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单阎一脸无辜,摇了摇头,“不知,或许夫人试试,亲手喂为夫呢?”
“说不定能尝得清楚些。”
付媛嘴上虽嘟囔着“这是什么歪理”,却还是抬手捻碎一半的狮子头,一手在下乘着,一手将肉送入单阎口中。
肉块不过刚入口,甚至没咀嚼下咽,单阎便迫不及待地笑,眼里冒出点点星光,“瞧!果然是夫人喂才能尝明白。”
“那,以后我都喂夫君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险些让单阎噎住,他忙不迭地下咽,又看着身边眼里柔情似水的夫人,“好,好!如此甚好。”
谁料他话音刚落,付媛的手便揪住了他柔软的耳朵,“好是吧?算盘珠子都要蹦我脸上来了!”
耳边的剧烈疼痛与身边两模两样的夫人让单阎无所适从,他嘴里一边求饶,嘴角却依旧合不拢。
他的夫人从来聪慧,这样的小把戏会被看穿也是情理之中。
思忖着,他竟又想念起刚才付媛喂的那一口狮子头。
用被她拧耳朵换她喂食,似乎也值当。
付媛的手刚从他耳垂上离开,便听见那人爽朗而猖狂的狞笑声,“怎么会有人被拧耳朵还笑成这样...”
单阎一把搂过她,用嘴角的汤汁蹭了蹭付媛的脸,“夫人肯喂为夫,被拧耳朵又算得上什么?”
“...疯子,”她嗔了声,又满脸嫌弃地从怀中取了帕子擦去脸上的汤汁,“不理你了!”
说罢付媛便直勾勾地起身,头也没回地走入廊庑。
“夫人不陪为夫用膳了?”单阎笑得不羁,嘴上亦没忍住挪揄。
“单大人有手有脚的,哪需要人陪啊?”
付媛气那人戏耍她,可回到房中,坐在榻上抚着喜被便又倏然怒意全消。她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坐到案台前,埋头将心中的感情寄诸话本。
她看着话本中的字句,才情横溢,又无一不彰显着她独特的风情。
她奋笔疾书,借着这股劲,洋洋洒洒地写完了半个章节。直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渐近,她才不依不舍地抽离出情绪,将笔墨归位,收起话本。
自打嫁入单府来,为了接着写话本,她什么方法都尝试了,却从未有一刻似今日这般写得酣畅淋漓。那样一气呵成的感觉对一个笔者来说是极其舒畅和愉悦的。
“夫人?”单阎轻叩了两下,便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屋内早已被熏香燎透,哪怕只是在门口驻足,都能感受到那阵令人心境祥和的气息。
他将门掩实,又横上了锁,确认外头打不开,这才嬉笑着望向坐在案台前的付媛。
单阎原想询问,为何今日有兴致燎熏香。可他看着付媛一身行头皆是他命人所制,就连图样也是他画好亲手送到裁缝手中的,心中亦有了定数。他心中窃喜,也省得扫兴地多问这一嘴。
他轻轻弓腰,搂紧了付媛,脸深埋在她脖颈间,吮吸着她身上的山茶花香气。
付媛虽有一刻愣怔,却还是嘴角含春,捻着那双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吃饱了?”
她并非想要关心他,只是他吃饱了待会才有力气被她折磨,总得象征性地询问一句。
他“嗯”的声音很轻,鼻息反复拍打过她最敏感的颈窝,让她心中涟漪渐起。
“今日的夫人,很香。”
他的吻落在脖子上,发了狠地留痕,好像这猎物一不留神就会溜走。
他可不舍得放过这只小羔羊。
“是吗?”付媛嘴角扬了扬,却依旧装作懵然不知,学着单阎明知故问。
“嗯,很香。”他握在腰肢上的手不甘地往别处攀,身上的墨香逐渐笼罩着付媛。
付媛自然感受到身上缓缓下落的,不知寸止的手,又故作娇气地拨弄开,回眸看向单阎,“喜欢?”
