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历史军事>逍遥皇子> 逍遥皇子 第272节

逍遥皇子 第272节

  “可能是。”
  “有点意思……”卢韶英闻言似笑非笑的扯起嘴角,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四哥,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呀?”陈王卢韶斌侧头问了一句。
  “看个鸟!这都进城了,难道咱们还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卢韶毅不屑的盯着后面的队伍,直接将接过了话头。
  卢韶英轻轻摇了摇头,“七弟说的对,咱们现在没有必要过去,礼部孙大人会直接将他们带到使馆的,想见,咱们到那里见就行,而且你看看这四周全是围观的百姓,咱们三个要是现在过去,那也太丢人了。”
  “对!丢人!”卢韶毅重复了一句,率先将头扭了回来,“走,咱们不用理他,狗屁的逍遥王,叫我说,还不如让他灰溜溜的滚蛋呢,反正他也没按什么好心眼!”
  卢韶英与卢韶斌又互望一眼,皆都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老七这话倒是不假,那逍遥王确实没安什么好心眼,所以他二人也不想自讨没趣的过去打招呼。
  可你不想归不想,有人就偏要这个时候见你,这三位王爷刚刚策马继续向前,后面就有礼部的官员喊住了他们,说是逍遥王认为他三人冒雨迎接辛苦,想让他们上车与其同行,一起去使馆。
  “不去!”卢韶毅挥着手里的马鞭第一个拒绝。
  而卢韶英和卢韶斌则是犹豫了一下,卢韶英问那礼官,“逍遥王真的这样说的?叫我三人上车与他同行?”
  “回肃王殿下,逍遥王是这样说的。”礼官恭恭敬敬的在马下作揖回答,脸上已经蒙了一层雨水。
  “四哥,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卢韶斌试着问道。
  卢韶英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如果是上车同行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行,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我不去!哼,要去你们去吧。”卢韶毅愤而转身,双腿一夹马腹就走,他才不想去看什么逍遥王,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就命两侧的御林军将其乱刀分尸才好呢!
  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卢韶英与卢韶斌也只能苦笑着摇头,走就走吧,也省得一会弄不好再出什么幺蛾子。
  苏灿坐在马车里,刚刚听完陈天星向他汇报南唐出迎的情况,对于这样的阵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在面子上,南唐算是给足了,所以苏灿也不想挑什么毛病,既然人家讲理,那他也就不胡搅蛮缠了。
  至于那三位王爷,苏灿也是真心想叫他们上车避雨,于情于礼他这样做都说的过去,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不管是卢韶英,卢韶斌,还是苏灿,他们谁都没想到,已经策马出去一段距离的象王卢韶毅又骑马冲了回来,而且这次还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恶狠狠的向使团队伍杀了过来。
  当卢韶英和卢韶斌看清骑马超过的他们的卢韶毅时,想阻拦已经晚了,只能来得急疾呼一声六弟,然后就看着他一剑劈在了张廷柱的刀上。
  “这位王爷,你想干什么?”张廷柱也骑在马上,架住了卢韶毅的剑后瞪眼斥问道。
  “苏灿!我杀了你!”卢韶毅就像疯了一样,挥开张廷柱的刀继续劈砍了下去,谁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现在像换了个人一样。
  街道一侧人群里,有一人看着这一幕却转动着手里的伞柄,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徐徐收起了一个布口袋……
  第544章 乱象 八
  要是昨天对苏灿动手说不定就连皇帝也会帮象王卢韶毅一把,但是今天情况就不一样了,东森使团光明正大的进入盛京,前有礼部尚书,后有三位王爷,在名份上已经无可挑剔,所以就算南唐朝廷有心帮忙,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如此一来,卢韶毅就悲剧了……
  苏灿都没有动手,一个张廷柱就已经够了,见卢韶毅想绕过他冲进使团里面,张廷柱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了,在马上用了个小技巧,双脚离开马镫在与卢韶毅擦身的一瞬间腾空而起跨在了对方的马背上,电光火石间双手用力一掀,卢韶毅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俗话说,未练打人先练挨打,这话放在骑马上也是一样的,当马在移动中上面的骑手如何坠马而不受伤这是门学问,可这样的学问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卢韶毅哪里能会,而且他此刻手里还攥着剑。
  正确的做法是,先不管摔的如何,都要把手里的剑扔掉,以免落地后伤了自己,但是卢韶毅却恰恰相反,把剑攥的紧紧的,所以落地后剑身碰在铺路的青石板上反弹跃起,卢韶毅一个不小心剑刃从他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擦过,硬生生的削下他四根手指来。
  当鲜血喷出,卢韶毅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本就已经往这面冲的肃王与陈王转眼就赶到了,兄弟二人齐下马,纷纷奔了过来查看情况。
  “快叫御医!”卢韶英扶着卢韶毅,地上的四根断指赫然在目,血淋淋的整整齐齐摆在那里。
  由于事发突然,队伍前面的人反应快些,而在使团中段的礼部尚书孙博崖就慢了,等他赶过来,卢韶英已经掐着坐在地上的卢韶毅手腕为他止血了。
  “这,这是怎么了?象王你这是何必呀!哎呀!”孙博崖拍着大腿小跑着赶了过来。
  卢韶英抬头瞪了他一眼,“孙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传御医呀!”
