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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最后也抵不住他带来的浓烈,双膝并起。
  ……
  元衡的那身衣裳始终未褪,可到底也不能再穿了。
  岑璠裹着被子,面上的红润未散去,只微微喘息,肚子里的孩子显然无事。
  元衡还是不放心,推开门叫人芸蚕去煮碗安胎药来。
  芸蚕愣了愣,不曾想屋内刚刚竟是发生了那种事。
  宫中即便的嫔妃再受宠,孕时也很少有侍寝的…
  起码先帝在的时候,她没有听说过。
  芸蚕一时摸不清头脑,依言照着前些时日安胎的方子煮了药来。
  屋内已经有人在侍候,方才衣冠不整的皇帝,已经换上了常服。
  芸蚕走时,总算是瞟见了这对帝后的相处。
  那威严的帝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皇后的手臂,似是在哄着皇后喝药…
  芸蚕不禁又想起前些日皇帝脸上的巴掌印,似是终于明白了…
  伺候好皇后,也许比迎合好皇帝更重要。
  出门后,有女官追上来,悄声问道:“程公公方才让我来问芸蚕姑娘呢,刚才陛下可是和娘娘…行房事了?”
  芸蚕脸不禁红了些,“算是吧…”
  “你同我说说,我好去告诉程公公,让他记事。”
  芸蚕说不口,她甚至不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她进屋的时候,皇后只穿了件小衣,陛下的衣裳自始至终都是齐整的…
  “别记了。”芸蚕道:“娘娘有着身子,况且国丧才刚过呢…”
  女官心也跳了一下。
  这位帝王和先帝的关系微妙,登基之时不是没有流言传出,说新帝是弑父上位。
  虽说皇帝的孝期以月代日,可先帝毕竟才走了两个月,和怀孕的皇后做这事倒也不妥。
  女官闭上了嘴,四周轻瞟,没再提起这事。
  芸蚕想想刚才的场景,又添了一句,“明日你去问问槿儿姑娘,若是皇后不愿,以后也别记了…。”
  *
  翌日,岑璠睡到了晨时。
  早膳后,又一碗安胎药送到了她的桌前。
  喝过药后,芸蚕和槿儿来给她更衣,那身宫装要比她前些日子穿得腰间宽松许多,显然是为了不勒住她的肚子,有意为之。
  芸蚕不禁感慨。
  过去每个月,尚衣局都会给皇帝制出十件衣裳,新帝登基后,将数量减半,可皇后这边的衣裳却是一件不省下,都用的最好的料子。
  皇后有身子,肚子一天一个样,这衣裳只会越换越勤…
  她这么想,只是没见到岑璠也盯着身上的衣裳。
  “你给她们说,以后这衣裳再做大些吧。”岑璠道。
  这样一件衣裳能穿久些,她们也能少裁量几次。
  芸蚕愣了愣,点头道了声“是”。
  换好衣裳后,岑璠便去了太极殿。
  至西堂议事的偏殿,正巧碰见了两个大臣,两人正在悄声说什么,似是惊魂未定。
  见到岑璠迎面而来,两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似只想快点离开。
  岑璠走到殿前,周公公正守在殿外,面色说不出的为难。
  岑璠问过后才知,原来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冲别人发脾气了。
  她推开门,未曾通报便走了进去。
  那殿内还有一卷竹简被摔在地上,岑璠瞧了眼绷着脸的男人,捡起那竹简。
  元衡正过头,注意到了她,几乎立刻收起脸上残存的怒意,站起身朝她走来。
  他抢过她手上的竹简,问道:“皎皎怎么来了?也不找人说一声?”
  随后他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满意道:“刚刚好…”
  他扶着她向前走,不知道该让她坐在哪里,最后索性扶着她坐上了他的龙椅。
  “这衣裳如何?有没有感觉肚子勒得紧?”
  面对他连连的发问,岑璠无奈,“陛下,这孩子还小,衣裳很合适。”
  元衡“哦”了一声,便不再过问。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跑来这太极殿,可他却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皎皎来可是有什么事?”
  岑璠却先是问道:“陛下刚才为何生气?”
