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这女人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绷起,坚硬如磐石,白若松手掌下能明显感受到凸出的一条条筋骨的形状。
  她看着那个眉眼凶悍的女人,咽了口唾沫,放低声音道:“那啥,我,我其实也喜欢三人行。”
  在众人震惊眼神中,白若松自暴自弃地一咬牙,一闭眼,喊道:“这个公子看起来不错,小娘我也一起要了!”
  空气中寂静一片,一时无人作答,白若松也尴尬地不敢开眼。
  伴随着一声轻笑,旁边的羽新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他小步上前,一双柔夷环过白若松的手臂,虚虚贴了上来。
  他这一下极有分寸,既不过分触碰到她的身体,也让外人瞧着十分亲昵。
  “便是当红的花魁公子,以咱们白娘的身价,揭个牌子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莫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前花魁公子了。”他挑着眼尾,斜睨过平翁,朱红色的嘴唇轻咬这个“前”字,眸光中带着淡淡的挑衅,“是吧,平翁?”
  白若松根本不知道什么前花魁公子,但也只能配合颔首道:“没错!”
  有了羽新在一旁给她助威,她也有了一些底气,拿出应付棠花众人的,“小殿下”的气势,昂首挺胸冷声道:“这世上,还没有小娘我用银子买不到的公子!”
  平翁是在红楼混惯了的,看出白若松前后言行不一致,多少有些虚张声势。
  若是平时,他定然是打个哈哈把事情糊弄过去,可现在是特殊时期。
  西景看过的大夫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癔症的原因还是迟迟找寻不到。
  那个被打破头的赤脚大夫临走前,似乎是说西景公子身体全然无碍,怀疑是邪气入体,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西景的癔症,就是在某次挂牌接客,昏睡了大半日,醒来之后得的。
  如今十日之期过半,平翁怕得要命,已经属于是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了。
  万一呢。
  他忍不住想,万一也像之前那样接个客,就恢复正常了呢?
  平翁站在原地思忖良久,忍不住松口道:“西景公子的挂牌价,可是很高的。”
  被压制住的男人一听说平翁真的要让自己接客,顿时又激动起来。
  可他刚刚挣扎得太多,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力竭到只能贴在地上,用塞了粗布的嘴不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表示抗议。
  可此刻的白若松根本顾不上地上的男人。
  一听平翁提起“挂牌价”,她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白若松靠自己的力量步步为营走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是自己办不到的。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有一样东西她办不到,那就是有钱。
  如今她虽然升了五品刑部司员外郎,可朝廷的俸禄每年就这么多,只要不贪,连在玉京买个宅子都费劲,更别提是买下花魁一夜了。
  她霎时便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颤抖着菱唇刚想说点什么,身旁的羽新一动,突然道:“白娘忘了吗,你的银子都在我这里呢。”
  他眨了眨眼尾点着一抹朱红胭脂的眼睛,给白若松示了个意。
  白若松接到信号,立刻疯狂点头,手臂虚虚往羽新手腕一搂,大方道:“赏给他些!”
  羽新顺从地自怀中掏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金叶子,抛给了平翁。
  这么一大块金叶子,对培养过花魁的平翁来说稀疏平常,却把白若松看傻了。
  她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回忆着自己升迁之时,女帝赐下的那些金银珠宝,才克制住了没露出肉疼的表情。
  平翁接过金叶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了一下,一挥手,示意那些打手道:“捆起来,送到床上去。”
  压制住西景的打手刚津津有味看了一场大戏,被平翁一命令,这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低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平翁蹙眉。
  “他他他……”女人颤抖道,“他好像死了。”
  众人凝神一看,只见那个一直挣扎个不停的男人,此刻面色青紫,翻着白眼平躺在地上,已然没了动静。
  --------------------
  作者有话要说:
  省流,人没事,晕了而已
  昨天太忙了没有更,欠一下,之后补
  第167章
  西景虽说是得了癔症,到底也是现任花魁,身价不可估量,一下没了动静,把平翁吓了个半死。
  他手忙脚乱指挥着人,把破布娃娃一般的西景抬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气息,又隔着胸膛听了听心跳,方才轻咳一声,道:“好像只是晕过去了。”
  平翁拽着手里那块金叶子,一点也不想还回去,小心翼翼问道:“就,强迫昏迷的公子也别有一番滋味,不知道客人感不感兴趣?”
