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温行川被冷元初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搞呆住,过了半天才握住冷元初的侧臀,让他们的身躯严丝合缝。
软玉与瘦厉的胸膛紧紧贴合,温行川知道她无心勾引,但他的确不是柳下惠,总会在冷元初不经意的撩拨中缴械投降。
药汁的苦味渐渐淡去,取代而来的是疯狂的亲吻。
温行川抬起青筋虬满的手握住冷元初的头,不让她逃离。
口舌纠缠之间,温行川解开冷元初胸前的绸带,自下而上覆盖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第75章
冷元初立即握住温行川的手,瞪眼示意不要造次,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
温行川轻轻拽了一下她环臂的丝带,再把她抱在怀里。
“朕有事情要讲。”
冷元初挣扎了下,语气凛然:“你有话讲就是,不要拉拽我。”
“李昭漪向你下的迷药,是哈日查盖指使。”温行川神情严肃道。
“什么!”冷元初瞪大眼睛判断温行川没有说假话,在恶心和后怕中情绪失控,竟有干呕征兆。
温行川正要说些什么,看到冷元初难受立即为她拍背顺气。
忽又有种,若她怀孕……
不,不可能,那日她说不想再怀孕后他便要求方太医配药断了精脉,虽是喜欢孩子,尤其是熙安给他的人生带来无尽的乐趣,但遭罪的是妻子。
“所以要怎么杀了他。”冷元初缓过劲来,语气里的杀机将这幛幔下的空气凝固,“我要亲手杀他!”
说话间冷元初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以为是卑劣下作的李昭漪所为,没想过背后竟!
所以李昭漪是用她和甘棠的命换前程,哈日查盖更是,哈,真不愧是臭鱼烂虾凑到了一起,那就送他们一起见阎王!
冷元初不知道她发狠的神情在温行川眼里……很有趣,尤其是回到江宁府后,她很少有太大的神态波动,除了……一见到他时的防守姿态,像是……遇到危险时的母狼一样?
温行川捏住冷元初的下巴,要她看过来,随即在她的耳边说起悄悄话。
湿热的呼吸扑在冷元初的耳中,痒痒的,冷元初渐渐趴扶在温行川的怀里,听他讲完眉心一皱,“不行。”
“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吗?”温行川想起刚才恍惚间看到的,心有不喜。
随即握住冷元初的后颈,语气冷了下来,“哈日查盖是不是碰你了?”
冷元初绷了下朱唇,没回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被那个男人抱了一下。
温行川眸光彻底冰寒下来。
冷元初正在消化温行川所讲的话,忽然感觉这地龙怎就不热了,习惯性要从温行川身上下来自己去殿外看一看——
视线颠三倒四后,发现自己被温行川按在床榻上。
“你……”想说的话被温行川吞入口中,一缕青烟的功夫,丹甲骤然扣在男人的脊背。
殿外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冰雪,点点雪白一点点堆在殿门前的石狮子头上。
直到红烛上的火苗消逝,温行川才松开冷元初,抹了一把她额头的香汗,揉着她被啃肿的唇角,哂道:
“朕告诉过你不要憋着,撑不住的话,可以喊出来。”
冷元初看到她的衣衫已经破碎拔丝,心里咒骂一句,穿着温行川阔大的中衣离他怀抱而去。
温行川赤身斜靠在拔步床里,看着冷元初在坤宁宫迷茫寻着湢室的背影,和走走停停的奇怪动作,以及那处若隐若现的、在腿心被他惩罚性咬出的齿痕,心里好受一些,但也不多。
冷元初穿着白衫跌到那汤池里,取了澡豆狠狠净身,尤其是被他咬过的地方。同时想起她在温行川覆上来之时说她必须亲自入局,温行川用行动表示他不同意。
管他呢。
冷元初洗好出来,见温行川还没走,开始搜寻坤宁宫里其他窝身的地方,被早已收整好的温行川再度抱住。
“别闹,陪朕入睡,再闹,朕要好好追究你行刺之事。”
冷元初心一沉不敢再动,按大燕律,她现在已经可以分成五块了。
又想她是怎么来的这里,没有前因怎有后果,立刻曲肘击了一下温行川,正中他的肋骨。
位置很吋,温行川闷哼了一声,更是压得冷元初喘不过气。
“朕不想你嫁冷元知,若不是看在你心情,朕早就杀他了。”温行川咬着冷元初耳垂,语气低沉,“你给朕一个机会,查出下毒者到底是谁。”
“若是你祖父呢?”冷元初偏着头躲他的吻,渐渐难过,眼泪涨满眼眶。