  说到这事,元衡竟还有些委屈,“还不是军镇的事,皎皎也是知道,朕拿到穆氏的地有多难…”
  “皎皎昨日应该也听到了,朕打算废除军镇的军户承袭的规制,方才朕找了平城附近的氏族,想让他们将手中的荒地拿出来,分给散落的军户。”
  “你不知道,那些老匹夫一个二个,比穆氏难对付多了,一个说那块儿地已经分给当地的农户,一个竟是说自家好几块儿坟开在田上,用银两都不好使,朕现在是皇帝,总不能每一家都拿官位换,这成什么样了…”
  他絮絮叨叨,对她抱怨一通,心情舒畅不少,蓦地又停声,低下头道:“朕不说了,你和孩子听多了不好…”
  “朕已经想好了,这田朕必须要,大不了给他们官位,再慢慢架空他们。”
  他徐徐而谈,将真实的想法俱说与她听。
  岑璠记得,历朝历代后宫不得干政,她也没什么本事干政…
  可他说给她,似乎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向她抱怨。
  她叹了口气,“陛下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当真?”元衡问道。
  岑璠从来都觉得他会是个好皇帝,她微微颔首,“当真。”
  元衡将她揽入怀中,“皎皎,这宫里也就只有你能听朕说这些了…”
  岑璠缄口不言,须臾后问道:“殿下可还记得公主曾经说过,我父亲在宫中做乐师的时候,和皇后有些关系?”
  元衡这才重新想起,她来到此处,是来找他有事。
  他收起些笑容,问道:“皎皎想做什么?”
  岑璠也懒得同他拐弯抹角,“不属于他的东西,我想让他还回来。”
  元衡道:“你父亲在当乐师时和皇后确实有所往来,不过倒也没有错处,或者说是朕没查出什么。”
  “可妾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妾身也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父亲。”
  元衡沉默了片刻,看她的眼中带有笑意,“皎皎,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像书中写的昏君和妖后?”
  “像。”岑璠也向他弯起一个笑,追问道:“陛下答应吗?”
  元衡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当然答应,皎皎想的,朕都答应,这事也不难办…”
  第102章 已经四个月了…
  隔日,虞佑柏接到了圣旨,宣他去明日早朝。
  其实自家女儿入宫的第二日,皇帝就曾让人来太常寺带过旨意,让他们一众人等筹备登基大典和皇后的册封仪式。
  那时他想借着机会问问自家女儿的胎稳不稳。
  只是周公公没有回答他,说让他好好在太常寺筹备大典,不必想别的。
  先帝册封过两任皇后,不论是杨氏还是胡氏,册封过后,家族中人都有被重用过。
  如今的皇帝对皇后的宠爱,近乎到了痴狂的地步,宫中几乎无人不知,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即使是个六品官,皇帝都不愿意提拔…
  那一日过后,太常寺暗地里议论他的不少,都说他这个父亲曾经亏待过皇后,如今是遭了报应。
  他虞佑柏不是没有想过去宫里见女儿和儿子,可皇帝不给他机会啊!
  不过他这些年在朝做官,自问也没什么错处,这次大典也准备的滴水不漏。
  除了一时昏头,招惹上了那废后,甩也甩不开…
  无论太子妃还是柳氏,背后的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早些时候他便隐约觉得晋王非池中之鱼,皇后不一定斗得过。
  过年时他将珝儿留在岑璠身边,本就是为防晋王夺位的一步棋。
  有珝儿在
  岑璠旁边,就算他虞佑柏再怎么样,也不会丢了性命。
  这段日子他便是这样劝说自己。
  况且若是他非要弯下腰去见岑璠,那不是正好让那些人看笑话?
  可如今册封仪式已结束,皇帝也已经登基一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找他做甚?
  虞佑柏猜不出,也不想去,可那是圣旨,又不能不去…
  翌日,虞佑柏还是穿上了自己的朝服,听诏去往宫中。
  那身朝服,上身是大袖红衫,下却还穿着胡人常穿的褶裤,早几年南边的文人还挥笔洒墨,嘲讽过这种穿法的不伦不类。
  像虞佑柏这种文人,习惯穿大袖长袍,穿起朝服,看起来更是别扭。
  一般来说,五品以下的官员,是没资格上朝会的。
  虞佑柏一路低头而行,可这张陌生面孔还是免不了招来异样的目光,纵使站在一众朝臣的最末尾,还是有人时不时回头看他。
  虞佑柏抬起头时,恰好和太常卿王柬目光对了个正着。
  王柬朝他笑了笑,目中有不加掩饰的嘲弄,像是等着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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