  白若松被他这么一问,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腮帮子都憋紧了。
  一旁的羽新抖了一下,似乎是在忍笑。
  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这才缓缓吐出了这口气,语气平平道:“那试试吧。”
  “快。”羽新一挥手,指挥道,“听到了吗,还不把人抬到我房间去!”
  几个光膀子的护卫收回奇异的目光,刚要把西景扛起来,平翁又补充了一句:“绑起来,别伤到客人!”
  最后,五花大绑的西景是被护卫扛着,跟在羽新和白若松的屁股后头准备上三层,经过二层到时候刚巧瞧见适才在门口揽客的那一群小少年。
  千秋之前脸上的胭脂已经卸了下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扒拉自己滑下去的披帛。
  看见白若松和羽新经过,他打到一半的哈欠都被吓了回去,猛地一阖嘴,还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汪汪。
  羽新就像个温柔的大哥哥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呼,白若松这才认出这个素面朝天的男人是之前那个白粉敷面的千秋。
  他果然和白若松想的一样,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脸颊两侧甚至还有未褪的婴儿肥。
  白若松一时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对这样的小少年下手。
  等看见千秋因为看到后头被扛着的西景,而逐渐变得鄙夷的眼神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禽兽。
  她僵硬地扭过脖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之际,居然还庆幸地想着,还好云琼不在,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好青天白日的,红楼的客人也不多。几人再也没有遇到其他什么奇怪的人,顺利上了三层,来到了羽新平日的房间。
  羽新的房间和他阔绰的出手十分相配,奢华成风,罗汉床上摆着下到一半的白玉棋盘,外厅中央则伫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青铜香炉。
  白若松只略略一扫,就感觉这全是杨卿君的品味。
  光膀子的护卫将五花大绑的西景刚要往床上扔,就被羽新制止了。
  他手臂挥开外厅罗汉床上头的棋盘,略带嫌弃道:“别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往我床上放,丢这里来。”
  西景是平翁带出来的花魁,他这表面是在嫌弃西景,背地里却隐隐有讽刺平翁的意思。
  可客人当前,平翁也不好发作,只能站在门口生闷气。
  护卫是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两方的掐架当中,将人往罗汉床上一扔,飞速撤退了。
  待房间大门被完全阖上后,紧绷了一路的白若松终于放松下来,像一团烂泥一样,摊在了圈椅上,长舒一口气。
  “客人这个姿势,可真是放松。”羽新轻声道。
  大概是怕隔墙有耳,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唤白若松为“大人”,但是说话的语气明显淡了下来,不再是“从竹公子”该有的模样。
  白若松仰头看着房梁,伸长自己的两条腿,随意道:“这叫葛优躺。”
  羽新:“什么悠?”
  “葛优,就是一个光头。”白若松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古人说这个有些奇怪,含糊应付道,“我家乡那边的说法,不用在意。”
  这么多年来,其实白若松接已经受了自己已经来到一个不同的时代的事实,很少说起上辈子的一些东西了。
  可今日,大概是因为他乡遇故知,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居然还有闲心去和古人解释葛优大爷是谁。
  幸好羽新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比起某个不认识的光头,他显然更在意躺在自己罗汉床上面的人。
  “不知这个……”他瞥了一眼西景,“客人想怎么处理?”
  红楼的打手也是专业的,将男人双手向后,以一个难以反抗,却又可以任人施为的姿势,用牛筋反绑。
  牛筋这种东西,就是越挣扎勒得越紧,适合特殊癖好的客人。
  白若松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一个男人,一个从她上辈子的时代来的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二人也不一定能聊得来。
  https:///yanqing/08_b/bjzvh.html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