“喜欢。”单阎凝望着那双眼,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花香,心中那阵欲望燃烧得更旺了。
他捻着付媛的下颌,蛮横地将她的脸抬起,借着屋外映射的落日斜晖看清那人琥珀般闪耀的双眸。
她的瞳色很浅,一遇光便能见到她眼底的洒金。
他看着那张令旁人皆艳羡的脸,那张令人愤懑不堪,怨上天不公的脸。
单阎渐渐贴近付媛的脸庞,却停滞在她面前,任由她呼吸怎样急促,放任着她睫毛乱颤,仍不肯往前。
她双眼紧闭,却始终没能等来期许中的亲吻。
取而代之的,是腿间突然被臂弯抱紧,腰肢上再次出现那只强壮而有力的手。
她被抱到床榻上,只能含羞着看向身上的男人。
单阎看着那双唇,饶有兴致地用拇指指腹轻搓。
他发觉,自己想要的,好像不只是一个吻。
第28章
单阎替付媛褪去身上褙子, 便迫不及待地在她娇嫩似雪的肩上咬上一口。他看了眼那惹眼的牙印,又抬眸看向怀中人的娇羞的神情,冷哼了声:“这牙印, 是回礼。”
付媛眼中的流光一滞, 又回想起那日落在男人肩上的牙痕, 自知理亏, 便没多应嘴, 只是小声地嘟囔着:“我哪有那么用力...”她不过是浅浅啐了一口...
“咬疼了?”单阎原捻着下颌的手仓皇地向下挪去, 轻柔地抚弄他方才烙下的红印。
付媛看着他眼里的心疼, 一时失笑,伸手拨起他垂下的一缕鬓边发,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单阎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又垂眸看着她丹唇,咽了咽口水。
果然他还是抵不住那阵诱惑。
他压在付媛身上, 愈吻愈深。褶裙轻薄, 只浅浅一压,那婀娜的身姿便显露于无形。
若隐若现的薄纱下,是少女因娇羞有些内扣的膝盖,是丰腴的大腿蜜肉因重力相交叠,是方才纠结时掐过腿侧留下的红印。
她胸口难以言喻的闷,脚尖亦被撩拨得不自觉地抻了抻,她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手反复搓捻着耳朵三角窝。
两人呼吸急促地共振, 舌尖纷纷掠夺侵蚀着对方的养分, 直到空中氧气渐消,胸口燥热消弥在唇齿间, 才不依不舍地离开那份黏腻。
他看着身下人凌乱的发髻,视线挪向了反复捻着三角窝的玉指。打从刚才亲吻她开始,她便不时揉着那耳窝。
如今看着那阵猩红滚烫侵染了雪白的耳朵,单阎亦觉着稀奇,“夫人这是?”
“依稀记得,从前看医书时见过,紧张时可以试着搓捻三角窝上的神门穴。”她嘴角含春,却没舍得与他对视,反倒是伸手在他耳上捻了捻。
他胸脯起伏不断,却依旧抑着那股冲动,看着身下的付媛搓捻他的神门穴。直到那三角窝渐渐热乎,那份神经上的舒缓松弛亦从爱人的指尖传递。
他眼底目光流转,又俯身吻上她丹唇。
搓捻他耳朵的手一滞,无可奈何地由着他亲吻,双手却开始扯乱男人腰上系带。
腰上突然传来的触摸让他无所适从,他很快便离开了那双唇,垂下眸看着她纤细的指头一下又一下地扯过他的细带。她手中的动作有序,似乎带着节奏,可她依旧只是扯着,并未伸手解开。
他盯着那汪如水澄澈的眼,腰身被她带得一晃一晃。
“是这样吗?夫君。”她眼底的纯真好像一泉澄澈的湖水,清晰地照出男人脑海中的龌-龊。
不可逾越的雷池被反复试探后,倾泻而下的远不止小溪汨汨。意识到她举止意味的单阎,瞬间耳根全红,啧声道:“夫人这都是上哪学的小把戏?竟晓得使坏了?”
付媛学着单阎方才的样子,伪装得一脸无辜,眼底的泪像是要缓缓沁出。她扯过男人衣襟,将他拉到身上,在他耳边厮磨,“这不都是夫君教我的吗?”
“为夫什么时候...”他习惯性地反驳,却又觉着那玩味的挑逗像极了...
他一时失语,若说是那种事,那的确是他教的没错...
他心中的□□几近要将他吞噬,吸干了他灵魂的养分,只是他脑海中的那根弦依旧倔强地紧绷,提溜着他最后一丝的魂魄。他实在是害怕,怕她此举依旧是为了那个不肯如实交代的男人。
她突然变得如此通晓床。/笫之欢,恐怕...
可他很快便摇了摇脑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并非是那样的女子,他想。
她不想说,定有她的理由。或许是她还没那么爱自己,对自己仍旧设防;又或许是她并不认识那个男子...?
他笑得苦涩,却又将那劲泄。/到了她身上。他反复吮吸着她肩颈,哪怕他发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眼中已有些眩晕,仍旧不肯罢休。
他听着怀中人嘶声,心里却觉着很是舒坦。
她应得的,她应得的。
她刻意挑逗,蓄意让他打翻了醋坛子,早该料到有这一刻。
单阎心里反复念着,他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占据她的每一部分。仿佛这样,他对欺辱身下的心上人的愧疚感就会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