  十指连心的痛的卢韶毅满头大汗,全身都紧绷的佝偻在了一起,五官都扭曲了,孙博崖见状也知事不宜迟,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切自然有皇帝定夺,他跟着着急也没用,还是先为象王治伤要紧。
  喊了周围一个礼部的小官,叫他去传御医,孙博崖侧头又望向使团队伍里苏灿的那辆马车,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不知道逍遥王对此事会有什么反应呀。
  然而苏灿好像没反应,那辆马车里始终没传出来任何动静,整个使团队伍也静悄悄的停在街面上不曾有什么动作,像是在等卢韶毅处理完伤口一样。
  暗暗松了口气,孙博崖提心吊胆的回转队伍,要去见苏灿,不管如何也要给苏灿一个说法,哪怕说象王突然失心疯了都行,总归不能让苏灿抓住什么把柄来刁难朝廷。
  苏灿的近卫也没拦他,孙博崖到了马车前深深一揖,“逍遥王……”
  “行啦。”孙博崖只叫了个称谓就被苏灿打断了,“此事本王记下了,先去使馆吧,本王从不记仇……”
  “呃……是。”孙博崖没想到苏灿会这么说,不过先去使馆也好,省得路上再夜长梦多,要是又闹出什么事来,别说是他,就算是朝廷也吃不消。
  有了苏灿的命令,队伍在周围人群的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出发,只不过到了象王那里饶了一下而已,此刻的象王还坐在地上呢,不过已经有人过来为他打伞了。
  车轮碾在青石板路上借着雨水发出噜咕咕的声音,苏灿的马车与象王三兄弟擦身而过,卢韶英扶着卢韶毅扭头向车窗看去,朦胧的纱帘掩映间,他只看到了一张年轻人脸,这张脸有些棱角,看起来俊逸无比,正待他要在仔细看看时,那张脸的主人已经转过头与他对视了。
  那一瞬间的笑容怎么说呢,反正卢韶英见到苏灿的笑容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准确的形容,戏谑?玩味?还是嘲笑,种种念头在脑海里划过,让卢韶英有些失神。
  可下一瞬间,嘭的一声碎响,他扶着的象王卢韶毅的人头忽然炸开了,鲜血带着骨屑溅了卢韶英满头满脸,甚至有一些血点还溅到了他的眼睛里,温热的触感,浓重的腥味转瞬袭遍了卢韶英所有的感官。
  咕噜,咕噜,车轮带着上面血转动着前行,在湿润的地上留下了一行清晰的印记,马车的窗户不大,转眼就使了过去,那张年轻人的脸也随之消失,卢韶英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已经呆呆的僵住了,目光依旧定在那辆马车的车厢上。
  “本王从不记仇,有什么仇一般当场就报了。”苏灿拍着宇文月修长的美腿轻松道,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喜怒。
  而车后却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声,与苏灿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七弟!”
