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还以为桑晚要给宁王求情,萧衍之显然猜错了。
她说:“薛姐姐还跪着呢。”
帝王这才注意到妃嫔那片里,是跪了个人。
来时好似同桑晚一起跪着,没有起身。
“薛氏?”
薛瑶跪着福礼,“臣妾贵人薛瑶,见过陛下。”
“起来吧。”萧衍之随口吩咐,满朝里,只有兵部尚书姓薛,家中女儿也够得上贵人位份。
薛瑶神色淡淡,“谢陛下。”
随即被身后的侍女令月扶着起身,身边的妃嫔还以为她要得皇帝高看几眼,本都心生嫉妒。
却见薛瑶躬身退出帝王视线,一直去了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安静坐下,与世无争。
金鳞卫松开宁王,萧承基失去支点,趴在石子路上,脸上满是泪渍,后背让众人看的心惊肉跳。
萧衍之拖长了尾音:“还差三鞭……”
姚淑兰:“得饶人处且饶人。”
帝王嗤笑,“朕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更改,泼醒了,继续。”
太后倏地将头转向萧衍之,姚淑兰狰狞的眸子直直印进桑晚心底,她浑身一颤。
萧衍之抬手捂上她的双眼,只见安顺拿起附近的茶水,不知温度便泼到鞭痕交织的脊背上。
萧承基被生生疼醒,金鳞卫拽着两边胳膊将他拖起,最后三鞭,哭喊声哽咽不止,世家贵女的面色一个个都变得煞白。
“太后最好教会宁王,你口中所谓的礼仪规矩,否则朕见一次,罚一次。”
帝王抱着桑晚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许久未见,眼尾的纹路多了不少。
“行了,不打扰太后赏菊的雅兴,朕这就走了。”
桑晚还在萧衍之怀里,他抱着人,轻飘飘的。
帝王走出十多步,身后才传来慢半拍的声音:“——恭送陛下。”
除此之外,只有宁王在地上咕扭,痛苦的呻吟。
菊花好不好看不知道,但这一出帝王和太后之间的大戏,却叫人看的胆战心惊。
最无辜的,莫属于宁王萧承基了。
萧衍之上了銮驾,一路将桑晚抱回雍华宫。
直直进了正殿,放在龙榻上,竟是连偏殿去都没去。
苏若担心地跟着进去,安顺本要去传太医,萧衍之说不必,只吩咐元德清去拿药。
桑晚屁股刚挨上龙榻,便要起身下地,被帝王按住,顺手脱掉了她的鞋子。
桑晚呼吸一滞,却见萧衍之手中动作不停,竟是将她足衣褪去,露出一双白嫩的脚。
“陛下,使不得……”
帝王眼底阴霾,抱着她靠坐在床头,“乖乖坐着,别乱动。”
然后一点点挽起她的裤脚。
桑晚不安极了,想拽过被子遮住腿脚,萧衍之却先她一步说:“你若不老实,今晚便宿在这龙榻上,朕盯着你睡。”
此话一出,她哪里敢乱动。
乖乖看着帝王亲手卷起她的裤脚,直到两条腿,都挽到膝盖以上。
苏若倒吸了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弄得……”
桑晚皮肉本就细嫩,石子凹凸不平,受力不均,她的双膝青红一片。
乍一看,有些骇人。
元德清将玉露膏拿来,也是一惊。
“委屈姑娘了。”
萧衍之取出药膏,放在手心来回搓热,才抚上桑晚膝头,轻轻揉着。
帝王是习武之人,手法自然是有的,桑晚痛的霎时逼出两滴泪来,悄悄攥着衣角。
“陛下,轻些……”
第30章
萧衍之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下,“方才在菊园,怎不见你撒娇?”
桑晚愕然,她有在撒娇?
萧衍之:“朕都去给你撑腰了,既不委屈喊疼,也不知趁机告状,就那么乖乖坐着,朕只好挑宁王的刺。”
帝王说着,手上动作更加轻柔,想起萧承基满脊背的鞭伤,这才问:“吓到你了?”
苏若和元德清几人悄悄退出去,桑晚身边没再围着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明晃晃地告诉她,是来给她撑腰的。
桑晚沉默半晌,摇头说:“我下次记得……”
“记得什么?”
