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娜娜别贫了,我要的消息呢?虞爻有些无奈,这人是她和luri合作的负责人之一,也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位,和她还算聊得来。
娜娜叹了口气,单手绕了绕自己垂在左侧肩头的长发,然后将一张纸条递出去,拿去吧,大小姐的医院地址和病房号。
虞爻将那张纸条接过,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谢谢了。
唉,真搞不懂你,傅总明显对你没有任何不满,你自己去找她要地址不就好了,干嘛还非得让我去给你打听啊?
虞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只是想去看陆织理一眼,不想惊动任何人。
她们之间这件事太复杂了,她也懒得再讲一遍。
娜娜也看出了她情绪不高,也不在意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说道:傅总会在巴黎一直待到时装周结束,你要避开她去的话最好今晚就走,不然很可能会撞上她。
虞爻点点头,再次道谢,我知道了,真的很谢谢你。
娜娜站起身,走到虞爻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你现在还年轻,总以为自己遇见了天大的事,但等你以后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保重好身体,我可不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去和我的模特抢饭碗。
虞爻勾起唇角望着她,笑着说道:知道了。
于是这在这个晚上,虞爻买到了巴黎飞德国的最近一趟航班。不过直飞汉诺威的班次已经没有,她只好先直飞法兰克福再转机去汉诺威。
凌晨三点,辗转了五个小时的虞爻,终于在汉诺威机场落地。
第75章 她是不是从婚礼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过?
谷白是万千普通留子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但因为在德国留学,反而收获了大家很多的怜惜。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容易,所以偶尔会在网上接一点地陪的兼职来赚点小零花钱。不过因为不是专业的地陪所以生意也不咋好。
直到这天晚上凌晨三点,接到了一通电话。
谷白闭着眼,还以为是骚扰电话,一开口就显得不耐烦,ja!
喂,您好,请问是博主谷得白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十分清越的女声。
谷白听见自己的网名,顿时真开眼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语言也切换回母语,十分懂礼貌,是我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谷得白这个号她只用来发过地陪兼职的帖子,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对方来电的原因。
站在机场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虞爻呼出一口气,拢了拢身上淡薄的风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想问问你现在能到机场来接我吗?因为我看你帖子上说了你有车可以接机。
谷白的车自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对面那个大小姐邻居的,对方知道她要做地陪的兼职后就把一辆不怎么开的minicooper借给了她,作为交换谷白白天要兼职大小姐的厨师。
谷白看了看时间,有点不太想去,于是又躺回床上,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我
不好意思,现在是比较晚了,不过我可以加钱,你的帖子里写了普通地陪是250欧一天,我给你600欧一天你看行吗?虞爻不懂德语,她在这里迫切的需要一个懂语言的并且知道当地地形的人。
她时间不多,有人带着会快很多。
谷白听见价格的瞬间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义正言辞地说道:小姐姐你放心!我马上就来,我住的公寓离机场不算太远,你先在机场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啊,好的好的,你路上小心。
谷白脸也来不及洗了,套了个外套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不过她还得先去对门拿车钥匙,好在她平时也常常给大小姐送饭,所以密码她也知道。
顺利拿到车钥匙后,谷白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二十分钟后,一辆粉粉的minicooper停在了机场的出口,谷白停好车立马给她的大客户打了电话。
小姐姐,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直接出来就能看见我了,粉色的minicooper,开了双闪。
虞爻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果然看见了一辆车,我看见你了。
挂了电话,她快步上前,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出现在虞爻眼前,你好,请问你是谷得白吗?
是我是我!小姐姐快上车吧,这晚上还怪冷的。说着,谷白解开安全带,我来帮你拿行李。
不用了,我没有带行李,你直接带我去酒店吧。
谷白:那行,你上车我们再谈。
虞爻坐进副驾驶,两人交换了名字,然后虞爻才将手里的纸条交给谷白,小谷,你给我找个这医院附近的酒店吧,越近越好,我应该就住一晚。
行。
于是两人不再说话,车内只余一点谷白为了防止疲惫驾驶放的一点音乐。
外面不知不觉地下起小雨,一滴又一滴地砸在车窗上,也像是砸在虞爻的心尖上。
她此刻的心情很难形容,既紧张又忐忑。她没打算和陆织理见面,她只是想远远地见她一眼。
看看她有没有好好治病、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
谷白是个e人非常爱和人聊天,她见这位虞小姐情绪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便主动和她聊起天。
虞小姐,你来德国是为了探病吗?谷白看见那家私立医院的名字再看着这位小姐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就这么猜测了。
虞爻点点头,嗯,看望一个朋友。
谷白挑挑眉,能在大半夜赶到汉诺威看样子也不差钱,这要是普通朋友她算是白活了。
而且那家医院她说熟吧也算不上,但要说陌生那肯定是假的。
哦哦,说来还挺巧的,我有个朋友就在那家医院工作呢,她读得是临床医学,那家医院的院长是她的导师,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虞爻闻言抬起头看向她,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她张了张嘴,想问很多问题,但最后也只是问道:是医院来了病得很严重的病人吗?
谷白耸耸肩,好像也不是病得很严重的,好像就是有个病人明明病好了但还是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最后还是她给那些家属提了意见,让他们多陪着病人说说话,情况好像才好转不少。
虞爻听见昏迷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不淡定了,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个病人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
中国人呀,就是因为是中国人所以她才会记得特别清楚,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讲给我听的。谷白认真开着车,完全没有注意到虞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对了虞小姐,你生病的朋友是德国人还是中国人啊,说不定我朋友还给她做过检查呢。
虞爻觉得自己已经能肯定谷白嘴里说的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就是陆织理了。
是中国人。
谷白闻言一时间愣住了。来德国治病的人确实不少,但一个汉诺威私立医院里的中国病人一定不多。
不会这么巧吧?
谷白心里都有点发毛了,差点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针对她的杀猪盘了。
但虞爻现在却没空搭理她,她有着着急地在衣兜里翻出手机,又在电话簿里翻找着电话号码,最终在陆沫的名字面前停下。
深吸口气,虞爻毅然决然的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完全不在乎时差的问题了。
等待接通的过程又焦急又不安。
她不明白什么叫病好了但一直昏迷不醒,难道说自从在婚礼那天晕倒过后陆织理就再也没有苏醒过吗?
虞爻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她害怕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才让陆织理没办法醒过来的。
如果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原谅自己了。
她死死捏着手机,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连咬破皮了都没在意。
不过好在纽约现在还是晚上九点,陆沫接通了她的电话。
hello?
小姑不,陆总,我是虞爻。她看着车窗外逐渐下大的雨,心口的温度大概也如外面一样凉。
陆沫听见她的名字,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虞?!你、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人找你的麻烦?
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对方那几个高中同学,以为她们去找虞爻的麻烦了。
虞爻现在脑子里只有陆织理的病情这一件事,所以也没在意陆沫说的话,她问道:陆总,你能不能告诉我,陆织理她、她的病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