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流光随便看了几眼便关了,想起来另一件事,“在巫星的时候,有一次我以为你……怀孕了。”说到这里她都不敢看祝星怜,怕他发脾气。
“当时我告诉自己要回荆棘星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祝星怜本来羞死了,但见她自己都羞的不敢望自己,顿时平衡很多,冷哼了一声,“然后呢?”
随流光大大地叹了口气,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没想到啊,我的一切只有一栋房子。”
见证了明申言的无奈,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要的强从来不是裹挟着责任的权势,重活一世她要选择另一种人生。
“送给你,别嫌弃我。”
“……滚啊。”祝星怜骂了她两句,伸出手左右转着看了看,他的手修长漂亮,指节匀称,转动间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玉质般的骨,让人很想咬上去。
“那你的一切里就没有戒指什么的?”
随流光笑着在他指头上吻了吻,克制自己咬碎它的欲望,“房子里应该是有的吧?晚上回去我们翻翻看?”
她把耳朵上的弓摘下来重新套到他的指头上,“委屈你先戴这个。”
祝星怜只开心了一瞬便又摘下来,“不急这会儿,这个你拿着。”
他拍了拍还趴在自己肩头、巴掌大的小黑,“我有这个。”
小黑的眼珠子也是黑的,用不着它的时候长时间都处于待机状态,这会儿猛地被拍了两下,疑惑的探起头冲随流光眨巴了一下眼睛。
“卖萌。”随流光伸手弹了弹它的脑门,把戒指又重新套回祝星怜手上,“在你这里我也能用。”
她抬手摊开掌心,一把染着金色烈焰的长弓便慢慢舒展开来,手往下翻它便风吹一样消散了。
第121章 生气
“那之前?”
“之前不行,纯灵体质完成后才可以,我现在是一个人了。”
祝星怜很想说你不是一个人,但是又不能说,因为他大概知道随流光的意思。
“很冷的笑话。”
飞船平稳停下,特质的玻璃窗外映出一道人影,“十九区到了。”
北仑几乎将他所有的权限都给了随流光,到了十九区以后一路畅通无阻的便来到了处理相关案情的办公室。
项目开发的核心组成员目前都已经逃逸还没抓到,留下的只有一些维护游戏日常运营的普通人员,他们对此事并不知情,一部分已经放了,一部分还在走审讯的程序,查案的大队长去了医院走访只锁定部分意识的人。
随流光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审讯室,他们看起来确实都很委屈无奈,一看见有人走进来就开始辩驳:“我说了很多次,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求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吧。”
“等等,随流光?诺尔?”
他的瞳孔里闪过一抹震惊,很快便压了下去。
祝星怜在外面没进来,随流光拉了把椅子随意坐下:“你认识我?”
男人摇头又点了一下:“我都听说过,但是没想过你们是一个人,真的吗?”
随流光只是笑,没回答,在他疑惑的眼神中伸手捏在他的头颅上:“冒犯了。”
大脑犹如套上光圈,男人整个人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淡金色的光芒从自己的头顶、女人的指尖绽放。
这过程很快,仅仅只有几秒钟,随流光读取了他的全部记忆,在游戏相关里确实没得到具体有用的信息。
他吓得浑身是汗,精神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的
感觉实在是太恐怖。
“将他放了吧。”
随流光依次见了剩下的几个人,结果不出意外,知道内情的人员都还在通缉榜上没下来。
“囚雾岭前面的哨山半山腰有一栋庄园......地下室你们可以去看看。”
“我看一下受害者的报告。”
从审讯室出来随流光就想到了当初跟着褚淮云视角看到的一些东西,或许会跟这个有关?
一直接待她的工作人员听到这里有些为难:“那座庄园是领袖的私产,两年前被星舰碎片砸中一直没有进行修复,我们恐怕没有权限去查。”
“啊?”随流光跟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哦。”
“我给你权限。”什么时候成她的私产了,褚淮云在外面打着她的名头不知道都干了什么。
“受害者很多……报告有些长,您要在这里看吗?”