“……记得告状。”
萧衍之笑着接话:“那阿晚可要好好记着,若再委屈了自己,必有人要遭殃。”
帝王说着,又想到什么,隐隐生气,捏了下她的膝头,听到桑晚轻轻抽气才嗔怪:“知道疼,还要去。”
桑晚不解看他,眉头轻蹙,想从他手底下逃出去,奈何被大掌牢牢扣着。
萧衍之:“这样娇嫩易折,还要往太后眼皮子底下凑,雍华宫你不离开,没人敢擅闯。”
除非有人不想要脑袋了,敢闯帝王寝宫。
桑晚低头,这宫闱之内,岂容她任性。
“陛下久不去后宫,突然盛宠阿晚,这些事,哪里是我想躲便能躲过的,日后也总要面对。”
她很清醒,皇帝不可能这样护她一辈子。
她也总要入后宫,如果今日任性不去,以后便更难相处。
但萧衍之已经打了宁王,桑晚也算间接得罪了太后。
之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桑晚看着萧衍之那双好似夹着心疼的眼,“陛下今日罚宁王,日后阿晚失了宠,太后必不会放过我。”
她说话时,眼底的神色很是平静,仿佛只是阐述一件和她无关紧要的事。
“是朕不会放过太后,再说,朕只有阿晚一人,你又怎会失宠?”
玉露膏的淡香萦绕在两人之间,“朕对你的好,从来都不突然,说白了,阿晚还是不信朕。”
桑晚没有接话。
她不是不信萧衍之,她只是不信皇权,不信天子。
帝王的宠爱,向来都是能吃人的,从云端跌入地狱,可能只在瞬息之间。
萧衍之看她良久,那双眼睛,更多的是对她自己的不在乎。
帝王忽地低低嗤笑了声,俯下身,眼看嘴唇就要贴上膝头泛红的软肉。
桑晚惊得向龙榻里缩去,被萧衍之拉着小腿拽回原位,而后紧紧扣住她的脚踝,声音低哑:“别动。”
帝王唇瓣冰凉,桑晚眼睁睁看着他低头贴着膝盖,寝殿十分安静,安静到她能听清自己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她伸手,想让萧衍之起来,却被帝王倏地攥住指尖,下一瞬便被咬在齿间。
她吓得想收回手,却被生生攥着无法抽离。
桑晚眼底氤氲,弱弱地说:“疼……”
萧衍之松口,捏着她指尖似是带了气:“朕都没舍得用力,你就疼了?”
桑晚眨眨眼,说不出那种感觉,微微刺痛,更多的是酥麻,瞬间传遍身体。
萧衍之松开她的手,又剜了些玉露膏,重新给桑晚揉着膝头。
桑晚想说自己来,还没张嘴,就被他的眼神逼回了要说的话。
“阿晚身上,只能留下朕的痕迹。”
桑晚不明所以,只咬唇说:“陛下,我想回去了……”
萧衍之却用绢帕细细擦净手掌,又将她的裤脚往上卷了卷。
大腿细嫩白皙,膝头跪出的伤已经渐渐发青,隐约有变紫的倾向。
帝王的手离开,桑晚看见也微微讶异,但她从小自生自灭惯了,对身上的伤也不甚在意。
只是突然想到那日萧衍之的膝盖,也落下过陈年旧伤。
桑晚双手按着腿面,悄悄拽着裤脚的边子:“陛下,卷到这不会蹭到药膏了。”
“的确不会。”
萧衍之嗓音暗哑,将桑晚两只手腕拉到一起攥住。
桑晚只能睁眼看着帝王低头,在膝盖往上,张嘴咬住了大腿面上的细嫩。
霎时吸气,瞬间的痛,让她眼圈迅速蹿红。
帝王就像划地盘似的,在腿面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咬出的圈。
刺痛后便是舌尖的湿濡,桑晚浑身轻颤,不疼,但很痒。
萧衍之舌尖时不时轻扫过那圈牙印里的软肉,更多的是在吮吸。
仿佛在用他的方式,在桑晚身上打下烙印。
桑晚不知触碰到了他的哪片逆鳞,怎得这般阴晴不定?
发生太过突然,她连反抗都忘了,何况还受他桎梏,哪里逃的开。
萧衍之起身,似是回味,眼底波涛汹涌,好似在极力克制着残虐的性子。
桑晚看了眼腿上那圈牙印里,吸出来的暗紫,用气音唤了声,“陛下……”
萧衍之用手揉弄着他留下的痕迹,问:“哪个更疼?”
她忽而觉得眼前的帝王十分陌生,眼底盈了一汪泪,欲落不落的,“膝盖更疼。”
“那就是朕不够用力了?”
桑晚吓得挣扎了下,一双手被萧衍之压在榻旁:“莫怕,朕舍不得。”
他一点点放下桑晚的裤脚,直到一双白嫩的腿都被衣裳盖住,“阿晚可知,在龙榻上哭的这样好看,朕会有多难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