个。”
  谁会有胆子扒着琴酒不放,还只将他当做一个获取冰凉的工具人。
  平野惟皱着眉,过了几秒后,忽然小声呢喃了一句。
  “琴酒……”
  琴酒捏着平野惟脸颊的手指控制住力度,猛地加重了一下,于是平野惟又不满地开口。
  “疼……”
  琴酒放轻了力度,但却并没有收回手。
  刚才应该是平野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大概是出于害怕,所以平野惟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
  而刚才那一声虽然有些模糊,声音也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却精准无误的被琴酒听的一清二楚。
  因为发着烧又咳嗽,所以平野惟的声音不像是平时那样清脆,反而带了些沙哑和低沉,这样的声音叫出琴酒的名字,莫名其妙就带上了一些暧昧的意味。
  琴酒捏着平野惟脸的力度不大,平野惟挣了挣,居然还真的挣脱了琴酒的手掌,下一秒就要像刚才一样接着把脸贴上去。
  这次琴酒倒是没有再阻拦,不过他大步走到了床边,在平野惟的脸还没有再次贴到他的胸膛上时,平野惟就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床垫很柔软,平野惟在床上弹了两下,安分了不少。
  纸袋里的药很齐全,除了退烧药之外还有感冒药止咳药和一些冲剂,以及伏特加说过的退烧贴。
  看过说明书后,琴酒将退烧贴撕下来,几乎贴满了平野惟的全身,额头,手臂,小腿,这些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贴了个遍。
  身上的热气被冰凉贴带走一大半,平野惟也不再乱动了,只是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
  随着翻身的动作,她的睡衣往上掀起来一截,露出了纤瘦白皙的腰。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都泛着莹润的光,总有种脆弱的美感。
  琴酒垂眸,片刻后收回视线,又拿起一张冰凉贴撕开,毫不留情的贴在了平野惟的腰肢上。
  要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指尖划过腰侧,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痒,平野惟明显的颤了颤。
  琴酒的手停在半空,压着眉,眸色沉沉地看着平野惟。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平野惟的一举一动都在惹火。
  不是勾引,但比勾引更有效,像是一片羽毛轻扫着皮肤一样,触感不强,但却带来难以忽略的痒。
  琴酒当然知道这不是平野惟的有意勾引,她已经因为高烧而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头到尾清醒的只有琴酒而已。
  但琴酒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温文尔雅的绅士,相反,他坏到了极致,道德和法律对他来说并不具有约束性,他一向只遵循自己的内心。
  除了boss以外,没有人可以约束他。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琴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明明知道平野惟不是故意的,她完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但就在那短短不到一秒的停顿时间后,琴酒落下手,大掌覆盖在了平野惟的腰上。
  刚才只是那短短的触碰,都足以让平野惟发抖,更别说现在是整个手掌落了下来。
  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已经能圈住一半。
  掌心是凉的,但这一次平野惟却并没有要主动贴上来的意思,反而还被激的往后缩了缩。
  但当他刚有动作时,脆弱的侧腰就被重重一掐,连带着平野惟的身体猛的震了震。
  “疼……”
  少女不满的声音含糊地从被子里闷闷响起,声音是哑的,听起来可怜的不行。
  琴酒也并没有要欺负病号的乐趣,刚才的那一下只不过是为了确认。
  他已经知道了确认的结果,也就没有必要再欺负平野惟,更何况,有些事还是在人清醒的时候做会更有乐趣。
  琴酒面色不变,十分自然的收回手,就像刚才掐人家腰的不是他一样。
  大掌刚离开腰肢,就发现那本来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个指印。
  琴酒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刚才那一下的确没怎么收着力,但也没想到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平野惟太过脆弱了,好像琴酒稍微用力一点,重一点,就会伤害到她一样。
  第70章 “还是我喂你喝”
  退烧冲剂被放的温热之后,琴酒一只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从床上将平野惟捞起来。
  她浑身都是软的,刚被琴酒捞起来就瘫在他的怀里,一点挣扎都没有。
  她的乖巧显然让琴酒很满意,唇角都微微向上勾了勾。
  但当要喂药的时候就没这么轻松了,装着感冒药的杯子刚抵上她的唇,刚才还乖乖巧巧,任琴酒摆布的平野惟就开始挣扎。
  像是尝到了苦味,她的脸皱在一起,唇也抿的紧,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就算还在昏迷中也绝不喝药。
  “张嘴。”
  刚说完话,琴酒就发现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今晚他不知道对平野惟说了多少次命令的话语,但都是徒劳无功,昏睡着的病人根本不会听从他的话。
  琴酒的眸色深了深,虽然知道平野惟不会听到,但还是再一次开口。
  “自己喝药,还是我喂你喝,自己选。”
  说完后,琴酒又将杯口抵在平野惟的唇边。
  这次平野惟挣扎的更加厉害,直接将头偏向一边,她的下巴撞到了琴酒的手,连带着杯子中的退烧药都差点撒出来。
  琴酒挑了挑眉,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开口对着平野惟这个不会回答的人说着。
  “看来你不想自己喝。”
  话音刚落,琴酒的手指撬开了平野惟的牙齿。
  一开始平野惟还在负隅顽抗,可她本来就因为生病而浑身发软,又怎么能抵挡住琴酒。
  没用多少功夫,平野惟的口腔就被打开,修长骨感的指节探进的口腔,戳弄着她的舌头,发出暧昧的水声。
  “唔……”
  平野惟发出难受的声音,但口腔里是琴酒的指腹,就连呜咽声都是模糊的,像只奶猫一样毫无威胁力,不但阻止不了琴酒的动作,反而增加了他的恶趣味。
  口腔是极其私密的地方,然而此刻平野惟却微张着嘴,任另一个人的手指在她嘴里搅弄。
  她想用舌尖将手指推出去,但完全是做无用功,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引来更加剧烈的对待。
  下巴上沾满了水光,平野惟最后那一点力气也全都消失殆尽,只能被动的承受。
  等琴酒抽出手,平野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是微微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
  琴酒从旁边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干净,再度拿起了水杯。
  这次平野惟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了,或者说她的嘴巴一时半会也闭不上,只能乖乖被琴酒喂药,一小口一小口的吞下去,就算被苦的直皱眉头也只能承受着。
  喝了药后没多久平野惟就彻底安分下来了,本来滚烫的体温也降了下来,睡姿平稳,不再翻来覆去。
  琴酒看着平野惟熟睡的脸,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顺手关上了床头的抬头台灯。
  黑暗中,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
  琴酒躺在床上,伸手将旁边的小火团搂过来,动作强硬,睡着的平野惟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靠在了琴酒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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