“我先看一下,然后再帮我拷一份谢谢。”
失去意识的同时精神力萎缩并伴随缺失部分的记忆和能力,这是目前还清醒的受害者的状态,随流光越看心里沉的越厉害,回家的路上还在想这件事,基本已经确定了是怎么回事,只等待一个验证。
她们到家时天已经将黑,对于她曾经的家,诺尔长久居住的地方,祝星怜显得极为亢奋。
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边边角角都要拿出来问一嘴。
“都不记得了,真的。”随流光对此表示无奈,能想起来的她全都说了,她拉着祝星怜穿过前厅到后面的花园,里面没什么花,倒是种了很多的树,绿油油的很是漂亮。
祝星怜上前看了看,身影比树还挺直,站在其中倒显得像花一样。他问随流光,“这些树看起来活了很久,都是你种的吗?”
“嗯,只有几颗是我亲手种的。”她指了指院子里那几颗并肩长立的常青树,“起义军刚占领一区时,我们几个人约定以后谁也不能在战争中倒下。”
“后来我就在这里种下了分别代表我和他们的树,也在这里安家。”
大树枝繁叶茂,蓬勃向上生长着,几乎要遮挡全部的蓝天。
“他们说这几棵树代表着我们永远是并肩的伙伴,永远向往更广阔的天空。”
祝星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心疼、有感动也有感慨,但更多的是一种卑劣的、浓浓的妒忌。
她的回忆越来越多,属于他的存在比重就相应减少,这让他感到无法接受,无比痛恨。
为什么,随流光的世界要有这么多人。
他的手划过树身,感受粗糙的表皮磨过掌心,手下用力,皮肉的疼痛便转移了注意。
祝星怜的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加重,直到剧烈的刺痛感迫使他停止,他抬手掌心一片模糊。
“祝星怜!你在做什么?”
随流光本来正透过绿意掩映的缝隙看向蔚蓝的天空,视线下移却看到一幕刺眼的红。
祝星怜白皙的掌间血肉模糊,斑驳的树身上满是鲜红色的血迹。
她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过祝星怜的手,又气又急:“怎么会弄成这样。”
祝星怜咬着唇不愿吭声,缩着手想从随流光的手里拽回,被她瞪了一眼便心虚的卸了力气。
“学会自残了?”
随流光脸色铁青的拉着人在院子里坐下,用帕子沾了药水轻轻给他擦了伤口,灵力催着愈合长出新的皮肉。
新生的嫩肉泛着粉红,碰上去就泛起一阵连着心脏的痒意,祝星怜不受控制的手掌瑟缩。
“现在知道疼了。”随流光气他发神经,更气他不爱惜自己,拿软布轻轻包了,左右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心平气和地问他:“为什么这样?”
祝星怜的手还放在她的手心里没有抽回,上牙齿细细的咬过下嘴唇的软肉,垂着眼一声不吭。
“说话。”
祝星怜见她凶自己,一把将手抽了回来,“树划得,你怎么不问树。”
随流光被他的歪理气笑了,拿出光脑给北仑打了个通讯。那边应该在开会,但还是接的很快,问她怎么了。
“我有事今晚不一起吃饭了明天再说,你通知一下其他人。”
她说完就挂了,又问祝星怜,“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祝星怜不语,只望向院子里的树,隔了好一会儿开口,“这几棵树,分别都代表谁?”
他其实想问里面有没有褚淮云,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下,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是存在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为什么他出现的这么晚。
“……祝星怜你真是,你真行,树的醋也吃。”
她感觉自己要气死了,吃醋就吃醋,怎么就严重到自残的地步,她可以忍受祝星怜所有的闹别扭和坏脾气,但是伤害自己这种事实在是太过分,所以她决定这次不再惯着,扭头回屋去了。
她一走,祝星怜的眼泪便争先恐后的往眼眶里涌,又在流出之前被他一把抹了,他想了很多事情,在花园里枯坐了一会儿等随流光哄,但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人来。
他抿唇拿出自己的光脑,在来回的几个页面里拨弄了好一会儿开始写工作报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回了卧室,路上没看到随流光的身影,卧室里也没有,他猜随流光应该在书房,但倔强的不想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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