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娘:“……”
温大娘眉毛倒竖,“造谣一张嘴,凭他空口白牙就敢污蔑我?我看他家日子是太好过了!”
温苒掐指一算,很好,家门口的阵法发挥了光和热,已经退休了。
婶子们还在讲:
“我们也纳闷啊,婶子你性子是爆了点,但一向是别人不犯你你也不理别人的,他张家那点破事您平时都当笑话听的,可不会真放心里当个事。”
温大娘点头,“小芳,你懂婶子。”
小芳是个年轻媳妇儿,闻言笑了笑,“那可不,我娘以前就跟您要好,她没啥心眼儿,也就您才不坑她!”
她继续说:“后来我们一路跟到您家门口,然后那张家人就跟撞了邪似的,哭天喊娘地跪地求饶。”
张老头一把鼻子一把泪,“大妹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往出说你的坏话了!你看不上我是应该的,我大字不识我长得寒碜,哪有知青有文化有模样啊?我也不敢再说你男人丢下你跑了,他就是命短!”
听着大家的复述,温大娘额头青筋直跳,什么玩意命短?
张老头的儿子跪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阎王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偷粮食偷小卖铺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里立马蹿出几个来,揪着他就一顿乱揍。
“好哇!原来我家的粮食是你偷的?你还赖我故意找茬儿?”
张老头的儿媳执迷不悟,“我就是打了怎么着?她一个丫头片子还敢跟耀祖抢鸡蛋吃?我打死她活该!”
张耀祖则浑身抽搐冒冷汗,嘴里喊着‘我不是扫把星我是主角’抱头逃窜。
“好像还说什么细、细桶?是这个吧?学吧细桶?”小芳不确定地回想。
温苒和霍骁北对视一眼,没跑了,昨天的黑木头就是从学霸系统那里弄的。
也是奇了怪了,学霸系统你不给点书本试卷,你给这么邪恶的东西?
看来这个学霸系统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她们还有东西,就没多留。
回到家,家门口的阵法消失得一干二净,用作阵眼的符咒化成了一堆白灰。
唉,这种阵法就是不禁用。
温大娘把东西放下,出来门口看着俩小孩儿,“那你们研究研究怎么布阵,我去做饭,炖个红烧肉炒个醋溜白菜,再把买的香肠切一盘拌进凉菜里。”
温苒吸溜了下口水,重重点头,“嗯嗯!”
吃完饭,街上的人家过来串门儿。
“可惜喽,大妹子你没瞅见,他们张家人办的事真寒碜!”
温大娘嘴角挂着微笑,那不还是自找的?
她是个半吊子天师,乡下地方叫神婆,好些人家忌讳这个,她到了年纪几乎没人来上门提亲。
结果张家那穷得喝西北风的人家,他家小子娶不上媳妇儿,就打上了她的主意,还敢上来就要东要西的。
她难道什么人都能瞧上不成?
她转头找了个男知青,还是入赘,把那时候的张老头气个半死。
张家老头恼羞成怒,闹死闹活的,逼着爹娘四处借钱娶了个女知青,也就是现在的张大娘。
她生了个女儿,张大娘生了个儿子,张老头嘚瑟到她跟前来。
她男人没了,张老头就想摸黑爬墙。
她女儿生了小外孙女,被婆家白眼,还闹起了离婚,张老头那会儿天天来家门口转悠。
就这种人,他能得好才怪?
他张家原先一贫如洗,后来好过,一是因为张大娘的嫁妆,二是因为他家的小孙女,也就是张耀祖的姐姐命格好。
结果这俩被张耀祖的扫把星命给压得死死的,就照张老头和他儿子儿媳那重男轻女的态度,这辈子张家别想发达!