“我很痛,温行川,我想把那段人生忘掉。”冷元初很委屈,待她意识到自己是秋蘅,在冷元朝尤其是冷元朔面前,反而不敢表露太多难受,不敢提这段往事。
他们失去的是亲妹妹,一定比她更痛。
她隐隐记得,那真正的冷元初,是受尽毒发折磨后死去的,她仿佛听到她哭号的声音,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但她其实……也受了很多伤,明明记得自己不笨的,小时候她没机会去私塾,在山林里会遇到伐笋的村上人,她还会帮他们抱几个竹篮里装不下的笋尖,到那市集里一起吆喝着卖掉。
还记得有个姓刘的大爷,总是算错铜币,她还会大声帮他要回来,刘大爷一高兴,都给她,还让她去买冬瓜糖……
“我没有李昭漪说的那么笨……”冷元初啜泣道。
“不笨。”温行川将冷元初完全装在她怀里,一面吻着她的额头的碎发一面拍着背哄她,“在算钱做生意上肯定不笨,但在朕身上,你不太聪明。”
温行川想让冷元初转移思绪,哪怕打他两下也好,别困在过去那些伤心事。
没想到冷元初哭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温行川看她哭的样子难免想到熙安,母女俩真是一模一样。传人要公主过来的同时,让冷元初讲讲李昭漪怎么说她笨的,他也好给她安排个合适的死法。
冷元初把过去在钱庄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越想越气,手指甲把温行川的中衣勾破了丝。
温行川捏着冷元初的肩膀,沉默听完后说道:“你那好堂哥,也不是个东西。”
冷元初黑着脸准备反对,温行川再说:“他看李昭漪做活计快,让她盖的章,也就是说,李昭漪一早就被选定,那么说来行刺她的……也就只有钱庄一个可能了。”
冷元初沉默小会,问道:“行刺我的,也是钱庄,也是堂哥是吗?”
这件事离开绍兴前已在查,钱庄和镖局人员众多,一时没有进展,温行川没话回冷元初是与不是。
另外,他本不喜讨论未定之事,尤其与妻子。
从前做郡王时,觉得做他妻子不必多累,只需做好份内之事,料理好他空荡荡的后宅,体贴夫君照顾孩子,余下的时间喝茶看戏,和她那佩兰把宅院收拾干净就好。
怎想会遇到冷元初,让他无法克制情意的同时,又为她前半生的命运绞到痛心疾首。
温行川捧起冷元初的脸,指骨轻轻抚摸过她耳后的肌肤。二人四目相对,都在试图看穿彼此。
“总该给朕一个机会的。”温行川小心说着。
冷元初没有拒绝。
温行川心里浅浅宽松。他们夫妻俩在一起做事,比他一个人效率高,就像在祠堂把冷兴茂炸了那次,冷元初指导他冷氏祠堂哪里有暗处死角,他告诉冷元初什么火药能炸出她想要的效果。
“至于李昭漪……”温行川想说冷元初也和李昭漪一样,都是在上位者肆意的安排下,走向既定的谋杀。
他心疼她,又何尝不是局中人。想到温裕,和他枉死的阿公阿婆,甚至是他父母、伯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他要给冷元初权力,披上这层铠甲,她会更安全。
只有她平安无虞活着,他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若人有前世,那他一定是她最忠诚的守卫,累世的相伴与忠诚化成今世的夫妻,说不定,是他高攀了她呢。
“蘅蘅。”温行川唤她,“你想亲手杀死哈日查盖?”
“是。”
“如何杀他?”
冷元初咬着唇不讲话。
“用美色?”温行川脸颊贴紧冷元初冰凉凉的小脸,语气沉下来:“这太低级了,还有,从今往后熄了这个心思,否则,朕会把你锁在这里,要你好好反思做人的意义。”
温行川在强压怒火。
冷元初顶着这张靓丽含欲的脸随意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的日子他真实受够了,无论是因为他帝王身份还是她这张脸,都太危险。
最适合她的,只有这里,她幻想的在市井里抛头露面亲自卖什么香氛?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冷元初咬住下唇不吱声,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上策,但她在钱庄听那些男人讲荤段子、在巴尔卡见那些绞尽脑汁向上攀的女子厚粉艳脂,为那一百金币出卖**和灵魂,她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好方法能快速杀死哈日查盖,最好明天,他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