  使团的队伍在没有停下,哪管孙博崖的脸已经愁苦的扭曲到了一起过来请示,苏灿也执意要先去使馆下榻再说。
  象王死了,就死在肃王卢韶英的身边,众人的眼皮底下,但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谁也无法指认是苏灿干的,因为人家根本没下马车,甚至连车都没停,在正常的人思维里,没下马车就意味着不可能杀人,可这样的思维定式在某些人眼里是根本不存在的,比如卢韶英,比如孙博崖。
  孙博崖现在想起苏灿那句本王从不记仇,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过这含义却很快的被另一种寒意所取代,让他全身都颤栗起来。
  要怎么向朝廷交代,要怎么善后,这位礼部尚书已经不想多想了,把使团带到设立的使馆后,他此刻只想赶紧跑,离这位逍遥王越远越好,天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象王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卢韶泽的面前,让这位平时好动的皇帝不可置信的坐在龙案后愣了半晌,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朕,知道了……”
  第545章 乱象 九
  象王卢韶毅当街而死,这消息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当日晚餐时众人的谈资,有见识的人把矛头直指苏灿,可这也仅是猜测,因为谁也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毕竟这样的杀人手段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莫非逍遥王的武道已经超越了一品境?!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
  南宫家府邸里,南宫雄的父亲,上一任南宫家主,现在的南宫家族老南宫青山瞠目结舌的将茶盏按在桌子上,他看着面前的儿子南宫雄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苏灿干的?”
  “回父亲。”南宫雄毕恭毕敬的拱了一下手,点了点头,“儿子觉得就是他所为,当时在街上的虽然人多,但是能做到内力外放,隔空要人性命的,最大的嫌疑就是苏灿了,父亲,别忘了,在鸾城时此子就一人战过两位一品境高手,那东方云到现在还生死不知找不到人呢。”
  “这……有些麻烦了呀!”南宫青山捋了两把雪白的胡子,脸上已经堆起了愁容,想了片刻,他突然道,“灭口,将参与此事的人全部灭口!”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派人去做了!”南宫雄笔直的站在南宫青山的书房里,肯定的答道。
  “嗯。”南宫青山点了点头,对儿子的做法表示满意,须臾他一双老眼闪过两道精光,“将卢元绪的人头直接也直接烧了吧,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哼哼,那蠢货死了也好,省得将咱们暴露出来……”
  “是,孩儿回去就做。”
  敬王卢元绪的人头,当时在街上卢韶毅在那个布口袋里看见的正是此物,所以才会像疯了一样要去杀了苏灿,那为什么要去杀苏灿呢,这件事还要回溯个几日讲起。
  几日前,当南宫家得知苏灿的使团队伍里有夏侯家家主夏侯卓出现时,就想到了其肯定在东森那里得到了好处,原来传出的夏侯家可战时贸易并非一句虚言。
  如此一来,南宫家几位族老就坐不住了,夏侯家与他南宫家都是累世之族,长达一百多年的交往中,虽然也有通婚修好的时候,但是随着两家的生意都越做越大,竞争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种竞争不单单是在市井,在朝堂上也是一样。
  起初还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小摩擦也累积成了大打出手,最后两家彻底撕破了脸皮,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尤其是在宇文氏造反后,朝堂与市井都空出了大量的位置,这让俩家本就脆弱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故而明争暗斗,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被用上了,比如,这次的事件。
  南宫家先派了一个和卢韶毅关系不错的后辈去找他,然后状若无意的谈起敬王卢元绪曾在白银江畔大杀江湖人的事情,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是要让卢韶毅知道,当时在场的还有逍遥王苏灿,还形容出了苏灿差点死在了卢元绪手里。
  卢韶毅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他从小就崇拜这位叔叔,可说把敬王卢元绪当成了榜样,而且卢元绪也确实对他很好,帮他料理过不少因他冲动而惹下的麻烦,所以听好友夸敬王叔叔的功绩,一时间非常高兴。
  但随后他这位好友真正的目的才暴露出来,他告诫卢韶毅,苏灿此人心狭量窄又狠辣无比,肯定会想办法报仇的,说不定就会趁着卢元绪被关押在天牢里,买通差人对其下手。
  人总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更何况是卢韶毅这样的一根筋,所以当他在街头看见了卢元绪的人头时,根本就不假思索,转身就奔着苏灿去了。
  而杀卢元绪,激怒象王使其大闹使团正是南宫家几位族老的用意,他们想借此彻底断了与东森和谈的可能性,让夏侯家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南宫家是怎么能在把手森严的天牢里杀卢元绪的,在别人看来很难其实很简单,四个字就能概括,无非威逼利诱。