温苒和霍骁北连夜布了个升级版阵法,阵眼是从齐冰寒那里换来的阵旗。
新阵法更加坚固,范围更大,功能也更多,还具有自我修复功能,轻易不会报废。
布阵耗费精力,布完阵温苒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霍骁北坚持着不合眼,并且坚持自己走回去,自己洗漱。
温大娘给小孙女擦完脸和脚,转头就见另一个趴在半扯开的被子上睡着了。
她摇头失笑,“这孩子。”
阵法不知不觉生效,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小院里。
香椿树晃了晃枝桠,冒出点点绿意。
鸡笼里,受惊过度的两只母鸡渐渐放松下来,噗噗噗噗噗连下五颗蛋。
翌日,在温大娘独自用过午饭后,霍骁北才穿好衣服出来。
温大娘从卧室
门口探出脑袋来,“醒了?灶上焖着饼和菜,锅里有粥。”
霍骁北道了声谢,兑水洗漱。
温大娘则起身进了西屋,看看她小孙女醒了没。
温苒显然很能睡,两只小拳头握紧了,举在脸颊边,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被子刚掖过,温大娘看了眼就出来,“今天听不成戏了。”
霍骁北摆上饭,抿了口粥,“奶奶你可以找其他婶子们去看,我在家照顾妹妹。”
温大娘在对面坐下,“算了,我没啥心思,我昨天梦见你姑姑了?”
霍骁北反应了下,知道她说的姑姑正是温苒亲妈。
说来也是惨,温苒今年三岁出头,往前数两年,温苒的母亲温怡出门打工,结果没多久就碰到了流感,至今还没回过家。
霍骁北有个亲小叔,霍正国的弟弟霍正文,也在外边打工,这两年也是没能回过家。
照他和温苒俩人的年纪,不管这俩人后面谁回来,都够呛能认出来。
霍骁北问道:“是梦见坏事了?”
温大娘用力抿了抿嘴,“反正不是啥好事。”
她是个天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但迷信是刻进骨子里的,所以梦见不好的事总爱多想。
温大娘平时也难有个说这种事的人,孩子这一问,她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你小师叔,就昨天城里那个,他师父是我爹的师弟,是个正经入了门的天师。”
“小苒苒她娘出生时,我这位师叔给算了一卦,说我这女儿最好是跟我分开,长大了离家出去打拼,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不然不是她克我就是我克她。”
“他还说,我这女儿吧,感情上十分不顺利,遇人不淑是常有的,偏偏我这女儿的命不适合单着,就得有个伴儿才行。”
霍骁北:“……”
温大娘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担忧,“我就怕,怕这孩子又碰不到了不是东西的男人,那该遭老罪了!”
你说说外头现在这光景,她闺女又背井离乡的,真吃了亏可咋办?
温大娘看着五岁的小孩儿,“你看,你能给她算一卦吗?”
就像医者不自医,卦师算卦也有禁忌,除生死劫外,关系太近的一般不能算,也算不准。
温大娘和温苒都算不了,就只能霍骁北来。
霍骁北吃完饭,拿出铜钱来算了一卦,看着卦象皱起了眉。
温大娘心里一个咯噔,手心冒出了汗,“是不是不太好?”
霍骁北微微颔首,“她的命局被人干扰过,就在最近。”
温大娘蹭地弹起来,“什么?”
霍骁北马上道:“目前还没有影响,劳烦您出示姑姑的八字,我帮她把命局复原。”
温大娘两手攥在一起,“好好好,我报给你:己未……”
花了些时间,霍骁北把错乱的命局复原。
他现在还只能做到这个地步,等再深入学习,还能给对方的命格做遮掩和保护,以免再次被人扰乱。
霍骁北盯着复原的命局看了片刻,拾起铜板又起了一卦。
温大娘看得迷迷糊糊,她天资一般,算个八字还行,其他的都只能瞎猫碰死耗子。
霍骁北这卦算的是温苒的生父,对方刚出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命早夭,但这个儿子本不该出现在对方的命里。
换句话说,这是对方用玄学手段求来的。
求子,之后自然是保子。
温苒生父姓朱,朱家和张耀祖他娘的娘家在同一个村子。
张家先后丢了那么大脸,现在可谓是把温大娘恨到了骨子里头。
张耀祖趴在炕上,脸色惨白。
他背上有泡,不能躺,一躺就破,脓血把皮肉和衣服粘的死死的。
张老头端着温热的小米粥进来,“宝贝孙子,快趁温和喝碗粥,小米养人,把你养得聪明伶俐,等上了学考一百分!”
张耀祖嫌弃地别开脸,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飘着肉香,就他家顿顿萝卜白菜,喝顿粥都能算是大餐!
“爷爷!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拍炕而起,刚好这时张老头端着粥碗送过来,撞到张耀祖的脑袋,粥碗打翻,洒了张耀祖满身,碗也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张耀祖:“……”
张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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