  堂堂的敬王就这么憋屈的死了,这件事到东森使团入城皇帝卢韶泽还不知道呢,就可想而知南宫家的势力了。
  其实刚开始,南宫青山也曾犹豫过要不要铤而走险做的这么绝,毕竟杀卢元绪可不是件小事,这点从其屠了大半个后宫,皇帝依然没杀他就能看得出,不过后来,卢韶泽竟然下旨不顾他孙子南宫焱的死活也要杀白凝秋开始,南宫青山就彻底下定了决心,有句话叫,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再往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从天牢里将卢元绪的人头带出来,大街上故意吸引卢韶毅的注意力,然后卢韶毅就这么成了个冤死鬼。
  政治与切身利益上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择手段的,大家面上笑嘻嘻,实则心里恨不得捅你两刀的事,时常发生,而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时常发生,俗话叫,牵一发而动全身,结果身上哪里会疼谁也猜不到。
  好比南宫家就猜不到卢元绪已经派五毒书生田鳌去请钓鱼仙白沉羽了,又好比,此时此刻正在书房里与儿子密谈的南宫青山猜不到他家里的一位赘婿正在教人阴阳转心壶的用法。
  卢元绪的人头很快的被处理掉,南宫雄就去看了他的儿子南宫焱,这小子的命还算大,徐良辅的那一刀虽然砍得很深,但在肩膀上被锁骨卡住了,让其侥幸的活了下来。
  与他一起活着的还有三公主卢婷,可能当时胡杨下手太过仓促,她也没有死,和南宫焱一样到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至今也在南宫家养伤不曾回府。
  其实让卢婷留下来也是南宫家预留的退路之一,好歹这是位公主,而且谁都知道其和南宫焱之间暧昧的关系,所以作为后手,南宫家并没有让宗人府将人接走,甚至将二人放在一个屋里养伤,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实则是想尽快确立二人的关系。
  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几日后是卢婷先醒的……
  第546章 朕会证明给你看的
  将东森使团安顿好后,礼部尚书孙博崖连夜进宫复命,并请示皇帝差派何人与之谈判,他礼部亦好提前安排时间与场地。
  “朕,亲自跟他谈!”垂拱殿内,卢韶泽寒声说道,自打下午象王之死传进宫,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寒霜,让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别看卢韶泽与这位弟弟没什么感情,但那好歹也是至亲,同父异母不算外人了,就这么活生生惨死在盛京城内,他岂能痛快。
  而且别看卢韶泽平日里荒淫无度,只知玩闹,但他也是皇帝,单论眼界丝毫不逊于常人,而且要是在某个他感兴趣的方面,还要比别人知道的更多,卢韶毅的死,他就猜到了肯定是苏灿干的。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请您三思,老臣建议不如在朝中挑选一位干臣与之周旋方为上策,陛下乃九五之尊岂可降了身份……”
  哪有皇帝与他国使臣直接谈判的,就算是他国的皇子也不行啊,故而作为礼部尚书,孙博崖觉得他有义务提醒一句,可这时的卢韶泽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进什么劝告,闻言他气冲冲的一挥手,“休要在提,朕意已决,朕倒要看看那逍遥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有八个脑袋!”
  哎,知道皇帝的脾气,孙博崖暗叹一声后也就识趣的闭嘴了,再说下去那是自讨苦吃,想了想,孙博崖继续请示道,“既是陛下要亲自与谈判,那时间不知要安排在哪里一日?”
  “明天,就明天!朕一刻也不想等!”能看得出卢韶泽憋了一肚子火,说这话时神情都有些狰狞了,“对了,朕问你,那苏灿身边可带了什么家眷?”
  “呃……”孙博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在使馆内与苏灿一同下车的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他点头道,“回陛下,带了。”
  “好啊!还真敢把宇文月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宇文月跟了苏灿,诗露早就告诉了卢韶泽,但是他的心里始终存着一丝侥幸,或者说奢望,就是苏灿不敢把他与宇文月的事公之于众,说白了既苏灿不敢承认他和宇文月之间的关系,因为先不提他卢韶泽对宇文月的喜爱,与势在必得的态度,就单单宇文月的身份也不能在南唐曝光,那可是反贼之女啊。
  可苏灿就偏偏将其带到了使馆里,一点都不避讳,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先在龙泉城挑事,后在盛京城杀人,连象王这样的皇亲贵胄都难逃毒手,说杀就杀了,一桩桩一件件,再加上宇文月的夺妻之恨,此时此刻,卢韶泽恨不得能将苏灿一刀刀活刮了才解心头之恨。
  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孙博崖缩了缩头,识趣的已安排明日的会见,先告退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可说前脚刚迈出垂拱殿的大门,后脚卢韶泽就爆发了,稀里哗啦的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后,卢韶泽拍着桌子喝道,“来人,去将敬王叔带来见朕!”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